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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成全你个绿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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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九被萧韧熙给送回来的时候,哼着小曲,蹦跶着,摇着自己的头发,满是幸福的模样。

    想到今天两个人干的羞羞的事情,小脸不自觉的就引来两朵红霞。

    偷偷的蹭进大门,探着小脑袋左右看看。

    因为是偷偷跑出去的,所以,先侦察好还是比较重要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出去一样。

    福九立时安心的拍拍胸脯,将整个身体蹭了进来。

    边往前走还边嘟囔,“这还有没有爱了?我都出去多长时间了,竟然一个找我的都没有!连秀儿都不爱我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福九嘟嘟囔囔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结果刚走一半,正要从外院的月亮门穿过来,忽然有一个人猛跳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你去哪了?”

    “啊——”

    那人大吼一声,福九大叫一声。

    福九倒退两步,捂住胸口,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才发现面前站的竟然是风祭夜。

    “狐狸眼!你干嘛吓唬我?”

    福九看清来人,立时就开始发威。猛然跳出来吓人,真是太可恶了。

    “我还没有问你,天都黑了,你竟然一个人跑出去了!也不怕遇到坏人?说,去哪了?”

    风祭夜特别有一种作为人家伪男友的错觉,直接挂上一副兴师问罪的脸孔,打算将关心进行到底。

    “哪有坏人?!这太平盛世的!再说了,这坏人不就是你!你都没有跟着我,哪还有坏人!”

    说完,福九绕过风祭夜就想进屋去。

    今天和萧韧熙羞羞完之后,我们福九大小姐忽然有一种作为女人的开窍感,直觉的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萧韧熙做的事情,否则,那可羞死人了。

    “等一等!”风祭夜忽然伸手将福九给拉住。

    “你干什么!”福九立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一样,惊慌的拍掉风祭夜的手。

    风祭夜非常怀疑的侧弯下腰,和福九保持着同一视线,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疑惑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今天你和袭月都怪怪的呢?袭月在屋子里是死也不肯出来。你又自己单独出去这么久才回来。

    而且,这薛家兄弟也都很奇怪。我刚才一问袭月下午在这发生了什么,竟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不知道,尤其是薛冰!话还没说一句,听见袭月两个字就屁股长钉子一样跑了出去。

    更奇怪的是,这薛家全家上下竟然允许你一个人偷溜出去?!

    怎么想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你和袭月到底在搞什么猫腻?”

    福九看风祭夜就如同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越靠越近,好像马上要把她扑倒吃掉一样,不由得就随着他的靠近,往后闪腰,顺便将自己的小嘴给捂上。

    天了噜,羞羞的事可千万别让他知道。

    “你不说话,脸红什么啊?”风祭夜越看越觉得可疑,福九下午一定背着他做了什么脸红的事。

    想到这,脑子里立时闪过萧韧熙的那张脸,瞬间勃然大怒,指着福九,怒吼:“你和萧韧熙出去做脸红的事去了!”

    福九立时睁大眼睛,满脸惊讶。天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风祭夜一看福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立时捶足顿胸的一副想要去死的懊恼样,“萧韧熙!你个王八蛋!竟然挖劳纸墙角!我和你势不两立!福九,你怎么能这么干?说好的公平呢,说好的竞争呢?!还有没有诚信了!”

    说着,风祭夜竟然开始耍无赖的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简直,就和福九欺负了他一样。

    福九赶紧手忙脚乱的去哄风祭夜,“没有!真的什么也没干!你别哭了,会吵到其他人的!要是让我爹知道我偷偷跑出去,保不齐还会揍我的!”

    “什么?薛二爷还揍你?”风祭夜就和听天方夜谭一样,立时停住哭声,瞠目结舌的瞪着福九。

    “对啊!你看看!这就是我爹下午揍我的!”说着,福九立时将下午被抽到的地方举给风祭夜看,“是不是?要不是我包起来,还会流血呢!”

