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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告死乌鸦与混沌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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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话说is的妹子声优都换了么……感觉好别扭。倒是《机巧少女不会受伤》的质量很高啊。

    ps2:另外,翻了翻下个月要动画化的作品,我看到了诸如《星刻龙骑士》、《精灵使的剑舞》、《魔弹之王与战姬》这些原著我全部追到更新的作品……啊啊啊。要死了。补不过来啊啊啊。

    ……啊,顺便说一句,我看轻小说基本上很少挑口味。所以看的也不一定都是好看的作品,但是无论如何因为日本轻小说总体的质量还是凌驾于某点网文(毕竟人家有专门的审核嘛……还不是像某点一样谁都可以在上面发小说),所以就当消遣啦~

    顺便说句无关紧要的话,最近我挑书基本上是看名字的。

    比如我最近的书单:《人气妹妹与受难的我》、《憧憬的女孩子突然逼近过来了,该怎么办才好?!》、《受欢迎的我连世界都拯救了》、《我拯救女主角太多引起了世界危机?!》、《姐姐是中二地上最强弟弟》、《理想的小白脸生活》……之类的。

    ……哎我跟你讲,这么做还真有效,比如那本“姐姐是……{以下略}”好像意外的有点意思呢……

    嗯,既然说到这里,我就推几本最近发现的有意思的作品哦。一本叫做《恋狱剧场》,一本叫做《虫之荒石园》。前者剧情赞,后者文笔佳。

    ps3:关于恩奇都宝具问题,初步的想法在书评区给书友“卫宫”的回复中已有说明。在此不加赘述。

    ps4:……咦?你说固定的ps环节为什么提到正文前?嘛,因为我现在还憋不出正文……让我先试试手感。

    ———————————正文分割———————————————————————————————————————————————————————

    言峰绮礼微微仰起头。

    外界是阳光明媚的清晨。然而在这座深入山腹中的洞窟里,其实并没有白昼黑夜之分。

    虽然也有着几道缝隙能够容许少许天光透入,但相比起巨大而幽邃的,能够容纳下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的广阔空间,无疑是杯水车薪。

    仿佛微弱的烛火被突如其来的强风吹灭,又好像黑暗的巨兽张开大嘴,将这点儿小小的光明也毫不留情的一口吞下。

    当然,外界的光暗变化对于神父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神父是“非人”。

    ——即使把他扔到真空的、低温的、并且充满各种宇宙射线的外层空间去,也会毫不在意的存活下来吧。

    言峰绮礼的身边站着一位带着兜帽的身影。兜帽下的暗影将她的面容完全遮住。

    ——在覆盖在外面的斗篷下,露出紫色的绢质长裙,将女子美好的身体弧线勾勒出来。

    “……r,找到了么?”言峰绮礼低声问道。

    “是的,那个人的足迹就到这里。我的追踪魔术不会出问题,既然‘痕迹’在这里消失,那个家伙目前也应该置身此处。”

    “明白了。”神父颔首。

    “那就开始吧。”

    并没有产生疑问。

    因为自己的现任是来自“神代”,即使在远古也留下赫赫威名的“背叛之魔女”美狄亚。拥有着现代魔术师不能相比的强大魔术实力,即便是大魔术也能用“高速神言”以“一工程”来发动。

    相比起有着相当大短板,完全是依靠魔力狂轰乱炸的“人间火箭炮”苍崎青子,美狄亚才更应该被称作“魔法使”——事实上r本身就是“魔法使”等级,她行使的“魔术”拥有接近“魔法之域”的力量。只是因为降临于现界,所以受到制约而没有学会“魔法”。但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能力甚至凌驾于现代最强等级的魔术师,超越“魔法使”

    即使是言峰绮礼,也有这仅依靠自己一人而无法解决的麻烦。所以借助同伴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个时候r已经举起了手——掩藏在袖袍中的白皙手掌抬起,上面闪烁着紫色的光华。

    “轰轰轰——”电射而出的飞弹,恍若电光火石般疾闪。紫色的光辉在半空中就爆散开来,炸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然而空气中泛起道道涟漪,有着手榴弹般大小威力的飞弹消散在空气中。

    那是定有守护之意的魔术结界。

    ——但这对于r来说毫无意义。即使对于现代魔术师来讲或许已经足够,但对于美狄亚来说,还差得远呢。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从r手中就发射出了超过百枚的飞弹。而且每次齐射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另外每次齐射之间的间隔也在不断缩短——到后来,这种间隔已经微小到无法用肉眼辨别,只感觉从r手中发出扑天盖地的紫色弹幕。

