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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章 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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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颖的话让陈宛秋想起以前藏拙时的狼狈,她当时懦弱的自己都觉得恶心。

    再有苏颖凭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虚伪!

    陈宛秋觉得就算自己是想捏着这样一个秘密,让苏颖偏向自己,有些不厚道,可那件事中苏颖也获得好处了,不是吗?

    如果不是自己通风报信,苏颖将计就计,说不定苏颖就真会被傅母构陷的被休了。

    陈宛秋可是知道的,在这年代,女人的名声可比性命还重,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人,还顶着不好的名声,就算回到娘家,最好的结果莫过于被娘家远远送到庄子上,再不济就是绞了头发去做尼姑,余生就只能长伴青灯了,更多的还不是自尽。

    要真是这样的话,苏颖哪里来的如今的荣华富贵!

    这件事算她们俩合谋,那后来傅母买通产婆想害苏颖一尸三命这件事该怎么算?

    如果不是她一直监视着傅母的一举一动,知道了这件事,没有犹豫的就来告诉给苏颖,还出手替苏颖解决了那个麻烦,她都没有邀功,苏颖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还有,如果不是她约了忠睿王爷去云若寺,那苏颖拉马车的马惊着乱窜,要不是忠睿王爷正好经过,那苏颖可就遭大罪了!

    这件事虽然在外人看来只是巧合,可陈宛秋对此却是嗤之以鼻的,天底下哪里来这么多巧合!

    偏偏这份功劳陈宛秋也不能领,首先那天她是独自跑出去的,再者她私心里也不想在选秀前就和忠睿王爷绑在一起,就算忠睿王爷再好,但他并不是陈宛秋最属意的目标。

    但陈宛秋觉得自己不说,可并不代表别人就不要记着这份人情了,苏颖这样的态度,在陈宛秋看来就是凉薄,就是过河拆桥的表现。

    陈宛秋越想越恼火,手里的帕子紧了又紧,原先还想着借着苏颖拉拢傅奕阳的,现在这想法就被她打消了。

    陈宛秋原本就是想加重自己身后的重量,让皇上高看一眼,初入后宫时初封时的份位不能低了,才想着拉拢身为天子近臣的傅奕阳。

    陈宛秋当初也不想这么舍近求远的,毕竟傅家只是陈家的亲戚,往后也不能作为娘家。

    但陈宛秋并不想便宜了陈家,陈宛秋觉得陈家既然对她不好,看不起她,等日后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后,就有他们后悔的。

    到时候看陈家那些欺辱过她的人都跪在她面前卑躬屈膝,肯定特别的解气。

    可陈宛秋在经过一年教养嬷嬷的教导后,多少还是明白了这时代女人的前程可是要和家世挂钩的,还有嫡庶之别犹如云泥之别。

    对后面这一点陈宛秋深有体会,她穿越过来的原因就是原来的那个庶女陈宛秋被身为嫡女的陈宛凝一通挤兑,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邱姨娘软弱不争气,连戴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都敢不把陈宛秋这个主子放在眼里,陈宛秋觉得什么原来的陈宛秋过的连秋红都不如,简直就是被戴夫人当婢女使唤了。

    如果陈宛秋没有空间这个外挂,她真不知道被戴夫人这个恶毒狠心的嫡母磋磨成什么样呢!

    陈宛秋在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后,就一直寻求出路,委实过了一段憋屈的生活,直到后面建了温泉庄子,又鼓捣出温室大棚后,日子才渐渐的好过起来。

    陈宛秋并不愿意让戴夫人左右她的婚事,她清楚的知道戴夫人肯定会趁机磋磨她的,也不会尽心尽力给她找什么好婚事。

    所以陈宛秋就把主意打到选秀上,哪想到陈家选秀名额里根本就没有她。

    陈宛秋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算计陈宛凝失了选秀的资格,哪知道被傅母横插一杠子。

    傅母想要算计陈宛秋和傅奕阳,想让他们俩有些什么,好让傅奕阳娶了陈宛秋。

    依照陈宛秋的能力,她本来能躲过去的,可她偏偏没有,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就有了后面哭哭啼啼找苏颖寻求庇护的一幕。

