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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变化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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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楼公子,你此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三圣山中暗藏着一个贼子?正是此人暗害萧姑娘?”郑秦眉头微皱着开口询问道,“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不错!”一名三圣山长老点头附和道,“三圣山高手如云,宗内弟子数千,有哪一个不认识我家小姐?若当夜真有人将不省人事的小姐从自己的闺房带去陆宗主的房间,一定会被人察觉,又岂能如此毫无音讯?”

    玉楼点头道:“这位长老所言不错,如果从闺房带走萧姑娘的是个外人,那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此人若是三圣山宗内的人呢?而且这个人还和萧姑娘关系匪浅,此事又该怎么算?”

    萧鸿飞已经从玉楼的话中听出了许多端倪,他挥手打断了欲要再行争辩的长老,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玉楼,沉声问道,“说下去!”

    “当夜在萧姑娘回到自己闺房之前的确曾遇到过一个人。”玉楼坦言道,“而这个人萧姑娘自己也应该多少有些印象吧?”

    玉楼此话一出,殿中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萧柳依,但见萧柳依黛眉紧蹙似是在反复思量着什么,但半晌过去仍是闭口不言。再看坐在一旁的元桃,此刻蜷缩在衣袖中的双手已是紧攥成拳,拳心更是早已被汗水所浸透,她目光紧张地盯着萧柳依,似乎生怕她回忆起什么来。

    “萧姑娘,你可回忆起什么?”陆一凡凝声问道。

    在陆一凡和郑秦等人的再三追问之下,萧柳依目光犹豫地看向萧鸿飞,她的确记得自己当夜曾见过元桃这件事,并且还将此事告知过萧鸿飞,此刻父女二人皆是面色难堪,尤其是萧鸿飞的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他甚至都不敢正视萧柳依那布满阴郁的目光。

    “没有……”萧柳依犹豫再三之后终于开口,但她一开口却并非指正元桃,而是极口否认。

    萧柳依话一出口陆一凡的眼神陡然一暗,玉楼却是早已料到萧柳依会这么说似的,不急不缓地微微一笑,道:“萧姑娘不记得不要紧,因为当夜曾有不止一个人看到过酩酊大醉的萧姑娘和另一个人走在一起,而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陆宗主所住的别院。”

    玉楼言语自信,神色淡然,谈笑之间还将鄙夷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满脸紧张的元桃。三圣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此刻已有好事的客人忍不住问道:“玉楼公子说不止一人看到那夜的场景,不如把他们叫出来当面对质如何?也好让教主问个清楚。”

    玉楼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满眼难堪的萧鸿飞,微笑道:“萧教主,我可以将这人的名字当着诸位的大声说出来,也可以找出那夜亲眼所见的几个证人。只要萧教主首肯,在下这就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萧姑娘和柳三刀一个清白。”

    “此话怎讲?”一名客人问道,“就算有人看到萧姑娘和一个熟人那夜走在一起,也不能证明那人就是坑害萧姑娘的贼人?也许是恰巧碰到呢?”

    “只凭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当然不能妄下论断。”玉楼笑盈盈地看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萧柳依,幽幽地说道,“恰巧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来,倘若我说出此事想必各位就能明白那一夜在陆宗主的房间内,萧姑娘与柳三刀为什么会情难自控,更加会明白为什么那人能如此肯定,尚未亲眼所见便敢在第二天一早放出消息说萧姑娘被陆宗主所欺辱。”

    玉楼的话令萧柳依坐立难安,而已经隐隐预料到什么的萧鸿飞则是下意识地将悲愤交加的目光投向彼青和元桃。

    “萧教主!”玉楼再度向前一步,拱手道,“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有些话不如关起门来说更好,以免别有用心之人会借此事以讹传讹,诋毁萧教主和三圣山的清誉。不知你意下如何?”

