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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偶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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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

    黛玉有些心不在焉的听她们说城中书生、举子的风雅趣事,这没什么意思,还以为能听见武林中的故事。

    雪娥看出木公子觉得这些故事没意思, 一扫桌上的鸡鸭鱼肉, 又看木公子吃了好几口松鼠鳜鱼, 又吃了西湖醋鱼, 便笑着讲故事:“城西慈恩寺有个老方丈, 喜欢讲:“肉性最毒,吃了有碍寿数。”人问:“羊肉与鹅肉。如何这般毒得紧?”旁人答曰:“生平吃素的。””

    黛玉笑了:“这般说来, 老和尚的肉也很毒。”

    姚三郎笑的拍手:“甚好甚好!”我最喜欢听人编排老道士的故事。

    玉娘看出这两位都不太喜欢和尚,也讲了个笑话:“和尚做功德回, 遇虎, 惧甚,以铙钹一片击之。复至, 再投一片, 亦如之。乃以经卷掠去, 虎急走归穴。穴中母虎问故。答曰:“适遇一和尚无礼, 只扰得他两片薄脆,就掠一本缘簿过来,不得不跑。””

    黛玉有点没听懂,她从不去寺庙道观,对缘簿的梗不甚了解,喝了一杯酒遮过去,问:“此地有什么出名的武林高手么?”

    雪娥娇呼道:“木公子,难道您是武林中人?雪娥也陪过一些‘大侠’‘豪士’,可拿他们放在您身边比一比,如同将地比天,万万比不上。”

    黛玉毫不意外的淡淡颔首:“他们有什么趣事?”完全不觉得骄傲。我就是这么清雅!

    玉娘有些疑惑,心里头有些盘算,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劲儿的问那些武林中人的事呢?若说是六扇门的人,这有太年轻和俊雅了,鹰爪孙的凶悍蛮横不亚于武林中人,哪有这样的美公子。

    斟酌着说道:“没什么趣事,我大多和文人墨客来往,江湖好汉可瞧不上我们这样的正经歌姬,都爱去‘单刀直入’的馆子消遣。”她看到木公子面色如常,心中越发狐疑,难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公子也是行家里手?

    其实黛玉就没听懂‘单刀直入’是什么意思。

    雪娥又道:“他们常常打架,哦,说到这儿到是有个笑话,城外大王庄的少庄主也算是武林中人吧,他很爱打架,经常一言不合拔刀就砍。可他家在当地大伙儿都对他家知根知底,他前脚砍坏了饭馆的桌椅板凳,后脚掌柜的就追到他家要账。大王庄的庄主也是个有趣的人,不赔钱,给少庄主买木料让他自己修。少庄主的手艺真不错,现在他是这一代知名的木匠。”

    黛玉笑看姚三郎:“你倒没这般手艺。”你也爱惹祸。

    姚三郎也笑着看她:“亏得你家里头有钱。”我可不爱打架。

    黛玉微微挑眉:“平日里我可不与人打架。”

    姚三郎含笑点头:“是啊,你只管打我,若是要你打坏了赔我。木公子一定能成为杏林国手。”

    两个歌姬都笑了,看木公子这样名门贵胄的风范,举手投足风雅端正,为人也很和善,怎么在这位姚公子口中,好像把他打残又治好过数次?

    黛玉伸手轻抚他的肩膀,柔声道:“怎么会呢,三郎,你那么抗打,轻易打不坏。”

    姚三郎严肃的点点头:“全仗师兄栽培。”

    黛玉绷不住大笑:“哈哈哈哈,你快喝杯酒把嘴堵住,别让大师兄听见这话,他要伤心的。”

    超喜欢大师兄和猴哥,哎呀,如果此时此刻坐在我旁边的不是你和红桃,而是大师兄和猴哥,那真是人间仙境……可能二位回打起来吧?不管啦!想想又不犯法。

    这时候细雨渐渐的停了,红桃过去掀开另一边的帘子,探头试了试:“公子,雨停了。”

    雨后的空气无比清新,湿润又凉爽,带着一种新鲜的味道扑面而来。

    也因为雨停了,阔大的湖面上细雨造成的朦胧感也消失了,远处的几艘游船隔湖相望,也看到这边的画舫。

    雪娥有心卖弄,紧了紧琵琶的丝弦,细细的弹唱:“向晚来雨过南轩,见池面红妆零乱。渐轻雷隐隐,雨收云散。但闻荷香十里,新月一钩,此佳景无限。兰汤初浴罢,晚妆残。深院黄昏懒去眠。(玉娘合之)金缕唱,碧筒劝,向冰山雪槛排佳宴。清世界,几人见?