    等陈宛凝不得不嫁给傅煦阳当平妻,陈宛秋就顺利获得了选秀的名额。

    再然后陈宛秋就慢慢的布局,发展自己的势力,哪知道突然蹦出的穿越老乡清婉,最后差点让陈宛秋的布局功亏一篑。

    就是清婉后来死了,可陈宛秋心里还是感到憋屈,她觉得自己是在阴沟里翻了船,更何况清婉还是陈宛秋最讨厌的白莲花类型的女人。

    如今更憋屈的是她手里边的两个铺子被戴夫人轻而易举的夺走了,陈宛秋也是投鼠忌器,一时慌了神才被戴夫人趁虚而入。

    陈宛秋是彻彻底底记恨上戴夫人了,她原本是想戴夫人一了百了的,可这样哪有慢慢折磨来的痛快。

    现在怎么样,才几天的功夫,戴夫人可就憔悴了很多呢。

    苏颖眼见陈宛秋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不知道陈宛秋因为她刚才那句话联想到什么。

    苏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和缓,语气不变对白芷道:“来者是客,别怠慢了。”

    等陈宛秋神思回归现实,眼前哪里还有苏颖的身影,咬了咬嘴唇:“大表嫂呢?”

    白芷笑着道:“太太见姑娘您想事情想的出神,不好出声打断,再者有客人来,太太去接见了。临走时太太吩咐而来,说来者是客,让我们万万不能怠慢了姑娘您。”

    陈宛秋也不至于和白芷一个大丫环计较,心里不悦倒是真的,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她也不想跟苏颖撕破脸。至于日后,那就说不定了,她可是吃什么都不吃亏!

    心里装着事,陈宛秋就不想在侯府浪费时间了,让人去和戴氏说一声,她就带着梅香准备出侯府了。

    梅香低眉顺眼,也不像以前陈宛秋想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时大声规劝了,她现在比以前更木讷了,很少开口。

    陈宛秋倒是觉得她比以前咋咋呼呼的样子顺眼多了,所以就一直留梅香在身边伺候。

    戴氏和陈宛凝正说着话,就听到陈宛秋早退的传话。

    陈宛凝眉毛顿时拧了起来,冷笑道:“嫂子你看这像什么话!”

    戴氏从心里看不上陈宛秋,可现阶段俩人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戴氏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替陈宛秋说句好话:“许是她身体不舒坦吧,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之前不是不想看到她的么,这下子不是正好了。”

    陈宛凝嗤笑一声:“幸亏今天来的都是熟识,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就算我再不待见她,可只要她是咱们陈家姑娘的一天,我就不愿意看到她给陈家丢脸抹黑。”

    也不能怪陈宛凝这么暴躁,主要是今天是傅母的生辰,勾起了陈宛凝不好的回忆,再加上心里头又认定当初是陈宛秋构陷的她,怎么可能对陈宛秋有好脸色。

    戴氏扯了扯嘴角,对陈宛凝的话不置可否。

    白芷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宛秋闲庭漫步般消失在垂花门外,跺了跺脚,立马去找苏颖把这件事报告给苏颖。

    苏颖挑挑眉:“她只去通知了一声领她一块儿来的大嫂,就走了?”

    拜托,就是去主人家做客,你要离开总也得要跟主人说一声吧?

    芦荟脸黑了:“这是什么规矩?”

    苏颖还觉得莫名其妙呢,陈宛秋到底是来干嘛的,脑袋绝对是被门夹了!

    苏颖勾唇笑笑,等见到联袂而来的戴氏和陈宛凝,寒暄几句后,苏颖就疑惑道:“怎么没见二姑娘?”

    戴氏一愣,她是知道陈宛秋早早就离府的,怎么反而身为女主人的苏颖不知道,看苏颖的疑惑不似作伪,心想:难道陈宛秋离开,就没有跟主人家告恼?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陈宛凝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不屑的撇撇嘴,只抿着唇当做不知道,连个圆场都不打。

    再说她如今可不单单是陈家的姑娘,她如今是嫁出去的太太,就算是分了家,可也是傅家的媳妇。

    戴氏心里把不知分寸的陈宛秋骂了好几遍,才赔笑道:“这事儿怪我,二妹妹身子突然不爽利,为了不给您添乱找麻烦,给姑妈好好的生日寻晦气,就悄悄的让她家去了。这不,就来知会您一声了,二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苏颖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会因为她突然身子不爽就恼了她不成?更何况这身体爽不爽利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只是你也太客气了,她既然身子突然不爽了,找人扶到偏厅歇着,再去找个大夫来看看,怎么就好让她家去呢。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侯府待客不周。”

    戴氏脸上讪讪的,心里头把陈宛秋恨了起来,这事儿本来就是陈宛秋没教养惹出来的,如今偏偏还要她在后头替她擦屁股!

    莫不是陈宛秋觉得她出了十万两,就能让他们大房对她一个庶出的姑娘言听计从了?

