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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装神+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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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宫女准备出首告状,另一个宫女准备杀人灭口。

    这两个宫女分别站在同一排的两端,拔簪的宫女并不是向前扑向皇后,而是扑向右侧。

    永福宫中依然没有侍卫把守,只有几个嬷嬷、太监站在旁边装腔作势的吓唬人。却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当众行凶,都愣住了。

    皇后厉声道:“拦住她!”

    看了看左右,都TM是废物!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揉着核桃百无聊赖、想打架的黛玉抬手掷出两枚核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宫女握着粗而坚硬的银簪的手打断了。她暗自不爽,还是不能精妙的控制力量,不开心!

    每天都在欺负弱者,不开心!想出去挑战各类强者,想到处走走看看,山河秀丽,我为什么要倦在尺寸之间?师父说天下有不同的美景,烟雨江南,大漠黄沙,八百里黄土秦川,都有不同的美食。

    她思来想去,想起了徐霞客游记,自己也很想写个游记呢!

    就像是师父说的那样,西湖岸边柳如浪,在一个有着凌乱碎石路的弄堂深处,有一间卖生煎包子的店,一种是猪肉馅儿,一种是鱼肉馅儿,这有这两种包子和蛋花汤,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卖。

    “翠浓!你要干什么,你,你要杀我?”被吓得倒在地上的宫女惊慌失措的叫。

    宫女手里已经抓不住簪子,被几个太监一拥而上按在地上,却还是挣扎着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香兰,你该死!你要出卖我!是我被收买了,那又怎么样!那么多银子,你不肯干是你的事儿,我干了你还要出卖我!我要杀了你!”

    皇后余怒未歇的看着太监们把打算杀人灭口的宫女按在地上,昭容女官过去怒冲冲的审问。

    她自己气得够呛,被另一个女官劝慰:“这厮背主忘恩,娘娘不必为她动怒,送到刑部去审问吧。想来她与此事勾连极深,皇上若知道了,定会诛她九族给您出气。”

    黛玉的思绪从生煎包子、烤全羊和洋芋擦擦里收回来,看着准备自首的香兰脸上没有一点要被杀的惊恐,反倒是一种复杂的东西,而打算杀人被擒的翠浓脸上也没有事情败露的绝望,反而相当平静。咦?好像不应该这样啊。

    黛玉可是听过包公案、施公案和海公案的人呢,当即发现事情不对。

    皇后心情好了一点,想起黛玉好一阵子没说话了,别是心情不好、被吓着了?连忙看过去,看到小萌萝莉一脸魂游天外坐在椅子里,又拿起两个核桃转着玩,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擦汗。

    皇后问:“黛玉?玉儿,想什么呢?”

    黛玉惊醒过来,低声道:“嫂嫂,我觉得有些不对。”

    皇后茫然不解:“哪里不对?”

    黛玉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侍女:“嫂嫂,你看她脸上一点悲伤惊恐的表情都没有,我把她胳膊打断了,就算她疯了也该知道疼。这太奇怪了,她们要么看过我插死那只蜘蛛、要么听说过我会武功,竟还敢在我面前杀人灭口,难道不知道会失败吗?其他人竟毫不惊慌失措!”

    皇后十分信服的点头:“你说得对,果然事有蹊跷,这样要掉脑袋的事,她们敢干却不敢承认。或许是沆瀣一气,合谋害我。若把她们都处刑,我还是于心不忍。黛玉,计将安出?”

    黛玉想了想,眼睛渐渐的亮了:“嫂嫂若放心,把事情交给我来办,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能让事情水落石出。”

    皇后点头:“左右,你们都遵照长公主的吩咐行事,不得违背。”

    “是!”*13

    黛玉站起来,把手里被揉的光溜溜的核桃球扔会盆里,一时不注意用上了内力揉核桃,揉的这叫一个光滑呀。气势如虹一脸高冷的抬手甩掉披风——假装是为了气势,其实是热的感觉自己是蒸蛋羹,又热又焖还嫩嫩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宫女,她们脸上或是面若死灰,或是惊慌失措,或是一脸蜡黄带着泪痕,或是暗含委屈,或是吓的软成一堆站都站不稳。

    她在心里仔细计划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谁无辜,谁该死,上天自然知道。摆香案!拿一盆水来。”

    宫女们不明觉厉,但还是赶紧去搬东西,把中秋节娘娘祭月用的香案搬出来,还有香炉、蜡烛、贡品的香案三件套,虽然不知道用不用,但还是在香案前摆了一个蒲团。

    又有宫女拿着铜盆:“长公主,用这个盆行么?”

