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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亦杀亦救(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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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久脑中即刻闪过一道画面,脸色一时更是垮了下来说道:“我就知道,当初我一剑劈了过去,那血魔鼎猛得一下缩小了起来,直撞上我的额头,现在想来,依旧还觉得有些疼痛入骨”。

    荆冰娥摇摇头,又是笑道:“你就越说越神了,别的我不敢说,但至少我敢肯定的。那就是他绝不会是元婴修士,要不然你我早就都死了”。

    宋久急急也是问道:“那你怎么又肯定腾中冲没有死呢”?

    荆冰娥说道:“天下修仙的法门法术多如牛毛,先别说妖界、魔界与鬼界。就说像腾中冲这种邪派修士的秘法,虽然阴狠毒辣,我辈中人更是深恶痛疾。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另一面的独道厉害之处”。

    到是此时,荆冰娥语锋一转,纤纤玉指从腰间轻轻一拂,信手拿出一只紫金葫芦,一边递了上前一边笑道:“明月,清风,促膝长谈,又怎可无酒呢?宋兄弟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宋久伸手接过,只是瞧着葫芦约莫半尺高,但却做地甚似精致美丽。更是喜滋滋的笑道:“酒吗?我虽未喝过,但从前在师门中的书籍里,到是看过的”。

    只又见荆冰娥,掏出两只白色净瓶。到是和那之前装小凝丹的瓶子,甚似相仿。荆冰娥也是@道:“这净瓶虽是外形不像酒杯,但样子还算小巧,应还是能凑合着用的”。

    宋久轻轻拧开葫芦塞子,一股清香即刻飘逸而出,稍稍粗粗一闻,的确令人神怡。只是才要心醉,却又从那神怡之中,迸出一股冷冽,直入心脾。即是又喜滋滋的笑道:“哇,好香呀,没想到如此好闻”。说着,便赶紧把二人身前的净瓶满上,又是说道:“荆姐姐,我记得这酒应该是世俗界的东西吧,只是当真难得,会有如此清香”。

    荆冰娥说道:“的确,不过此酒可不是普通的酒,这是采自雪峰山上的冰莲花,酿制而成的”。

    宋久大是惊讶,双眼直勾勾的问道:“冰莲花?难怪香气如此清冷幽长。只是没想到荆姐姐如此豪爽,居然舍得把这种天材灵宝,用来治酒。我只是记得书中提到过,这冰莲花不但可解许多奇毒,那冰莲子,更是能大大提高修仙者的功力呢”。

    荆冰娥早就端起净瓶,笑道:“怎么可能,再说这酒也不是我治的。只是你说的冰莲花,那必需是要生长千年,方能得此功效。而这冰莲花莫不过是几十年的,最多也超不过百年。喏喏喏,先别说这些,不如先干为净”。说着说着,荆冰娥硬是把手中净瓶,伸到宋久手边,轻轻一碰,接着,仰头就是一口喝下。

    宋久瞧着瓶中一片冰色,早也忍不住了,也急急忙忙得猛然一口喝下。只是这冰莲酒瞧着色泽温柔,香气逼人。哪知一入嘴中,却浑然不同,不但辛辣无比,更是觉得一阵阵的刺嗓。一时那宋久,早就呛得一阵阵咳嗽。憋得满脸都是红色,咧着嘴,满舌头早就不知是该多伸些,还是少缩些,一脸尴尬之色得叫道:“哎呀,荆姐姐,怎么会这样难喝”。

    荆冰娥早就笑得一手握着拳,卷在心口,好半天,才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喝,怎就喝的如此猛烈,想是有些呛到了,没事的。要知道这几十年的冰莲花,虽算不上什么珍物,但偶尔喝上几杯,却是能平邪息火的”。

    宋久巴叽着舌头,讪讪得说道:“我哪知荆姐姐会使坏,仰头就是一口喝下,我也只好随着了,唉……”!

    直说得荆冰娥才刚停住,又是猛猛的一阵好笑,反倒抓起紫金葫芦一扬,又是问道:“怎样,可否还敢再喝”?

    宋久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呆呆得说道:“人说为友两肋插刀,好吧,我便豁出去了,速速倒满”。

    荆冰娥直笑的喘不过气来,到是双手颤抖着,还是把二人净瓶倒满。两眼尾角处,尽是笑意的又说道:“只是要和荆姐姐喝酒,到是有些规矩的”?

    宋久笑道:“尽管请说”。

    荆冰娥笑道:“那便是要喝就首要喝上三杯,更是要一饮方尽,才叫痛快”。

    宋久眉处一皱,满是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就当是上了贼船”。双手立即端起净瓶,抢先一步,伸上前去,一碰。又说道:“那这杯酒,我到要祝祝荆姐姐什么好呢?嗯……祝荆姐姐……待我想想”。见荆冰娥只是微笑不语,宋久到打趣起来说道:“这可不能祝荆姐姐早日找到心上人,那便不妥了”。

    荆冰娥一愣,到是问道:“为何”?

    宋久只是满脸正经的说道:“你才刚刚教会我喝酒,若是太早了怎么成,那我还找谁喝去”?