    风祭夜低头一看,可不是,还红着呢。赶紧心疼的吹了两下,闹得福九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赶紧将手收回来。

    “啥事啊?”风祭夜看着福九低着头小心的将手放回去,特别关切的问,“你肯定是干了羞羞的事了,要不,薛二爷断断不可能动手打你的!”

    “什么啊!不是我!是袭月!袭月和我七哥羞羞,让我爹知道了。我是误伤的!”福九边低头弄自己的小手,边顺着风祭夜的话往下溜达。

    结果溜达到最后,抬起头来看风祭夜的时候,才发现风祭夜的脸已经扭曲的和要杀人似的。

    福九立时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真是笨蛋!怎么说出去了!诶呀,这次七哥会被揍死的!

    “薛冰!你给我滚出来!劳纸要宰了你!”

    说着,风祭夜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如同旋风一样飚了出去。

    “啊,哥,你快跑!风祭夜疯了!快跑啊!”

    福九在后面大叫,追着就去拦风祭夜。

    一时间,前院后院的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薛冰又开始满院子跑了。

    风祭夜在后面锲而不舍的追着跑,边跑边开始扔身上有的所有东西,试图砸死薛冰。扇子,手帕,玉佩,戒指,就差没把腰带接下来直接扔出去了。

    最后还是薛英和薛锋一左一右两边夹击,才算是把暴走的风祭夜给控制住了。

    “别拦着我,我要打死薛冰这个小畜生!薛冰,你给我等着!我要宰了你!”

    风祭夜吼的呼天抢地的啊,好像被非礼的人是他似的,等到最后看见薛鼎天的时候,坐到地上就开始大哭。

    什么没爹也没娘,谁都可以随意欺负;什么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不吃骨头也要吃肉,薛冰这个大灰狼指定惦记袭月这只小白兔已经很久了,终于狼性大发,动了邪念了……

    “我哥才是被非礼的好不好?”薛文终于看不下去的在旁边怒吼一声。

    风祭夜一愣,然后立时加高声调,拍着大腿说被人非礼了,还要不认账了——反正,零零总总一大堆,听的薛鼎天越听越闹心。

    “当当”!

    薛鼎天用力的敲了两下拐棍,眯缝着眼睛盯着面前的风祭夜,“我说小侯爷,你说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啊?”

    风祭夜一听薛鼎天发话了,立时不闹腾了,摸了一把眼泪鼻涕,转动狐狸眼的说道:“老太爷,不管怎么说,袭月是女孩子,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嫁人是别想了。不出去当尼姑就算是不错了!哎,我们家虽然是不缺钱养个老姑娘,但是这话说出去总是不好听!您说,是吧?”

    “嗯,是不好听!”薛鼎天立时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一声说,“小侯爷,你的这点把戏呀,就别在我老头子面前折腾了。我呢,也着急晚上睡觉,不和你在这来回转圈的斗心眼。直说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让薛冰娶了袭月啊?”

    薛老太爷一发话,薛冰立时瞪大眼睛,张嘴就要反对。

    旁边的薛锋一巴掌打到他脑袋上,没好气的瞪着他低声呵斥:“闭嘴!”

    “我不娶袭月!”虽然没敢大声说,但是薛冰说的斩钉截铁的也是让其他人都听见了。

    风祭夜立时坐在地上愤怒的回头,“你别以为谁想嫁你似的!你以为你一个芝麻大的小官能娶的到我们身份尊贵的袭月!要不是……”

    “哥,你在干吗?”

    一声清亮亮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来,袭月瞪着坐在地上的风祭夜生气的问道。

    “给你找婆家!你别管!”

    说着,风祭夜又转头去看薛冰。

    袭月立时就知道,哥哥一定是在这耍无赖,熊薛冰呢。

    立时,被气得又羞又怒的,一把走过去,蹲在哥哥面前,着急又上火的小声说道:“哥!你还觉得不够丢人啊!在这胡搅蛮缠的干什么?赶紧和我回去!”