    黛玉正在高台上慢慢踱步,不时故弄玄虚的抛给她台下众人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瞥了一眼铜盆:“行。”

    皇后不解:“黛玉,你要怎么做?”

    黛玉微微一笑,目光在每一个宫女脸上逡巡而过,一脸的高深莫测,故意把内力灌注在声音中,让声音加倍的清晰、有穿透力和振聋发聩:“三郎哥哥曾赠与我灵符,能分辨世间真假善恶,我把符化在水中,没人喝一杯。无辜的自然无事,那有罪还不承认的,自有报应。”

    皇后开心的鼓掌:“这个好!太好了!”

    大部分有嫌疑的宫女都面露欢欣之色,好像马上就要洗脱嫌疑,得救了。可是有两个人的神色不对,正是刚刚香兰和翠浓,她们两个脸上都很惊恐,还很绝望。

    黛玉和皇后对视一眼,黛玉道:“这两个人确实有问题。”

    皇后压抑着愤怒,低声道:“这两个人都是别人的眼线,可恨。”

    一个来害我,一个负责杀人灭口,好啊,我这永福宫中来去自由,你们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

    黛玉问身旁的女官:“她们俩是谁?”

    “回禀公主,第一个跪下的是王香兰,入宫十年了,是管理库房的宫女之一。要杀她的是吕翠浓,入宫八年,是负责洒扫和杂活的粗使宫女。

    两人关系一向亲密,经常形影不离,谁都料不到会这样,或许因为太亲密,香兰发现了翠浓的秘密吧。”

    黛玉暗自摇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虽然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只是杀人灭口那么简单。香案已经摆好了,她在袖子里掏东西——学了袖里乾坤呦!

    虽然因为修行浅薄,袖里乾坤只能塞下几张符纸和几个金瓜子,再多了就要掉出来,但还是很开心。她就从袖子里取出这一沓黄纸上用朱砂写龙章凤篆之文,灵迹无方之字的符,

    皇后惊呼道:“姚神仙的符咒千金难求,你居然有这么多。”

    咦,我忘了他喜欢你。他居然只给你符咒!

    左右两侧的宫娥太监面露羡慕,而台下的宫女们脸上更是精彩纷呈。

    黛玉抿着嘴微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只是默默的像数银票似得翻了翻这都是什么符咒:主禳恶梦符,镇疗心风符,除毒物符,镇官灾符,镇神洞符,解犯太岁符,檄水怪符,镇龙神符,护身命符,辟恶保命符——这都不是要用的东西。

    又往后翻了翻,抽出一张令她满意的符咒来,这张符比别的符咒厚五倍有余。这是一张姚三郎转为她订制的符。

    黛玉把其余的符咒揣回袖子里,冬天的衣裳袖口有点紧,差点塞不进去。

    说一句题外话,所谓‘袖里乾坤’,其实不是放在袖子里,而是揣在胳膊上所修炼出来的小空间。若说是放在袖子里,换衣服的时候岂不是要噼里啪啦的掉一地东西?

    右手纤纤玉指持剑决捏住符咒,款动金莲走到香案面前。

    将手中的符咒横在水盆上,嘴唇微动念念有词的晃了晃,黛玉无声的说:“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一定要被我蒙住!冤有头,债有主,师父说装神弄鬼能把人吓咽气,无量天尊,可一定要成功,要不然我就尴尬了。”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她,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觉得一股寒风呼啸而来,这穿着黑衣容貌惊人的少女身上别有一股庄严肃穆,令人不敢仰视的气势。

    皇后一手捏着椅子扶手,一手抚心,又紧张又期待。

    黛玉同样有些紧张,怕不能成功,又觉得有趣好笑,师父和三郎哥哥说的没错,装神弄鬼果然很有趣,我还没显出手段,她们傻乎乎的都信了。按理说应该披发仗剑,算了,梳头怪麻烦的!