    荆冰娥笑道:“那我便祝你早日与木雪姑娘相见”。说完,赶紧一饮而尽。到立即掀起瓶底,扬了扬,只笑不语。

    宋久的脸本就有些微微红色,此时到不防见。也赶紧喝下,抢过葫芦,再帮二人满上。说道:“荆姐姐,其实你是我敬佩之人,一动时,就如你喝酒一般,豪爽之气,淋漓尽致。待到静时,又如你遇事处分一般,那种淡然气质,冷静稳准,更是不在话下了”。说完,一口饮下,也学着荆冰娥一般,扬起瓶底,一晃。

    荆冰娥才喝完,一边给自己满上,一边说道:“你是第一次喝,如今喝这些也已经够了。再多对你却是不好,何况天一亮还要赶路呢”?

    宋久笑道:“荆姐姐也忒小气了些”。抢过葫芦,也给自己满上,又说道:“我再喝点,只是喝慢些,应该无防的。唉,不过说句实话,荆姐姐你们的事我多少是知道的,但是从平常来看,却见荆姐姐的心胸,如此开阔,总给人一种淡然心悦之气”。

    荆冰娥说道:“人是否幸福与快乐,取决的并非是一个人的遭遇和结局”。随即,玉葱般的手指,指了指脑子又说道:“其实是记忆”。

    宋久愕然说道:“记忆”?

    “嗯”!

    荆冰娥说道:“人通常总把许多快乐看成平常,总把自己的不幸看作千年难遇。总是瞧着别人是如此幸福,自己为何如此坎坷。却不知真正的快乐就在身边,处处相遇,却处处不见,更是一昧得视如平常。只是一但长久如此下去,等到失去以后,才会追悔莫及”。

    此刻,那宋久也听着出神,正准备仰头干时。荆冰娥又忙着一手伸来一阻,点点头,又说道:“就如现在吧,你虽有你的郁结,我也有我的不幸。但若干年后,你再回想今时的长夜,冰莲酒,你我二人把酒言欢时的情景,你定会淡然一笑,那便是幸福与快乐。反之,你若一心只记得的自己的痛处,若干年后,再回想起今时,那你只会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满心惆怅,荆姐姐也是一身愁恨,二人无眠,对月长叹,最后更是借酒浇愁。试问如此记忆,却正反相及。所以,最终取决于的便是你的记忆了,看你到底是想要留住什么,最后便是什么”。

    宋久仿佛听着出神,到一手摸起那些石头笑道:“果然,此刻我到发现连这些石头,都美了话多呢”?

    哪知荆冰娥早就有心,此刻话锋再回又是说道:“其实我当时赶到那里,虽是没有怎么仔细查看。但腾中冲额头前的那个小洞,却是看的非常清楚。尤其是那小洞一周处,非常工整,但绝对不是外力能够办到的”。

    宋久说道:“所以你就猜测他是使用了婴遁术之类的法术吗?但是你又说,他的确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只是说着,却又见荆冰娥喝下两杯,此刻见她还要再倒时,宋久劝道:“荆姐姐,别再喝了好吗”?

    荆冰娥微微一笑,只说常喝的,无防。宋久才说道:“那好吧,荆姐姐,我再陪你喝一杯,便作算了可行”?

    荆冰娥轻轻一愣,最终还是点点头,帮二人倒满。又继续说道:“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他们邪派之人的法术,也确实有一些另僻之精道处。哦,对了,我之前听武氏兄弟说起,那南宫姑娘的姐姐,南宫天冰也和那腾中冲交过手了”。

    “嗯”!

    荆冰娥并不看他,只是又说着:“要知道那南宫天冰的名头,可是非常响亮,曾经九岁时,便诛杀过一名筑基修士,而闻名的。只是我却无缘与她一见,只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和传说中那样厉害呢”?

    说起南宫天冰,到让宋久又想起她那只金羽鹤来。更是连连点头说道:“那时我不知情,确时和她交了一次手。果然雷系灵根,确实厉害”。

    荆冰娥说道:“你若和南宫天冰比试一场,你觉得你有几成把握能赢她”?

    “赢她”?

    宋久只是笑道:“估计不行的”。

    荆冰娥即刻说道:“连你都说不行,你仔细再想想,那南宫天冰都不敢和腾中冲纠缠,难道你就有本事真能杀了他吗?且不说别的,只是我瞧着那血魔鼎,大透着古怪。我只猜测,当日他受伤非浅,才迫不得已,破体出神,再借血魔鼎逃去”。

    宋久这才醒悟,由衷的说道:“谢谢你,荆姐姐”。

    荆冰娥只作听不见,反到脸色更是正经的又继续说道:“虽是很多事,我也一时解释不清楚。但反过来再想想,其实并不是那么不好理解的。你当时气愤的走火入魔,那是因为你从小都未走出过炼仙谷。又正是你心思单纯之时,所以你心性容易受蛊惑,且记住此是你的大忌。哪怕就算是你出手灭掉的炼血宗,又如何?更不必恐惧又慌张,要知道,有时杀亦是一种救”。

    “杀亦是一种救”?

    一时仿佛到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虽是一时像是什么都懂了一般,但准备又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嘴中喃喃低吟反复念道:“杀亦是一种救”!

    另注:晚些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