    风祭夜却冷冷的看了一眼妹妹,脸色极其不善的从牙缝里忍着怒火说道:“你在外面挨了欺负难道想让我就这么善罢甘休啊?东陵侯府的人还没死绝呢!”

    袭月看着风祭夜的脸色,知道这次,哥哥是真的从心里动了怒火了。

    风祭夜看妹妹有些羞愧,便更是恼怒薛冰,从地上抓着袭月的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薛老祖说道:“老太爷,甭管今天的事是误会还是真有其事,反正袭月的名声是放在这了。

    要是您还心疼袭月几分,想着东陵侯府和薛家的那点缘分,您就给我一个说法。

    如果您要是瞧不上袭月给你们薛家当媳妇,我现在也绝不能让我妹妹在这失了体面。但是,我也把难听的放下来。

    薛家只有一个大小姐,但是我东陵侯府也只有一个小郡主!我绝不能让我们袭月有一点委屈。薛冰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杀了他!

    薛家兄弟怎么对付尹青竹,我就会十倍百倍的对付薛冰!”

    薛冰听风祭夜如此说,立时跳动眉头,走一步上前,就要说两句硬气的话。

    真是笑话,大丈夫真男儿的,难道娶老婆还要被人逼着?

    只是,薛冰还没等张嘴,薛老太爷却说话了——

    “嗯,小侯爷,你这孩子啊,就今天让老头子看得最舒坦!”薛鼎天看着风祭夜,竟然头一次捋着胡子笑了,“就应该这样!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要爱恨分明,事事做的光明磊落!好!既然东陵侯府的当家人都如此说了,那我也把态度表明了:七日后,回到京城,薛家定当三媒六聘,彩礼花轿的去东陵侯府求娶小郡主,给薛冰当正房夫人!”

    “好!”风祭夜立时给老太爷鼓掌,“老太爷不亏是老太爷,果然爽快。晚辈钦佩的五体投地,那七日后,我定当在府中恭候!”

    风祭夜说完了,狡诈的心又开始作祟了,嬉皮笑脸的补充了一句:“老天爷,您说您要是嫁孙女也这么爽快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我上蹿下跳的出洋相了。”

    “想得美!”

    薛鼎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风祭夜。

    “老祖!”薛冰简直不敢相信,他什么也没干的就把自己给买了。

    “你闭嘴!”薛鼎天没好气的瞪了薛冰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还不去给袭月赔礼道歉,丢人!”

    薛冰简直要被委屈死了,自己在自己房里换衣服,也能换出祸事来,找谁说理去!

    薛冰发倔的就站着没动,显然一副要反抗到底的样子。

    袭月一看薛冰的样子,立时不高兴了,跺着脚吼了一句:“薛冰,你以为谁想嫁给你吗?你不爱娶就拉到!难道没你我还嫁不出去了!哼!”

    说完,袭月转身就跑出去了。

    福九立时就想去追,结果被薛武给拦住了,对她摇摇头。

    风祭夜咬牙走到薛冰跟前,“七天后我要是看不见你去提亲,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风祭夜赶紧转身出去追袭月。

    薛冰则越来越闹心,站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又往外看看,风袭月不会难受的去跳井吧?

    “哥,娶袭月有什么不好?”福九窜到薛冰跟前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没说不好啊!”薛冰刚想大声的和妹妹说话,结果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便活生生的将声音压了下来,“我只是不喜欢被人逼着去做这件事!”

    福九一点也没理解,“反正都是娶袭月,逼不逼着有什么分别!”

    “诶呀,你不懂!”

    说着,薛冰一点耐心烦都没有的转身也出去了,他需要静一静。

    福九看着薛冰的背影,摇了摇头,转头对薛鼎天特别困惑的说:“这些孩子啊,太让人操心了!”