    戴氏心里都有些后悔了,可又不好对苏颖表示不满,只好扯谎道:“不是什么旁的毛病,是女儿家的……”

    戴氏抿抿嘴角,没往下说,可苏颖几个都明白了。

    苏颖叹道:“原是这般,这就说得通了。我就说呢,我瞧着二姑娘也不像是那般没规没距的,之前许是因为身体不爽利,说话才没个分寸吧。”

    陈宛凝这会儿也不装聋作哑了,问:“大嫂这话怎么说?”

    “她向我道喜来着,我便问她喜从何来,她只说是你们二房分出去了,便是喜。”

    陈宛凝脸又红又白,气的,冷笑道:“我二姐姐打小是被家中姨娘教养大的,有时候说话难免就自以为是了些,她说的那些话,大嫂还是不要当真的好。”

    戴氏也特别的尴尬,心想陈宛秋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位看起来温和的大太太这么不待见,可陈宛秋毕竟是她领过来的,只好出来和稀泥。

    “二妹妹性子最是温婉和顺的,不过有时候说话难免有些没想太多的,却是没有坏心的。大表嫂还有三妹妹,且看在今日过寿老太太的面儿上,不要计较她了。”

    陈宛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嘟囔道:“她都跑到大嫂跟前道喜去了,可真是没坏心,呵。”

    声音轻,苏颖和戴氏都听到了。

    戴氏面上不免有些尴尬,心想陈宛凝未免有些拎不清,不说把这件事圆过去,至少也不要火上浇油啊。

    戴氏看向苏颖,张张嘴:“大太太,您看这?”

    苏颖笑盈盈道:“她一个姑娘家的,认知浅薄,我自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跟你们说起来,也是怕日后被小人嚼舌根,生了怨怼。如今说开了,便没事了。”

    戴氏扯了扯嘴角,这事儿可真是越扯越混了,心里却又把陈宛秋看轻了一分。

    看来陈宛秋说的合作,还真的再好好考虑考虑。

    戴氏带着一股子不满回了陈家,一问陈宛秋根本就没有回府,嗤笑一声:“鱼目再怎么装扮也不会成为珍珠,上不了台面终究就是上不了台面!”

    戴氏没等来陈宛秋回转,就等来愁眉苦展的相公陈斌,亲自倒了茶,问:“你不是去找父亲商量事情了吗?怎么遇到难处了?”

    戴氏说的父亲并不是陈父,而是戴氏的父亲,戴夫人的娘家兄弟,在兵部任职。

    陈斌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口气不好道:“岳父把我骂了一通,还说咱们家恐怕真要大祸临头了啊!”

    戴氏大惊失色,急切道:“这到底是怎么啦?”

    “还不是因为国库欠银之事!岳父今儿知道咱们还欠银的事,把我叫过去一通说,我才恍然觉得咱们做的不妥当!”

    “可……”戴氏还想辩驳,就被陈斌瞪了一眼,怏怏的住了嘴,听陈斌转述戴大人的分析。

    “你想想看,如今欠着国库银子的可不止咱们一家,这里面有权有势的,陈家虽然有爵位,可那都是个虚衔,不说旁的,就是冯、陈、卫几家都比咱们陈家厉害些。”

    “如今那些欠银更多的世家都在观望状态,甚至都隐隐连成一片,拖延着不还钱。可咱们家一还钱就成了出头羊,可不就是上赶着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吗?这日后叫咱们陈家如何在世勋中立足!”

    戴氏硬着头皮说:“可上赶着还钱的又不止咱们一家,旁的不说,就是勇武侯,你嫡亲姑妈家,不也是正筹钱还欠银的吗?都还闹得分了家呢!”

    陈斌一扬声,用不知是嘲弄还是不屑的语气说道:“咱们家能和侯府比吗?人家是名副其实的爵位,还很得皇上看重,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跑去招惹他!”

    戴氏捏着帕子,嗫喏道:“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这银子又不是我主张要还的!”

    戴氏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就把陈斌的无名火给点燃了。

    他站起来,指着戴氏厉声道:“你敢说这里头没你煽风点火?就为了那十万两银子,你就把咱们大房给卖了啊!果然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戴氏可委屈了,控诉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还不是为了咱们大房考虑,父亲执意要还欠银,要咱们各房都出银子。咱们家可是足足欠了四十多万两,我到哪里去筹备这么多银子来!当初你也是同意的了,现在又来指责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竟是两面不是人了。”

    陈斌一听戴氏哭诉就不好再朝她发火了,前头还因为秋红的事儿,觉得对妻子有愧呢,按捺住火气,坐到一边,闷头说:“父亲怎么一夕之间就改变主意了,还谁的劝说都不听,就是真要还银子做脸,也该慢慢来,才能显出咱们家的诚心来。可现在好了,才短短几天就还上了一半,这不是在告诉皇上,咱们家不差银子吗!”