    把符咒抛在水盆里,退后了一步。

    朱砂符纸、黄铜水盆里盛的是井水。按理说,这两样东西不应该发生反应。

    可是就在现在,符纸一落入水盆,立刻爆发出一阵光芒。刚开始还弱些,只有二尺高,红艳艳似火焰,后来涨成三尺、乃至于五尺高的一道光焰,发紫光,绚丽夺目。

    皇后惊得站了起来:“这,这是?”

    好漂亮啊!过年时的烟火也没有这个好看!

    宫女们一个个吓得手软脚软,跪在地上扣头如捣蒜。

    焰光又发生变化,犹如金灯冲散碧天星、好似骊珠倒挂水晶帘、琼盏玉台,端的旋转得好看;银蛾金弹,施逞巧妙难移。黄烟儿,绿烟儿,氤氲笼罩万堆霞;紧吐莲,慢吐莲,灿烂争开十段锦。一丈菊与烟兰相对,火梨花共落地桃争春。

    黛玉又后退了几步,静静的欣赏着美丽的情境,抿着嘴盈盈的笑了。待到这绚烂夺目如同烟花一样变幻莫测的焰光猛一瞬间收摄全无,只留下空中一片清寂,水盆中一点纸灰。

    她淡淡的吩咐:“取盆中的水,没人饮一杯,自见神效,无罪的喝下去身轻体健,有罪的喝下去,呵呵。嫂嫂,你我回屋静等结果就是了,不必在此看着。”

    皇后满心好奇,拉着她的手快步进屋:“关门,你们都在外头盯着,谁要是敢不喝,直接送去刑部候审。”好好看!好想要!

    “是!”

    “遵旨!”

    女官们站在只留下半盆核桃、半盆核桃皮、一件披风的两把宝座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宫女们。

    自认为无辜的宫女们争先抢后的爬起来,凑到香案旁边:“给我喝!”

    “我先来!”

    “我真无辜我先来!”

    “你们走开!”

    女官严厉的呵斥她们:“肃静!不得吵嚷!”

    皇后拉着她坐下,急切的问:“那是什么符咒?太好看了。”灵验与否且不管它,真好看!

    黛玉笑的花枝乱颤,忙着摘去头上的昭君帽:“哪里是什么神异的符咒,就是烟花。”我选择说实话,这样灵了算是我聪明,不灵是我没算准。我若不说实话,符水不灵那就是他不灵,好好的何必给他这无妄之灾呢!

    “哈?”皇后露出了食铁兽(滚滚)一样呆萌的表情。

    黛玉近乎天真烂漫的笑着:“前些天我(有点想家,想的都哭粗来了)跟三郎哥哥说起糖葫芦,说起我小时候去看元宵节的花灯和烟花,他……”

    她笑了起来,笑的甜如蜜糖:“他不会做烟花,就用符咒模仿了烟花的幻象,掷在水里就能看到。我想以这些宫女的眼界见识,一定很相信鬼神、符咒一类的东西,因此用计诈她们。”

    皇后愣了一会,抚掌大笑:“妙计!大妙!陈述古使人以墨涂钟良久,引囚逐一以手入帷摸之。你与他一样,都足以担当一方父母呀!”

    姚三郎对你还算用心呐,只是他的生活习惯太差了。

    黛玉喜欢这个典故,暗自得意的笑了。刚刚吃了太多核桃,有些口渴,左右没有侍女,她只要亲自起来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娘娘面前:“只是不知灵验与否。”

    “能灵,一定能灵!你看她们害怕成那样,又叩头又抢着喝,心里有鬼的那个人必然不敢喝,就算被逼着喝了,也要杯弓蛇影,立刻吓出病来!”皇后喝了口茶。

    黛玉也喝了一口热茶:“嗝儿~”

    皇后放下杯子:“在冷风里吃东西不好,方才我跟你说,你还不听,随着吃核桃你吃了多少冷风进去。多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要不要叫太医来开方子?”