    柳阴中忽噪新蝉,见流萤飞来庭院。听菱歌何处?画船归晚。只见玉绳低度,朱户无声,此景犹堪羡。起来携素手,整云鬟。月照纱厨人未眠。”

    黛玉微微颔首,依然很平静的吃喝:“这一首更胜从前。”

    远处的船上传来呼喊鼓掌的声音:“大妙!”

    “雪娥姑娘,玉娘姐姐!”

    “二位姑娘也在这里!”

    “对面船上是谁?过来共聚!”

    雪娥脸上稍微有点难堪,低声道:“公子恕罪,这都是些浪荡少年和文人骚客。”

    黛玉不以为意,淡淡吩咐道:“叫船家撑船,咱们挪一挪。湖这么大,何必非在一处。”

    姚三郎站起身来道:“别,这种人很是烦人,咱们挪开了他们反倒要追上来看个究竟,我去轰他们闭嘴。”

    黛玉道:“也好。”我觉得没用。

    姚三郎出了船舱,站立在船头上,湖风吹拂,他的青衫在风中摇摆,对对面船上喊道:“景色寂静,尔等不要喧哗,搅扰了美景佳人。”

    对面一帮微醺的骚客觉得这是呛火,嚷嚷的更起劲了:“(⊙o⊙)哦?公子不是本地人士吧?”

    “小可唐孝琥,邀公子前来一聚,可好。”

    “青衫单薄,不似凡品。”

    黛玉举杯微笑,觉得站在船头的姚三郎比坐在自己身边时更英俊,也更加舒展。抿了一口酒,听对面喧哗声不停,姚云旗气的好像要骂街。用内力灌入声音中,缓缓送出去:“云旗,不必多说,进来饮酒。对面的,相逢是缘分,不必强求相见。玉娘,再唱一曲。”

    她的声音不高,不像是对面船上那样扯着嗓子嚷嚷,却清清楚楚的带着一股威慑力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又优雅又与众不同。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声音清澈又雌雄莫辩,一下子就让人安静了。

    玉娘拨响月琴,又浅吟低唱。

    昔年唐玄宗于勤政楼行庆典,命歌舞百戏助兴。是时,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黎民百姓,观者万众,言语喧哗,人声鼎沸,执事三番维持安静,终难奏效。无奈时有奏曰:“可请许和子歌。”玄宗许之。许氏登台,曼声而歌,顿时寂静若无一人,使“义者闻之血涌,愁者为之肠断”,歌毕,欢声雷动。——黛玉用的正是这一招。

    对面游船上的人果然安静下来,一曲歌罢,也没有再嚷嚷什么。方才姚三郎出去说的那两句话,是顶着风上,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哪能因为他年轻漂亮就熄火,反而因为嫉妒戗火闹得更起劲了。

    木公子淡淡的三言两句岔开话题,又经过一首曲子,对面船上的听他的冷淡之意,就讪讪的罢手了。只是嘀咕了两句:“风流子。”“携伎同游,有谢安石之风格。”

    姚三郎感觉自己挺没用的,讪讪的走回来,坐下来继续喝酒。

    玉娘唱完了一曲,红桃听的入神,过来给她斟酒:“你唱的真好听。”

    雪娥继续说些闲话,说来说去,说道:“公子若是要打听人,最近城里头可找不着江湖人,我前些天听了一耳朵,说是什么地方有宝藏还有兵书,拿着兵书就会用上将兵法,气吞万里,封狼居胥。可了不得呢。”

    黛玉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姚三郎:“这消息传得真远。”

    姚三郎凑近些,低声道:“我瞧着倒像是调虎离山之计。”唉呀大师兄呀,忽然觉得我好聪明!

    黛玉一怔:“此话何意?”