    萧鸿飞紧攥着拳头,努力平复着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咬牙切齿道:“诸位请先去外边稍后片刻,萧某查明一切之后自会给大家一个解释。”

    听到萧鸿飞的话,不少好事宾客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但碍于萧鸿飞遭逢家门不幸和三圣山的地位,也不得不陆续走出三圣殿,而客人们出去之后三圣山的一众长老、弟子也跟着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三圣殿内只剩下萧鸿飞、彼青、元桃、萧柳依,以及陆一凡、柳三刀、玉楼、郑晓五、郑秦、沐丹几人,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大殿此刻变的空空荡荡,凝重的气氛也较之刚才缓和了不少。

    随着三圣殿的大门轰然关闭,萧鸿飞也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玉楼公子,现在殿里已经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当夜酒宴之上,三宗主元桃曾拿出珍藏多年的桃溪酒来替萧姑娘庆祝。”玉楼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那碗桃溪酒一共倒了满满两碗,其中一碗被萧姑娘喝下,而另一碗你们所有人都认为应该是陆宗主喝下,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其实另一碗在酒宴上已经被我装醉掉包,而喝下另一碗的人正是柳三刀。”

    “咔咔……”

    萧鸿飞骨头攥的声响,沉声道:“然后呢?”

    “萧姑娘可否像柳三刀一样,在喝下那碗桃溪酒过后没多久便感到浑身燥热难耐?”玉楼不回答萧鸿飞的话,而是自顾自地问向萧柳依,“我想萧姑娘有燥热之感的时候还不至于不省人事吧?好不容易熬到酒宴结束,燥热难耐晕晕乎乎的萧姑娘本想直接回房休息,但却在半路上碰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我刚刚所说的那个将萧姑娘送入陆宗主房间的人。至于这个人……”

    “燥热难耐?”萧鸿飞眼睛通红,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代表什么?”

    “萧教主见多识广,喝酒喝到什么程度才能浑身燥热难耐?”玉楼反问道,“再烈的酒也根本不可能有此等威力,而能让人浑身燥热的只能是一种药,一种专门用于男女之事的药。”

    “合欢散!”萧鸿飞所说的这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是说柳依和柳三刀所喝的桃溪酒中被人下了合欢散。”

    “正是。”玉楼点头道,“如果真喝的不省人事又岂会行男女之事?但若是服下合欢散,那男女相遇无异于干柴烈火,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我想就不需要我再继续说下去了。”

    “胡说八道!”元桃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巨大压力,猛然拍案而起,怒指着玉楼,喝道,“你休要含血喷人,那坛桃溪酒是爹留给我的嫁妆,这么多年我连酒封都舍不得拆,你休要冤枉我……”

    “你急什么?”萧鸿飞蓦地转过头去,虎目一瞪将元桃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一屁股栽倒在椅子里,“玉楼公子刚刚又没有说下合欢散的人是你,你却已经急着站出来辩解作甚?莫不是心里有鬼?”

    “大宗主,大宗主明鉴……”元桃杀猪一般嘶吼道,“刚刚那祁玉楼明明就是在暗指我加害柳依,我是她姑姑,我看着她长大的又怎么会害她呢?”

    玉楼对元桃的急声反驳置若罔闻,抢话道:“正因为有人亲眼看到陆宗主喝下另一碗桃溪酒,后来又听到陆宗主的房间内传出男人的鼾声,因此断定房间内的人就是陆宗主。而她将同样被合欢散药性控制的萧姑娘送入房间内,即便不用亲眼所见也能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这也是第二天一早为什么三圣山上上下下会流传着陆宗主侮辱萧姑娘的消息。这样一来之前的所有疑虑就全部迎刃而解,还请萧教主明鉴!”

    “祁玉楼他冤枉我……”元桃发疯似地呼喊道,“祁玉楼他和陆一凡、柳三刀他们一起联合起来编故事冤枉我……大宗主不要相信他的话……”元桃见到萧鸿飞不为所动,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萧柳依,急声哀求道,“柳依,我一直把你当做女儿一样看待,柳依你一定要相信姑姑,姑姑怎么会害你呢?不会的……不会的……”

    “元桃!”萧鸿飞猛地转过头来怒视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元桃,冷声问道,“我且问你一句,当夜你究竟有没有见过柳依?”

    “没……没有……”元桃连连摇头道,“绝对没有……”

    “大宗主,当夜大姐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他作证!”彼青见到局势不妙,赶忙起身替元桃解围。

    “他撒谎!”郑晓五冷哼道,“那天我……”

    “五爷!”不等郑晓五把话说完,玉楼却是猛地喝止道,“我知道你气不过,但凡事都要眼见为实,你没有亲眼所见就不要乱说。”说着玉楼还朝着郑晓五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

    “那天你什么?”沐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赶忙问道,“郑五爷,你把话说完!”