    弄的屋子里的人又都大笑起来。

    第二天天一亮,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对所有人来说,今天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天,甚至很可能是决定命运的一天。

    幼诗在皇后冷漠的目光中换上了大品的朝袍,梳上高雅的惊鹄髻,佩戴上金银玉饰,完全一副端庄美艳的公主形象。

    福九和袭月也一大早便过来,准备和幼诗一起走过长街,踏上红毯。

    本来,按照规矩,幼诗需要一个随行女眷。

    按照晏澈的意思,这个人选当然是福九最合适。

    福九是天下公认的天赐福女,如果由她将公主的玉印捧着,那将是大大的喜庆之事。

    结果苏舞月却不同意,说福九不管怎么说,还是没有大品级的,爵位远远没有袭月高,这个位置就应该让袭月来,显得更隆重体面些。

    晏澈想想觉得这也是,而且这内宫的事,晏澈还是非常尊重苏舞月的决定的,他基本都不插手。

    所以,这个原本是福九的位置立时便换上了袭月。

    按照苏舞月的想法就是,尽可能的让福九远离幼诗,两个人不接触才好呢。

    而今天跟着福九一起过来的除了秀儿,韵梅等几人,鸳鸯也是跟着过来了,站在福九身后不远处,丝毫也不显露的紧紧盯着幼诗的一举一动。

    穿完衣服,距离盛典开始还有一阵。

    苏舞月又被晏澈给叫了去,不知道要两个人要说些什么,屋子里便只剩下福九等几个大家闺秀,气氛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福九围着幼诗左看右看,真是觉得这衣服好看到一定程度了,笑着对袭月称赞的说:“幼诗,你今天可真好看!实在是太漂亮了!”

    袭月也站在旁边赞赏的上下看了看幼诗:“确实!真是不错,你说这裙子怎么这么好看呢!估计就算是丑八怪穿上,也能变天仙!”

    幼诗本来脸上还有点笑容的,结果,听袭月说完,立时便冷了下来。

    福九一看,赶紧走过去,扯了扯袭月的袖子,给她使眼色。

    “怎么了?我也没说错啊!”袭月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反正她也不怕得罪幼诗,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福九知道袭月就是不喜欢幼诗,这件事也没法劝,挠挠脑袋也就不说话。

    倒是幼诗,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笑了笑,轻柔的说道:“这裙子确实漂亮,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的不行。等以后有机会,你们也去找那个师傅去做两套。穿着又舒服又轻便,真是好手工!”

    福九赶紧顺坡下驴:“好,回头我们就去问问,到时候咱们做两套差不多的,穿着肯定特别气派!”

    袭月哈了一声转过头表示对这个建议不感冒。

    幼诗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旁边一个小太监说道:“去把我早上就熬着的红豆膳粥端过来。大小姐和小郡主都陪着我在这忙乎半天了,早上也都没吃什么,而且我也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先帮衬一下。这距离吃饭啊,可远着呢!”

    “有东西吃吗?太好了!我都饿了!”听见吃东西,福九立时就开心了。

    袭月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小吃货!”

    福九伸出小舌头抖了半天,气死袭月。

    随着幼诗的一个吩咐,所有隐藏在暗处的风潮都涌动了起来。

    鸳鸯立时对旁边的韵梅使了一个眼色。

    韵梅点了点头,特别不引人注意的退了出去。

    幼诗看着福九,就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那么可爱。

    鸳鸯看着幼诗,就如同看着一只已经爬到她刀下的小鸡一样,只等迎风一刀。

    随着韵梅的回来,鸳鸯知道事情一定已经成功了。

    果然,韵梅悄然的走到鸳鸯身边,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药已经换过来了。小侯爷在面已经做好准备了,让咱们将大小姐他们都带出去,人越多越好!”