    没有支撑太久,屏障被轻易瓦解。像是水中的泡沫一样,轻轻一戳就干脆地破灭,于是洞窟深处的面目即将呈现——

    言峰绮礼眼神忽然变得冰冷。

    然后他在一瞬间——仿佛突破了空间的束缚,一步即到达r身前。

    同时右手张开。黑色的神官袍无风自动。

    ——下一秒,巨大的冲击伴随着可怖的咆哮和漆黑的庞大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

    “……?!”r忍不住惊骇地张大了眼。

    在她面前展露出来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怪物。

    黑色的污泥构成的怪物。

    那些散发着邪恶与疯狂气息的污秽正在不断滴落。看起来更像是用淤泥或者说沥青捏成的,毫无形状的,简直就像是顽童用橡皮泥捏做的,仿佛恶作剧般——拙劣而扭曲的形态。

    然而,当这些被体型所放大——被成百倍、成千倍的放大,那种玩笑也被代替了——被无可名状的恐怖所代替。

    那正是毋庸置疑的、能力远超人类的异形。

    不应该出现在现实里的噩梦。

    ——在那里,洞窟的深处,正盘踞着一条硕大无朋的“蛇”。

    但从外形上来看,现实中并没有与之相符的生物。

    ——因为它的脖颈处长出了不止一个头。

    确切的说,是不晓得有多少头。

    看起来像是三只,又好像是七只,也有可能是八只,或者九只。

    污泥的形态可以随意变化,由它构成的巨蛇,也像是可以不断变化外形。

    “……那……那是……”r,神代的魔术师,当然不会不知道它的来历。那是真的、只应该出现在神话里的怪兽。

    “——勒维亚坦(leviathan)。“利拜雅桑”或“利未雅坦”,‘力威亚探’又或者‘里外雅堂’。而在地中海沿岸的古老都市乌加里特的传说中,则叫做“隆卡”(lotan)。”

    “果然是么……传说中的【曲行的蛇】,【缠绕之蛇】……不过如果是多头的话……”

    “嗯。传说中的【混沌之龙】的形象是‘大海蛇’。这是受到了其一原型的地母神‘提亚马特’的影响吧。所以这一次由圣杯的【此世之恶】召唤出来的利维坦,应该是多种传说的集合体吧。同样作为其原型的七头蛇,洛唐“lotan”以及有着相同象征的日本传说中的【八歧大蛇】或者【九头海怪】许德拉……我们应该庆幸它没有咬着自己的尾巴吧。”【注1】

    神父依然一脸闲适。只是r的脸上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r,对付这种【幻想种】,果然是应该使用‘那个’么……”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r,你可是我的王牌呢……哪能那么轻易就翻出来呢?”言峰绮礼露出了微笑。

    狰狞的微笑。

    “——那种等级的,就交给我好了。”

    ★

    “……看起来,黑圣杯应该是吸收了上次r青须元帅召唤出来的那个‘海魔’的概念吧……不过一个是章鱼外形,一个是海蛇外形,一个算是和克苏鲁神话颇有渊源,一个却是地球上的土著神话……看起来的确只是吸收了一个‘概念’而已。”

    “——我想,要是你这货能有那样的复原能力,或者是那个真的能与【撒旦】相提并论的神造之蛇,可能还会难搞一点吧……只是现在……”

    言峰绮礼的身下,地面上正蠢蠢欲动。

    ——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正卷起无边的暗影,与隐隐的魔性光辉。

    与“利维坦”相比起来都不相上下……不对,是远超的巨型。

    ——因为此间的整片大地,都好像被拖入了幽深的暗影世界。

    可那的确只是“它”的一部分身躯而已。

    “——上次在三?d町吃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呢。嘛,虽然那种【固有结界】等级的威力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对象实在有些狭隘——不过,经过我的调试后,对你也应该有很强的杀伤了。”

    言峰绮礼微笑着,张开双臂。

    “来吧,来好好见识一下——”

    “——【月饮】!!”

    霎那间,暗影从地面上飞起——

    没错,展翅飞起。

    遮蔽天地的、仿佛无边无际的羽翼。

    “——当心了。

    在吾之夜空中飞舞的鸟儿们,只会对忘者表露不敬——”

    奇异的男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好像金铁交鸣的锋锐声色。

    “——永不复返(a)!!”

    那只乌鸦这么宣言道。

    于是,世界的景象逐渐分崩离析。像是被肆意涂抹的颜料所吞没。

    这里是异界。

    远望不知名的天空。

    无比巨大的乌鸦已经消失不见。

    所以只剩下那片天空,所能看见的,也只有那片天空。

    ——那是覆盖天空的死羽之天幕,将月光与繁星吞食殆尽,绝对的、毫无一丝光明的“死之世界”。

    死寂。

    并且生机断绝。

    ★

    在r眼中,仅仅是在一瞬间,看起来不可匹敌的怪兽,就被翻涌而来的浪潮吞没。

    ——然后又是一瞬间的事,它消失不见,只有神父,自己的r在半空中现出了身形。

    稳稳落地。

    然后空中滴落,几滴黑色的污泥。

    那也就是仅存的全部了。

    而言峰绮礼的神官袍上,甚至连灰尘都没沾上,更别说看出所谓“战斗过的痕迹”了。

    ——他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r,美狄亚在心中静静的叹息。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自己……么……

    “r..”

    这个时候,言峰绮礼严肃的声音传来。

    美狄亚微微仰起头,有些惊讶而疑惑地望着他。

    “今晚我要吃——人()妻豆腐。”

    ……人()妻豆腐是啥啊人()妻豆腐?!

    “……不好意思,咬到舌头了,我是说麻婆豆腐。”

    ……这也错得太离谱了吧?!

    美狄亚好像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微笑。

    ——那的确是符合所谓人()妻身份的,温柔的,治愈人心的微笑。

    “背叛之魔女”……背负着那样恶名的她,却有着完全与传说中不符的,纯净微笑。

    ……啊啊,即使不必去参加战斗,不必用阴谋诡计来勾心斗角,不必看到罪恶与救赎、疯狂与绝望、背叛与死亡……

    即使那种生活,从出生到死亡一直在经历着,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不必有所他求了才对。

    ……可是。可是啊。

    ——能够为某个人用心的,做出一桌丰盛的饭菜,然后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下……那样的生活,也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