    姚三郎低声道:“我先时顽皮,但凡要去人家‘淘气’,必要设计调开我打不过的人。”

    黛玉猛然间想起猴哥醉闹蟠桃宴,也是先把人骗走,自己在痛快自在的受用。

    三郎哥哥说的话到是很有道理,如果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把人都调走去找虚无缥缈的‘文将军宝藏’,自己却留在这里,把有钱的武林中人的家抄了……那可是又容易又方便。

    雪娥轻轻的问红桃:“这位姐姐,二位公子的关系可真好。”

    我还是头一次见着来听曲的公子哥儿不看着我,却自顾自的交头接耳。

    忽然有一个喜气洋洋的年轻声音传了进来:“二位公子,小生能否叨扰片刻。”

    黛玉微微一惊,循声望去,见在暮色中又一个白衣秀士踏在水波之上,如履平地,信步走来。很显然这不是登萍度水,因为没有浮萍,而且看过师父表演登萍度水,那速度极快。看相貌二十岁左右,眉目柔和,嘴角含笑,温柔诚恳的模样。

    舱中接连几声惊呼。

    姚三郎低声道:“这应该是湖中龙王。”

    《抱朴子内篇》卷十七登涉:辰日称雨师者,龙也。

    黛玉是个学问渊博的萌萝莉,站起身颇为好奇的迎出舱外,拱手相邀:“竟是雨师驾临,有失远迎。”姚三郎只好跟出去。

    舱中四个小美人都在持续性惊呆中。

    白衣秀士连忙还礼,目光在她腰间玉佩上落了一落,更加谦恭客气:“岂敢,岂敢,小生来的唐突,多谢公子包容。”

    又看到姚三郎,更为惊愕,他原本以为只是两个修道中人,想要出来相见,蹭酒喝蹭歌听,毕竟有天规规定,不许占凡人的便宜,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见到两个万寿山五庄观的弟子!

    三人进到舱内,谦让一番重新落座,又唤醒了惊呆的侍女来斟酒,点起烛火、让歌姬重新弹唱起来。

    两方都穿着明白装糊涂,只当是路遇、简简单单的相逢。闲聊了几句,就行酒令喝酒玩,越玩越大,姚三郎输了两首琴曲,果然抱着琴弹了,白衣秀士输了一首萧曲,也吹了,又输了一首歌,也唱了奇怪的调子,那歌名为‘龙吟’。

    黛玉到最后才输了一首曲子,她颇为遗憾的笑了:“我只会弹琴,偏又被三郎占了。木某弹剑而歌,如何?可别说我敷衍了事。”干娘教过我行酒令、划拳掷骰子、出老千偷牌换牌的法子,可惜学艺不精,要不然不会输。

    白衣秀士道:“敖某幸甚。”

    除了姚三郎,所有人都很赞同,姑娘们娇滴滴的叫道:“真风雅!”“风流豪气!”

    姚三郎酸溜溜的不开心,我都没听过你弹剑而歌,凭甚么让别人听。湖龙王算什么嘛!

    黛玉弹了弹剑,一声清脆,随后是嗡嗡的回音,她弹出节奏来,轻歌:“美酒斗十千,更对花前。芳樽肯放手中闲?起舞酬花花不语,似解人怜。不醉莫言还,请看枝间。已飘零一片减婵娟。花落明年犹自好,可惜朱颜。”

    白衣秀士满饮一杯,十分苦涩的点点头:“可惜朱颜。”

    姚三郎黑着脸看了看左右,╭(╯^╰)╮,喝酒。

    你也穿白衣服,真讨厌,附庸风雅。

    嬉戏。渐置黑夜,月上柳梢。

    黛玉推窗看了看外面,嫌舱中不得见月光,吩咐道:“在船头铺设坐席和小桌,摆了几样干果。咱们出去席地而坐,对月饮酒,如何?”