    鸳鸯明了的点点头。

    然后看了一眼前面,缓缓走过去微笑着说,“公主,小姐,郡主,刚才我从外面的院子拿东西进来的时候,在那花丛里竟然看见几株极品绿牡丹,看来是极其珍贵。咱们这个地界,这个时候能盛开极品牡丹,那真是天降祥瑞的事。这离着大典的时间还有一阵,不如公主就和各位小姐一起去瞧瞧,反正也不远,就在咱们院子外边。”

    一听有这样的事,立时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连幼诗都很是心动,尤其是当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就更容易将喝了春药的福九弄走了。

    可是想到苏舞月,便有点为难的说:“这提议好是好,但是就怕皇后那边——”

    “皇后那边不如让人去禀报一声,反正也不远,就在门口,大典开始,咱们再进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福九对这个提议极其感兴趣,便拉着幼诗的袖子,闹着就要去。

    袭月也是不甘示弱。弄的幼诗没办法,只好派了人先去告诉苏舞月一声,然后便自己带着人准备出去。

    正巧,下人们端着红豆膳粥进来。

    幼诗接过自己那碗的时候特意看了眼伺候的太监,小太监胸有成竹的点点头,幼诗才算是放心的将自己的粥喝了下去。

    鸳鸯和秀儿看着幼诗将粥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心里都有点冷笑,自己酿的东西果然是味道不同啊!

    福九喝了一碗,竟然又要了一碗,等两碗粥都喝完了之后,才算是小肚饱饱的擦了擦嘴,满足的叫着大家往外走。

    此时外面,萧韧熙和风祭夜早已经开始分头行事。

    萧韧熙带着一大群番邦王爷边骑马游览景色,边准备着等风祭夜那边的信号,只要他把幼诗处理妥当,他就会带着人去看看这位当朝三公主的淫荡样子。

    而风祭夜这边准备的更是干净利落,带着几个人,装扮成小太监的模样,就等一会混进去,将幼诗直接给劫走,然后去通知萧韧熙,等所有人到了之前,将尹照给扔进陷阱里,上演一出美女脱衣秀,将幼诗的丑行公布于天下,看看皇上到时候还敢不敢将这个丑八怪嫁给他。

    风祭夜本来是带着人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专等着人出来。

    结果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瑶华带着人来匆匆的找幼诗。

    千钧一发之际,他怎么能允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想也不想,风祭夜一下子跳了出来,风风火火的将他拦住,指着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诶呀,我的三皇子啊,你可让我找的急死了!”

    瑶尘因为想着被鬼纠缠的事,就要立时找到幼诗让她停止一切的活动,他可不希望最后薛福九被幼诗弄死了,厉鬼却要再来纠缠他。

    “什么事啊?我有急事去找幼诗!”瑶尘说着就要绕过风祭夜去找幼诗。

    风祭夜却紧接着移动了一下脚步,将瑶尘挡住,贴近他面前,紧张的说道:“燕子湖那边发现尸体。显然是被人割喉了。下面的人不敢惊动皇上,让您赶紧过去看一眼!”

    瑶尘大惊,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显然这是行刺的前兆啊。这可是万万不能耽误。

    一句话不说,瑶尘转身就往燕子湖走。

    这个念头是风祭夜临时想起来的,就是为了拦住瑶尘去找幼诗。

    他知道萧韧熙那天晚上将尹照的两个手下就埋在燕子湖了,所以,危急时刻只好用这两个人当事说的拿出来阻止瑶尘。

    他一边说,一边对属下打手势,显然是让他们先去安排一下现场,顺便和赵炎通风报个信。

    属下立时明了,其中一个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风祭夜陪着瑶尘没走几步道,忽然叫了一声,“诶呀,袭月的牌子还在我身上呢!一会典礼上她还要用呢!”

    说完这句,立时将右手放到怀里假装拿东西,看着瑶尘着急的说道:“三爷,您赶紧先过去,我一会随后就到,我先去把牌子给袭月送过去!”