    “那天我……也听到有人谣传陆宗主侮辱萧姑娘的消息,但我相信玉楼公子的话,所以我敢断定他在撒谎。”郑晓五不是玉楼,撒起谎来自然没有那么天衣无缝,说话也变的有些吞吐。

    “其实郑五爷敢这么肯定是因为此事我曾亲眼所见。”玉楼见到沐丹欲要继续逼问郑晓五,赶忙抬高了声音,大声说道,“当夜我将柳兄安排在陆宗主的房中守株待兔,之后我本欲要离去,但刚走出院门不远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于是急忙躲在暗处观察,却发现三宗主元桃正带着酩酊大醉的萧姑娘走入陆宗主的院子,之后二宗主彼青也进去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二宗主彼青和三宗主元桃才一起走出院子,至于萧姑娘则是……则是没有一起出来……”

    “你亲眼所见?”萧鸿飞脸色一变,怒声问道,“既然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不出面制止?”

    “在下本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倘若我冒然出面只怕性命不保,所以我……我……”玉楼故作一副愧疚难当地模样,倒也让人不忍过多斥责。

    “那他们走后呢?”萧鸿飞追问道,“他们走后你为什么不进去阻止?就算你阻止不了为何不找人阻止?”

    听到萧鸿飞的质问,玉楼却是如遭当头棒喝,双膝一弯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神色茫然一副无所适从的颓废模样。

    “大宗主,你看他没话说了,他分明就是撒谎,那天晚上我和大姐一直在一起,我们从未见过柳依……”

    “啪!”

    不等彼青满脸兴奋地把话说完,萧鸿飞却是猛地反手狠狠地抽了彼青一记响亮的耳光,顷刻间五道猩红指印便是浮现在彼青的脸颊上,火辣辣的剧痛之下一道道鲜血也顺着汗毛孔向外渗出来。

    “畜生!”萧鸿飞吐沫横飞地怒斥道,“此事柳依已经告诉我了,她分明记得那夜见过元桃,你们竟然还想狡辩?”

    “见过……见过……”元桃神色彷徨地喃喃自语着,突然她眼睛一亮,赶忙辩解道,“我想起来了,那夜我的确见过柳依,但我见她是因为担心她喝得太多,我见过她之后就走了,绝对没有把她带去陆一凡的房间……”

    “那有四名三圣山的巡夜弟子曾亲眼看到你带着醉醺醺的萧姑娘出现在陆宗主别院外,你又作何解释?”玉楼怒哼一声,快速逼问道,不等眼神飘忽不定的元桃解释,玉楼却是猛地站起身来对着脸色涨红的萧鸿飞拱手道:“我这就去把那四名巡夜弟子叫过来对质,只要他们开口,萧教主自然就会知道到底谁在撒谎!”说罢玉楼便欲要转身朝着殿门走去,可还不等他走出两步,元桃却是急中生智,猛地大呼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夜我看柳依喝的太多,所以才特意带着她到处走走,目的是帮她醒醒酒……我们半路上的确碰上了几个巡夜弟子,但我忙着照顾柳依,所以没和他们解释太多,他们怕是有所误会……对对对,一定是误会了……”

    “你终于承认了吗?”当元桃话一出口,原本一脸急迫的玉楼却是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愁云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淡淡的鄙夷之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元桃此刻脑中一片混乱,因此想到什么问什么。

    “其实根本就没有巡夜弟子看到你和萧姑娘,这一切都是我编出来骗你的,目的就是逼你承认。”玉楼冷笑道,“其实那夜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但我怕萧教主会以为我故意偏袒柳三刀,所以才会编造说还有人看到你和萧姑娘走在一起。现在你不打自招,倒也省去我不少功夫!”

    “祁玉楼,你……”元桃眼睛一瞪,瞬息之间只感到急火攻心,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够了!”萧鸿飞猛然怒喝一声平息了这场闹剧,三圣殿内顿时安静下来,萧鸿飞血目怒瞪着彼青元桃,幽幽地说道,“我视你们如骨肉手足,但万没想到你们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算计我,当初逼死夫人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还要害我的女儿。即便到了今天仍旧谎话连篇,胡搅蛮缠,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我说句实话?”

    “大宗主,这一切都是祁玉楼的猜测,这个人狡猾奸诈……”

    “不必再说了!”萧鸿飞心灰意冷,朝着彼青和元桃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真也好假也好,我先将你们关入地牢反省,待到你们肯和我说实话的时候,我再听你们解释!”