    戴大人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枪打出头鸟,二来就算还钱,也该有个计划。

    可戴大人说的再有道理也没用,如今就属于马后炮了。

    戴氏舔舔嘴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宛秋来找我的时候,就说她知道老爷执意要还欠银了,那会儿姑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戴氏越说越觉得可疑,“老爷原本不是不打算还欠银吗?可我听下人说陈宛秋把老爷叫过去不知道商量了什么,老爷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语气越来越笃定:“我看定是陈宛秋同老爷说了什么,老爷才会改变态度。我就说她怎么那么慷慨的借给咱们银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咱们呢,想让咱们欠着她人情,跟姑姑对着干。”

    戴氏一腔怨怼都冲着陈宛秋去了,咬牙切齿道:“姑姑一直跟我说陈宛秋对老爷灌了迷魂汤,我还不信,还觉得姑姑太高看陈宛秋这个庶出的了!”

    “如今看来姑姑说的是对的,而老爷对她的态度也转变的太奇怪了,以前老爷对她也不上心,怎么如今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甚至还不惜和姑姑翻脸,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戴氏越想越觉得可疑,心里又打起鼓来,秋红爬上陈斌的床会不会是陈宛秋想挑拨离间,买通了秋红?她当时也是气昏了头,没考虑那么多。

    戴氏想到今天陈宛秋的做派,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把帕子绞成麻花:“咱们都低估她了,她既然能一次就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又岂是个简单的!”

    陈斌突然站起来,把戴氏唬了一跳,“你怎么了?”

    陈斌踱步,沉着脸道:“咱们拿出了十万两,另外十万两从哪里来的?我可不觉得二房会有银子?再有母亲那里,也没有惊动,这就更奇怪了。我去问问母亲!”

    戴氏也跟着站起来:“那我去找二弟妹问问。”

    对此事毫无知情的陈宛秋此时正在忠睿王爷独处一室呢,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下人跟着呢。

    陈宛秋笑意清浅,哪里还有在苏颖跟前的不加掩饰的肆无忌惮模样,语笑嫣然,同忠睿王爷如同朋友间平等的交谈着。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不得不承认,陈宛秋是难得的美人,可只是太聪明,还是自作聪明。

    皇兄什么美人没见过,眼光毒辣,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评价陈宛秋:“有野心,自作聪明。”

    事实证明,皇兄没有看走眼。

    这样一个试图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女人,在忠睿王爷眼里就是将死之人,还有他现在还是奉旨戏弄在选秀女。

    想到皇兄交代的任务,忠睿王爷掩饰住心中的不耐,不经意的提起化名为黄少爷的皇上,果然就见陈宛秋眼中闪过流光,脸颊微微泛红。

    说起这黄少爷来,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都是化名的,陈宛秋是主动撞上去的,自然是清楚他们兄弟俩的身份,可心里清楚是一码事,但表面上还愣是装着不清楚,把他们兄弟俩当成朋友一样对待。

    就是忠睿王爷的身份,也是后来陈宛秋主动戳破的,但愣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没有参透黄少爷的身份,话里话外仍旧拿黄少爷当普通贵族子弟对待。

    她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可不知道有些事儿过之不及,过了就是太假了。

    实际上在陈宛秋女扮男装成书生接近他们兄弟俩的第一次见面后,皇上就立马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份了。

    陈宛秋就顺着忠睿王爷的话问黄少爷的近况,临了还大方一笑:“身为朋友,互相关心可是应该的么。”

    忠睿王爷冷笑道:“自然是应该的。”

    陈宛秋把忠睿王爷的冷笑理解成吃醋而不自知,心里得意。

    陈宛秋笑盈盈道:“他不是也有王爷你在关心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外乎如此。”

    忠睿王爷对陈宛秋出口成章早就见怪不怪,以前是不知道,但现在既然知道陈宛秋和清婉那些惊艳绝伦的诗词都是厚颜无耻的搬弄前人之才学为己用,心里就更看不上了。

    稍稍透露了下黄少爷家中长辈生了重病,黄少爷甚为担心,特别希望有人能为他分忧解难呢。

    陈宛秋心中一动,皇上的家中长辈那就是皇太后了,若是她能获得皇太后的好感……陈宛秋低下头咬了咬嘴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