    “行!你快去快回!这事可耽误不得!”说完,瑶尘紧锁着眉头,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

    风祭夜看他走远了,才冷笑着又转回来。

    正在这个时候,正好看见幼诗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从里面出来,真要往外面那处大的花园处走去。

    那花园距离陷阱并不远。可以说,和行宫之间正好形成了三角的格局。

    但是现在有一个最新的问题,就是幼诗的那件红色的礼服实在是太扎眼了,让人根本就不能忽视。

    想要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简直难于登天啊!这样一来,眼看就要功亏一篑了。

    眼珠转了转,一个新的主意立时浮了上来。

    贴着属下的耳朵说了几句,下面的人立时小心的跑了出去。

    鸳鸯领着一群人走到花园,到了地方,故做惊讶的说:“诶?我记得就是这里啊!哪去了?”

    说着,率先开始找了起来。

    福九以为鸳鸯记错地方了,立时也跟着东找西找。

    所有人一看,便都分散着一边赏花,一边四处寻找那几株珍稀品种的牡丹。

    一阵风吹来,幼诗忽然感觉身上有一种燥热缓缓的从小腹升上来,她不由得皱眉就轻轻拉了拉衣领。

    秀儿紧盯着她,不由得冷笑一下,然后跟没看见一样,跑到福九身边,带着她去往旁边走去。

    一群人边找边猜花名,很是热闹。

    正在大家说说笑笑的同时,忽然一只壮硕肥大的黑色野猪猛然从旁边的林子里冲了出来,奔着福九她们就冲了过去。

    立时,一群大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到处躲避。

    鸳鸯一看,立时将福九抓住,半抱着就往旁边闪去,然后往院子里躲。

    “秀儿!带着小郡主回去!”

    “好!”

    秀儿应了一声,赶紧去拉离着并不远袭月,一下子扯到身边,也不管袭月是吓没吓到的就往回跑。

    而其他人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惊叫声中,有人跌倒了,有人吓得连动都不会动了。

    剩下的太监宫女就更是一团糟,简直乱的不成样子。

    就在这样的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幼诗不见了。

    风祭夜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这样一来,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头野猪是他安排的。

    就算是皇上想查,估计也查不到他的身上,因为这头野猪确实是碰上的。

    因为要准备狩猎,所以,林子里就提前放生了一些野猪,野鹿什么的动物,供大家围猎。

    所以,要说这到底是谁安排的,怕也就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劫走幼诗的一瞬间,风祭夜就让人去找萧韧熙,而他自己则动作迅速的移动到陷阱的周围。

    当幼诗被人罩着头套给绑过来的时候,萧韧熙邪魅的一笑,将自己的脸蒙上,身上罩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猛然的将幼诗脸上的头套扯了下来。

    “呜呜呜——”

    幼诗被堵着嘴,拼命的想喊叫,却一点大的动静都发不出来。

    风祭夜冷冷一笑,一个回手,啪的一声便打在了幼诗的脸上,抽出五道鲜红的血印。

    幼诗被打的脑袋一下子转了过去。

    “三公主,这一巴掌是为了你的蛇蝎心肠!”风祭夜压着声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样。

    说完,又是一回手,幼诗的脸上又被抽出五条红印。

    “这一巴掌是为了这么多年,福九和你的情义。你的心被狗吃了,竟然能对你最好的朋友下这种毒手!”

    最后一下,风祭夜竟然狠狠的扯了幼诗的衣袖,宽大的衣袖立时四分五裂!

    “最后这一下,是给你即将开场的人生大戏天光增彩的。三公主,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想害人的时候却把自己给害了!”