    黛玉连忙摆手:“嫂嫂饶了我吧,我不要喝药。叫御膳房送一碗羊肉汤来驱寒就是了。”

    皇后一向不爱吃羊肉:“御膳房做的羊肉都有股膻气,不如我娘家厨子的手艺,别叫御膳房做,让文氏给你煮。”

    黛玉道:“我师父怀着身孕呢,现在不大敢劳动她。今年冬天大概吃不到她做的糖葫芦啦。”

    皇后咽了咽口水,慌忙摆手:“别提糖葫芦!我这两天特想吃山楂糕,哎,原先也不想吃,现在不能吃什么偏想吃什么!”

    眼瞅着话题就要歪到羊肉汤和羊肉泡馍的差距,屋外一阵惊呼喧哗,嘈杂不安。

    二人又携手来到门口,看见香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声呼痛,痛的打滚,而翠浓面若死灰的瘫坐在地上。

    香兰大声嚷着:“疼死我了,救命啊,娘娘饶命,公主饶命,我不知道是这样”

    其他喝了水的宫女脸色红润精神愉快,一扫之前的狼狈、恐惧和害怕。“该,疼死你算了!”

    “小蹄子猪油蒙了心,连累我们!”

    “敢干你怎么不敢说,现在还有脸求饶,你死了算了!”

    皇后点手:“把他俩带进来审,其余人都散了。”太冷了,不出去!

    黛玉迷惑不解的走回去,和皇后肩并肩的坐在宝座上,一直盯着这两个人不住的看。香兰脸上的惊恐,翠浓脸上的绝望都很清楚,问题是,翠浓是否涉及蜘蛛一案?如果涉及了她为什么没有自己把自己吓得肚子疼?如果不涉及,她又为什么要做出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

    香兰被人拖进来,翠浓跪了下来,都跪在门口。香兰捂着肚子啜泣,翠浓面若死灰。

    黛玉又在心里把事情脉络捋了一遍,忽然想起莲蓉师姐和芸儿师姐的关系,想起红桃和一大群女人的关系。她眼前一亮,试探着说:“你两人到是情真意切。”

    皇后答应把事情教给她来处理,就不说话,她本来觉得奇怪,听了黛玉这一句话,又想起后宫中那些虚凰假凤的事,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女官再三催促呵斥,香兰哭着拜倒在地:“娘娘,是王婕妤收买了奴婢,让奴婢放一个人进内库,她说是要偷一件东西。”

    皇后不得不开口:“什么东西?”

    “一幅画,王婕妤不让奴婢多问,她给了奴婢二百两银子,让奴婢放她进内库。”

    黛玉小声问:“嫂嫂,内库不在永福宫里?能这么轻易出入?”

    皇后低声道:“我的内库是永福宫旁边的那栋院子,永福宫里放不下或是暂时不用的东西都在那儿。”

    香兰哭着匍匐在地:“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翠浓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时糊涂,听了别人的话,说要把我们都下到刑部拷打至死,才铤而走险想先求一死。”

    黛玉问:“你二人关系如此亲密?”

    皇后反应过来了,立刻撵她走:“黛玉,剩下的肮脏事儿你不要听,回去做功课去。”小孩子不能听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听了会长不高!

    黛玉不肯走:“我的功课都做完了。嫂嫂,这事情还没头没尾的,怎么就要赶我走?”

    皇后红着脸推她:“功课还有做完的时候?回去练字、读诗、绣荷包去。她们俩送入慎刑司等候处理就是了,你不用在听这些扰乱心性的事。”

    黛玉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可是我想知道翠浓到底是要杀香兰,还是故作姿态帮她脱罪。”忽然想起来,她很有可能是做出那么一副样子来,故意嚷着那些话,让人以为香兰要告发她。

    翠浓猛地抬起头来,拖着断了的胳膊:“长公主,我和香兰姐姐协同鸾凤,发誓要同生共死。她一时糊涂是她不对,我不能背弃前言。本想为她顶罪,不料被长公主识破了,可惜。”

    黛玉看她断了一个胳膊还能这样镇定自若,有些好奇的歪着头:“翠浓,,你胳膊不疼吗?”