    姚三郎:如果旁边没有这个小龙王就好了。

    白衣秀士可开心了:“甚好!在船上看月亮和在水里头看月亮特别不同。”

    酒坛子摆在地上,里面扔着一个长长的酒勺,此时也不必热酒喝,直接盛在碗中便喝,更显得洒脱。

    黛玉坐了主位,背对着舱门,两人坐在左右,背后是湖水。

    她自己斟了一碗酒,端着尚未喝,回头道:“红桃,酒菜尚有余温,你们吃吧。让船夫和小厮也歇一会。”别饿着等我玩够了再回去吃,若是彻夜不归,你们要饿坏了。

    姚三郎体贴的伸手:“别在风中喝冷酒,伤身。”很卖弄的用真火暖了酒,又还给她。

    黛玉微微一笑。

    方才起哄的船还在不远处,见这边三人出了船舱在船头坐着,一个个都是广袖博带的神仙之姿,在月下两个白衣人一青衣少年郎,都容貌俊秀不似凡人,便又有意过来相见。

    白衣秀士微微皱眉,转身把手放入水中,忽然那艘船边大雾弥漫,像是被棉花糖裹住的棍子一样,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不辨方向就过不来了。

    黛玉喝了热酒,有真炁傍身脸上也不发红,抚掌而笑:“好手段。”

    姚三郎闷闷的喝酒:我输了。

    嬉闹至半夜,散了之前雪娥又弹着琵琶唱道:“衣染莺黄,爱停板驻拍,劝酒持觞。低鬟蝉影动,私语口脂香。檐滴露、竹风凉,拚剧饮琳琅。夜渐深笼灯就月,仔细端相。”

    随后散了,白衣秀士酒多了,翻身跳下湖中,扑腾着水欢快的推着船:“小生送你们回去。”

    黛玉未及拒绝,船又稳又快的驶向岸边,不过十几呼吸的功夫就稳稳当当的停在码头上。

    白衣秀士又爬上船来,开心的问:“快不快?二位,得闲了常来与我喝酒。”他开心的传体三百六十度入水,地上骨碌着一颗珍珠,显然这是留下来的礼物。

    雪娥玉娘这才颤声问道:“哪位书生,是神仙还是鬼?”

    黛玉拾起珍珠,拿在手里赏玩,真是又大又圆,这样的好珠子就算在宫里也是给皇后用的品级。漫不经心的说:“是神仙。”

    当天回客栈休息,次日把假老道的魂魄拿出来抽打一顿,循着他在此处祸害的女孩子的气息找过去,竟然是雪娥!给她赎身,给了银钱。

    她嫁了个过去很热情的秀才,没两年秀才因为考试不中气死了,她虽然还有些钱财,却也被婆婆逼迫,走投无路,跳了湖。

    将死未死的时候,白衣秀士出现在面前,问:“姑娘你这么急着嫁给孤王么?”

    雪娥:“啊?”

    白衣秀士点点头:“掉到湖里的都是孤的。来见见你二十八位姐姐。”

    雪娥差点哭出来:“说是死了就解脱了,怎么还要给人做妾。”

    白衣秀士一本正经:“别误会,孤尚未娶妻,你们谁先修炼有成,孤就娶谁。”湖中龙王孤单寂寞的叹息了一声,从古到今跳湖的不少,男的留下来当杂役,过些年超度走了。

    女的留下来教导修行,谁能修成地仙,我就有个媳妇了,也不知道是修成地仙太难还是她们都不喜欢我,修着修着有了点心得体悟,不在被横死所束缚,就投胎去了。我养着你们,费心费力给你们讲成仙之道,到现在一个老婆都没捞到手……这都是制度的问题!

    以上都是后话。

    黛玉写好了祭文,就写了‘携伎伴友、游湖遇仙’的事情,很感慨的说,如果父皇在这里一定很开心吗,写好了之后烧了。

    和姚三郎奔向阳澄湖去。大螃蟹~我来啦~

    …………

    宫中的皇后寂寞的叫贵妃来陪自己下棋,当然是贾贵妃,在两个贵妃里她更能容忍贾贵妃,因为她规矩。皇帝说要三年不近女色,后宫中一团和气,独守空房多年的各种嫔妃们彻底死心了。

    看着唯唯诺诺、恭谨小心的贾妃,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文四姐(52章),那是个懒洋洋的胖子,口花花的叫美人,又上手摸脸。可她临行前我摸了她一把,她到是学会害臊了,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被丈夫约束的太严格。