    说着,风祭夜对下面的人摆了摆手。

    立时,底下的人过来将幼诗给松了绑,将她口里的东西拿出来,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扔到下面的陷阱里。

    现在的陷阱不过也就是一个别人看不见隐蔽的坑而已。

    而其他的人则按照萧韧熙的指示,正在用一种软藤条抽打旁边的尹照。

    这种软藤条打在人的身上不会见到什么伤痕,但是里面的筋骨却很容易受伤。

    打了一会看下面的幼诗似乎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了,正在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萧韧熙也差不多带着人该到了。

    风祭夜一抬手,立时,便将尹照又扔了下去,正好砸在幼诗的身上。

    两个人一上一下很是暧昧。

    幼诗因为燥热,在不断拉扯自己的衣服,而尹照的神经还处于极度紧张的状况,以为下面的人要打他,便也开始和幼诗支支吾吾的。

    风祭夜看着底下的两个人就和困兽一样,不由得冷冷一笑。

    听见迅速靠近的马蹄声,他立时带着手下将周围快速的收拾干净,转身便消失在丛林中。

    萧韧熙本来是正带着苏缇等一群外藩使节在猎场里参观,忽然听说,远处的院子里有野猪在肆虐,惊了公主等人,便赶紧带着一群人朝这里赶了过来。

    路上偏又碰见到处招摇的宋雨泽在带着一群纨绔子弟游山玩水。听说那边有野猪冲撞了公主,也就一起跟了过来。

    萧韧熙在前面带路,当然终点就是幼诗掉的陷阱里。

    听见这边有喘息挣扎低吼的声音,宋雨泽他们眼睛一亮,竟然比萧韧熙更快的跑了过来。

    萧韧熙冷冷一笑,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宋雨泽今天是注定要倒霉到家了,谁让他一听见女人这样的呻吟声就浑身颤抖呢。

    “诶呦?这不是三公主吗?”宋雨泽指着下面那个衣衫极其不整,头发凌乱,正和压在上面的一个男人纠缠的时候,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天了噜,原来一向端庄的三公主竟然好这一口,早知道他就下手了啊!太可惜了!

    随着宋雨泽的声音,所有人都看见了这羞耻的一幕。

    萧韧熙赶紧大吼一声:“众人规避!”

    还规避个屁!

    在场的都是男人,看见这场景,立时都笑得又暧昧又下贱。

    只有苏缇,眉头不由得紧紧一皱,迅速的转身,驳马走了开去。

    萧韧熙看见宋雨泽别说规避,简直兴奋的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下子就策马走过去,错身而过的瞬间贴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杀了奸夫!皇上重赏!”

    萧韧熙觉得这个尹照活着最后一定会将昨晚他们来过行宫的事说出来,必须要马上斩草除根。

    本来,他是想自己动手的,结果半路杀出一个宋雨泽。正好,借刀杀人,半点不留痕。

    宋雨泽的脑袋比草包实在是好不了多少。

    萧韧熙只一句话,他在呆愣的一瞬间,便决定这确实是重赏。

    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断刃,翻身落马一下子冲过去跳入陷阱,也不看那上面的男人是谁,抓着人家脑袋,手起刀落的就给割喉了。

    一道鲜血扬出,尹照连声都没有的就落了下去,趴在了幼诗的身上。

    大股的鲜血涌出,瞬间迷糊了幼诗的全身和眼睛。

    幼诗本来已经处于极度的亢奋中,现在又见到了大片的鲜血,神经刺激过度之下,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而萧韧熙直到此时,才翻身下马,从踏文的手里接过一件披风,跳下去,将幼诗的身体遮住。似笑非笑的对宋雨泽说:“还不把三公主抱出去等着领赏?”

    宋雨泽嘿嘿一笑,低下头将幼诗抱了起来。

    在别人看不见的披风下,还占便宜的捏了捏幼诗的屁股。

    萧韧熙却一句话不说的搭着踏文的手跳了上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面色如常。

    幼诗的美梦结束了,皇上的计划失败了。

    晏澈对于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丝毫不知情,他还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

    要把幼诗许配给萧韧熙的事也是直到现在才和苏舞月提起,弄的苏舞月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也不用这么惊讶!”晏澈握着苏舞月的手,轻松的靠在软垫上,惬意的说道:“这样不是更好。韧熙娶了幼诗,然后福九嫁给咱们的瑶华,他们两个人都算是各有所得,慢慢的再大一点,也就不想着彼此了。我这可是完全之计了!”