    翠浓低下头:“疼。”

    黛玉托着腮靠在扶手上,兴致勃勃的问:“疼?你看起来不像疼,你旁边的香兰才像疼。”

    香兰软成一团,涕泪横流。

    翠浓淡淡的说:“长公主,生死离别的关头,区区一条胳膊又算什么?香兰姐姐怕死,我不怕,她若死了,我亦随之而去,岂不快哉?”

    香兰抬起头看着她,一脸复杂。

    黛玉愣住了,点点头:“说得好。嫂嫂,我告退了。”

    这是不是三郎哥哥替我挡了一剑的原因?我不明白。

    皇后看她一脸似有所悟的样子,心中止不住的担忧:“你干什么去?”

    不会听了这两个丫头这几句胡说八道,要去找三郎哥哥表白吧?一时激动要不得呀!

    难道他也在生死关头救过你?呸,你养尊处优,能有什么生死关头。

    黛玉眼圈微红,低声道:“我回去做功课呀。”

    皇后更担心了,仔细打量她的神情:“你的功课,不是做完了吗?”

    “我回去练字、读诗、绣荷包去。”

    “把这两个丫头拉下去,听候发落。”王婕妤,唉,真是牵连的越来越多了,到时候别人要说了有了身孕就容不得别的嫔妃,那可不好。

    皇后拉住她的手,细细的摩挲:“黛玉,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两个粗使宫女在一处搭伙过日子,一个为了钱财以身犯险,另一个有些痴傻,胳膊折了都不觉得疼,说的话也都是胡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黛玉脸上红的很,只是自己不觉得,咽了咽口水,很没底气的说:“嫂嫂,我跟您说实话。”

    “哎!”

    “其实我要回屋练功去。今天那核桃我没想打断她的胳膊,用力不精准,还得再学习。”

    皇后不解:“打得准,又有力气,还要什么呢?”

    黛玉仔细的举例,解释道:“我师父能把整个核桃皮捏碎,不伤核桃仁分毫,我做不到。我师丈能用甩头一子打中人的穴道,而不伤皮肉,我更做不到。对力度的把握还需要不断精研、修炼。”

    皇后顶着一脑袋问号放她走了。压根就没听懂,黛玉走了之后她还想了半天,把核桃皮捏碎,不伤核桃仁,难道黛玉做不到?嗯?好像她捏碎的核桃,核桃仁会变成两半。

    这练武又不是绣花,不抡着大锤砸人就够精细了,还要怎么样?

    黛玉回到书房,心中惶惶,提笔写下刚刚心头猛然出现的那句金元诗人的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然后才看见有一只纸鹤停在桌子上。拿起来三把两把拆开抚平,上面是姚三郎的字迹:林妹妹,见字如面,我在竹林你有空来找我呀~我刚给四姐支了个高招,她心情好多了,也知道郁闷从何而来啦。你猜她为什么不开心?云旗拜上,

    黛玉是个好奇宝宝,立刻出屋去竹林,推门而入,却看见皇帝和太上皇也在这儿。

    三人神情肃穆,争的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

    作者有话要说:  姚三郎用情至深。

    黛玉:“( ⊙ o ⊙ )啊?”完全不懂啊。

    …………

    皇后用的梗:【陈述古,字密直,曾在建州浦城县当过县令。当时,有家富户被盗,丢失了不少物件,告到官府,捉住了几个人,但不知道谁是真正的盗贼。陈述古把那些囚犯带到钟前,骗他们说:“某寺里有一口钟,特别灵验,能辨认盗贼。”于是,就派人把那口钟迎到县府衙门的后阁里去。接着,把囚犯们带到钟前,当面告诉他们:“没有偷东西的人,摸这口钟,它不响,偷了东西的人一摸它,钟就会发出声响。”述古亲自率领他的同事向钟祷告,态度很是严肃,祭祀完了,用帷幕把钟围起来。然后暗地里让人用墨汁涂钟,涂了很久,才叫那些囚犯一个个地把手伸进帷帐里去摸钟。摸了一会,叫他们把手拿出来检验,只见手上都有墨汁,独有一囚犯手上无墨,这就是真正的盗贼,因为他怕钟发出声音,所以不敢去摸。经过审讯,这个盗贼立即承认了犯罪事实。】

    16812208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08 08:23:57谢谢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