    “大宗主……”

    不等彼青和元桃解释,萧鸿飞却是猛地大手一挥,顷刻间一股浩瀚的魂力直逼猝不及防的彼青和元桃,他们二人尚未来得及调动魂力出手抵挡,萧鸿飞已是如闪电般出现在他们二人中间,接着脚下一跺高台上的青石地面顿时打开一道暗门,接着萧鸿飞双臂一震,便将哀嚎连连的彼青和元桃打入暗门之下的漆黑之中,二人的惨叫声尚未消散,萧鸿飞已是掌心凌空一转,暗门“嗤”的一声重新关上,青石地面瞬间恢复如初。

    “萧教主英明。”玉楼面露喜色,拱手称赞道。

    “我将他们关入地牢并不代表我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话。”萧鸿飞神情冷漠地说道,“刚刚的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虽然听上去合情合理,但仍旧漏洞百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为什么不肯救我的女儿脱离苦海?反而要眼睁睁地看着大错铸成!”

    “这……”玉楼闻言再度犹豫起来。

    “怎么?你没话说了吗?”萧鸿飞冷笑道,“玉楼公子巧舌如簧,难得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并非哑口无言,而是有些事我不知该怎么说……”玉楼越说越为难,最后索性将心一横,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道,“算了算了,就当我是贪生怕死铁石心肠好了,萧教主要怪就怪我吧!”

    “哦?”萧鸿飞闻言顿时心生好奇,问道,“听你话中的意思似乎另有隐情?你到底还隐瞒着什么?”

    “请萧教主赎罪,我实在是不能说……”

    “我要偏让你说呢?”萧鸿飞眼睛一冷,气势逼人。

    陆一凡见状不禁眉头一皱,轻声对玉楼问道:“玉楼,你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我也不相信你是贪生怕死、铁石心肠之人。倘若另有隐情,你不妨在这里告诉萧教主。”

    “真的要说?”玉楼说着还面色为难地看了看柳三刀,柳三刀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此事与自己有何关系?

    “说!”玉楼越是遮遮掩掩,萧鸿飞就越是好奇。

    玉楼将心一横,闭着眼睛快速说道:“我说我说,其实我不阻拦是因为萧姑娘和柳兄他们二人早就已经情投意合,互生情愫,而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佯装对此事一无所知是想帮他们一把,祝他们早成神仙眷侣……”

    “什么?”玉楼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除了萧柳依沉默不语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呼。

    “女儿,这……这是真的?”萧鸿飞满眼震惊地转头看向蹙眉沉思的萧柳依,“你真的和柳三刀他……”

    “没有的事!”柳三刀不想让萧柳依为难,直接大步向前,朗声道,“我和萧姑娘一直是清清白白,玉楼胡言乱语罢了,萧鸿飞你整个人一向估计面子,休要因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再责备萧姑娘,天大的事柳三刀一人承担。”

    萧鸿飞又气又恼地瞪着柳三刀,喝道:“此事我不管是真是假,我女儿尚未出格便遭你侮辱,这口恶气萧某不出就对不起我萧家的列祖列宗!柳三刀,我不管是合欢散也好,情投意合也罢,你做了错事就是做了,男子汉大丈夫你也不必抵赖,今日你就在这里引刀自刎,我便算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

    “死就死了,哪来的这么多屁话!”柳三刀冷哼一声,接着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神色激动的陆一凡,朝着他微微一笑,继而猛地抽出斩月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陆一凡说道,“一凡,柳三刀没出息做了错事,死不足惜!你不必伤心,下辈子我还和你做兄弟!”

    说罢柳三刀便手腕一翻欲要一刀成快,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柳依却是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柳依,你这是……”萧鸿飞一脸狐疑地转头看向萧柳依。却见萧柳依竟是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萧鸿飞面前,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深地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柳三刀,继而细嫩的右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缓缓垂下去,脸上不经意地荡起一抹幽幽的红晕。

    “爹!柳三刀今天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女儿和腹中的孩子岂不是从此就成了可怜的孤儿寡母?”

    萧柳依话一出口,神色紧张的玉楼不禁暗松一口气,嘴角也悄无声息地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其实玉楼早就算准以萧柳依的性子,最终定会选择以大局为重,既然木已成舟,那她势必不会让事态继续恶化,反而还会委曲求全,以保全三圣山和陆一凡之间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只不过就算玉楼自己有十足把握,也难保会有变数,在萧柳依没有最终表态之前,他仍旧要捏着一把冷汗。

    兵行险招,果然非死即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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