    “可是,这也太突然了。”苏舞月还是觉得很惊讶,“您这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漏出来,今天就说要公布了。不说福九会怎么样。韧熙那孩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急起来那可是要造反的!”

    “有什么好反的?”晏澈一点也不在乎的说道:“朕就是怕他造反,才选在今天说,保密至今的。今天说出来,他是能跑啊,还是能跳啊?跑得了他还跑得了萧家,还跑得了福九?!你放心,我和你保证,他绝不会跑。就算是别扭一会,最后,肯定也会接受这个安排。韧熙这孩子我还是清楚的,关键时刻,还是识大体懂大局的!”

    苏舞月想了想,“可我还是觉得很冒险!再说,那幼诗也不适合嫁给韧熙。”

    苏舞月并不想晏澈知道幼诗关于巫蛊的事,但是要想将幼诗嫁给萧韧熙,她却绝对不能同意!

    一个要害死她的人却嫁给自己儿子最重要的得力助手,这样的事她绝对不会允许发生。

    “哦?为什么不适合嫁给韧熙?”晏澈有点好奇的问道。

    “因为已经有好几个外邦的王子公爵的已经透露过消息了,要求娶三公主。你也知道,现在下面那些王爷有多折腾了。要是连外面的人也一起折腾,到时候可就棘手了。我本想着让三公主去和亲,然后换得几年太平时光,先把自己家里的事都处理清楚再说。

    再说,那韧熙说到底也就是个臣子,怎么能和外面的王爷相比!我不同意!”

    晏澈听了,长叹口气,拍着苏舞月的手说道:“你哪里懂得。一百个王爷也不如一个萧韧熙对咱们来的重要。否则,我为什么一定要将幼诗嫁给他!这些事等你以后就懂了!”

    苏舞月正要再和晏澈据理力争,忽然,婉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苏舞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舞月立时面色大变,站起身,和晏澈说了句:“外面有点事,我先去看一看,回头一会我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晏澈同意,转身就带着婉星一起走了出去。

    晏澈第一次看见苏舞月如此惊慌,不由得便摆了摆手,刘忠赶紧走过来。

    “你去派人瞧瞧,什么人又闯祸了。能帮着解决的就解决了,别让皇后这么操心劳累的!”弄的都顾不上和他说话了,真是的。

    “是!老奴这就叫人去看看!”

    躬身说完,刘忠就退了出去,留下晏澈一个人继续在想自己的好事。

    苏舞月出来便急急的往幼诗的地方赶,边走边着急的问婉星:“怎么一会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监宫女都去哪了?竟然不跟在公主的身边。都给我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婉星边跟着疾走边说道:“下人们都已经被那野猪吓晕过去,冲散了。谁也不知道这三公主是什么时候丢的。而且,娘娘,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关键是那些番邦的王爷还有好多随从什么的都看见了。现在怕是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非得气死不可。

    这大典可马上就要开始了,三公主却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这下面的事要怎么办啊?”

    苏舞月听婉星如此说,忽然站住了脚步,目光闪烁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娘娘?”婉星以为苏舞月被气疯了,不由得也开始担心起来。

    苏舞月却微微沉沉的笑了,小声说道:“这把好了。皇上就是想把幼诗嫁给萧韧熙也是张不开口了。别说她是个公主,她就是个天仙,萧家也万万不会要这种伤风败俗的儿媳妇的。一块破布,倒是省了我们的麻烦!走,去看看,先把面子上的活都应付过去再说!”

    说着,苏舞月一下子从容了下来。

    带着一群人神态威严的朝着幼诗的院子走了去。

    而当晏澈听到刘忠的小声回报后,竟然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呆愣半天,才将手中的念珠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吼了一声:

    “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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