    也真可惜,本来那么嚣张的自由自在的小黑胖子,现在全然不似过去那样轻狂,倒叫人觉得可怜。

    不知道黛玉现在到了哪里,吃的怎么样,一路上舟车劳顿她累不累,每天又没有涂抹油膏,天气渐渐转凉了,衣裳带的够不够。

    皇后胡思乱想了一通,实在无聊,抱着儿子,轻轻戳他胖嘟嘟的小脸:“叫娘娘。”

    太子爬爬爬:“啊噗~”

    侍女进来:“回禀娘娘,皇上派人送来一封密函。”

    皇后拆开一看,呀,是小说。她看了惊心动魄、耸人听闻的假道士事件,然后看到皇帝询问:我打算把这件事安在文泽兰头上,你觉得如何?毕竟不能让外界知道公主轻易出宫。

    皇后回信:随陛下的心意,只是不知文泽兰其他的传言事迹,是否也是这般由来?

    皇帝接到信,回复道:凡事总有润色。东来常为她的事迹多加筹谋,《绿罗袍》的事一句话就能说完,开头和结果是真的,中间最精彩的情节都是假的。

    皇后:就如《三国志》与《三国演义》?

    皇帝:正是如此。

    皇后反而高兴起来,她先认识了那个小黑胖子,后看到的关于她的书,总觉得其中有一方是假的,如今的答案甚好。

    卓先生十分郁闷的在书房里摸女儿的胎毛:“包子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似她那般得力的写手了。你可知一个得心应手才华横溢的人有多么难得么?似乎写书这种事真的要天赋,有些人要十年磨一剑,有些人废了十年功夫都写不出来,有些人就能信手拈来。”

    “皇帝名义上,是为了守孝三年,你可知他的真实用意?他是要冷眼旁观,看朝堂上的大臣会不会趁着他怠慢朝政的时候结党营私,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你要看一个人是否聪明,决不能只观察三两个月就下定论,你要看他的过去,过去所做的每一件事。可惜,真正的聪明人无论做了什么事,都不会让外人看出来。譬如皇后。”

    “与人为善、独善其身的目的不在于儒家道德,而是,你不能在下手杀人之前被别人瞧出动机,懂么?爹和你娘都有拔刀将人斩杀的事,十三岁我时用一柄从屠夫肉案上窃来的屠刀,把当地鱼肉市井的恶霸杀猪老大刺杀于肉案上,而他直到彻底死去,都没想到我会对他动手。可是你娘不同,她总是杀气毕露,甚至在她去赴宴准备当席杀人的时候,所有人都猜到……”

    “你不要跟她学,你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卓府不是名门望族,但是,经营得当也会根深蒂固,成为兰陵萧家那样的门阀。名声非常重要,相貌也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招子要亮。”

    卓小姐答曰:“啊噗~”吐了个泡泡。

    卓东来坏心眼的伸手,轻轻戳破她花瓣似的小嘴唇间鼓出来的大大的口水泡泡。

    卓小姐又吐了一个泡泡。

    卓东来再戳。

    十分钟之后,卓东来都戳累了,她还在坚持不懈的吐泡泡。

    “你一定将我说的话听进去了,看起来像个小仙女,做事却坚定不移。很好。”

    他也考虑了一下:我是不是讲的有点早?但……我觉得女儿很聪明。

    几天之后的中秋佳节,皇帝义正言辞的宣布没有宫宴,大家为太上皇守孝,然后把皇后偷渡出宫,自由自在的吃螃蟹、喝酒。

    文四姐躺在沙漠里看着旁边烤骆驼的友人,叹了口气,有点思念女儿了。

    卓东来继续加班,卓小姐在旁边厚实柔软的波斯真丝地毯上爬着,小翠跪在旁边给她读《鬼谷子》,虽然觉得小姐现在学这个有点早,但老爷是这样吩咐的……小姐又听睡着了。

    木公子尝试了阳澄湖的螃蟹,又试了试潘阳湖的螃蟹,然后又试了试洞庭湖的螃蟹,满意的宣布:“阳澄湖的黄多,潘阳湖的肉厚,洞庭湖的肉嫩,各有千秋。”

    随性的祭了两个螃蟹一坛酒给太上皇。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了写这一章,特意对着镜子自己吐泡泡自己戳,刚开始泡泡不成功,练习了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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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