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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半句,却更是一头雾水。
也就在赵佶闷头瞎猜之际,提点宫观的梁师成却是来了此处。
赵佶见着这位宠臣,心情稍解,一番闲谈下来,却是提及东京行首崔念奴的事,言及近些日子在京城的勾栏瓦舍中,有一出《桃花扇》广为传唱。
赵佶本就是艺术皇帝,听闻这等事立时来了兴致,细细询问之下,自然知道了曲院街的西门瓦子,只是想要再询问一二,那梁师成只推说自家不甚了了。
这位官家起了兴致,又是极轻易的性子,当即命梁师成预作准备,明日经马行街那处地道出宫,前往西门瓦子一游。
不用说,这消息不过一个时辰,就从宫禁中传出,直入了西门庆的耳中。
这日晚间,天刚擦黑,赵佶同梁师成以及几位随行护卫就沿着地道去了马行街李师师处,之后携了这位天仙般的女子,乘了一架梁府的马车直趋曲院街的西门瓦子。
同历代深居**的帝皇不同,赵家的皇帝似乎都很喜爱与民同乐,甚至仁宗还曾言及羡慕东京市民生活的繁盛热闹。
因此,赵佶驾临西门瓦子,可谓轻车简行,只是以梁师成的名义定了一处位置极好的楼上包厢,周围隐伏拱卫了若干侍卫和皇城司的人物,对于寻常市民的游玩耍乐,竟是丝毫不曾影响。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糊弄赵佶这位天子的,今日瓦子内的剧目、相声一应内容都是新近排练的,而那《桃花扇》最为经典的“逼婚撞柱”
一幕,亦是由崔念奴亲身上场,词曲唱腔俱皆上佳,引得包厢中的赵佶陶然而醉,赞赏连连。
“如此佳作,真不知是何人所作,着实引人!
待日后得空,倒是要请这班子去宫内演一处,也让朕的嫔妃们也瞧上一瞧!”
“官家可还记得几个月前风靡东京的两厥新词?”
李师师适时在旁凑了一句,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了西门庆身上。
“师师说的可是《玉堂春》和《木兰辞》?”
赵佶词才亦是了得,自然能够瞧出这两厥词的不凡之处,不由洒然一笑道,“这就难怪了,唯有作出‘人生若此如初见’的词才,方才能有如此佳作!”
“官家,据说这处瓦子就是那人经营的,短短几月,在一众勾栏瓦子中,隐隐已成汴梁魁首!”
梁师成见着这机会,哪能放过,亦在一旁卖力凑趣。
“哦,此人竟如此博才,倒是甚为难的,沦落市井不免可惜!”
也就在此际,外间传来消息,众人刚刚口中的西门庆这会儿竟已候在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
赵佶脸上的笑意一时间尽皆收敛,面沉如水,盯着眼前的梁师成道,“可是你做的局?”
“官家实实冤枉老奴,老奴同那西门庆可没半分干系,也不知他怎么就窥出圣人鱼龙白服!”
“等会儿莫要多言,但有一字,回宫朕就封了你的嘴!”
赵佶虽说行事荒唐,可毕竟是执掌一国的君王,不容他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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