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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厚脸厚皮不要脸!
什么样的人呢这是!
大米愤愤不已,嘟嘟着。
自己的爹娘很少有打架的时候,亮开嗓门狂吼乱叫大米更是没看到过。
怎么到了老木这里,动不动狂吼乱叫就是个常事儿了呢。
再说,爹娘偶有闹个别扭的时候,但两个人都是不吭声,冷战几天冷静冷静也就有说有笑的了,哪像老木这样,刚吵过嘴没有几分钟,大米还气鼓鼓的呢,他就上赶着过来涎皮涎脸地连搂带抱,连摇带晃,自己想拿拿架子矜持一下都绷不住——被他生生晃晕了,哎吆,嫁的这是个什么人?!
就是个神经病!
可怜的大米刚嫁给老木没有几天,原有的夫妻观几乎就彻底颠覆了。
在她美好的想象里,夫妻二人是你疼我来我疼你,恩爱和谐甜甜蜜蜜的关系,两人天天温声细语地说个小话,啦个小呱儿,“你耕田来我织布”
喜笑颜开干家务,两口子和和美美的,羡煞神仙。
尤其是做丈夫的,更要精心呵护、娇宠着自己的媳妇儿——女人不都用来疼的吗?可老木却压根儿不给她一点儿实现这个微小愿望的机会。
他除了天天绷着个脸,一句话不说之外,只要开口基本就是四声——说话恶狠狠的,没个好脸色好声气。
大米一开始还想跟他聊天来着,还想跟他商量点什么,但很快她就发现,只要自己跟他开口说话,他要么一声不吭,要么搭腔也绝没个好气儿。
比方说,两人一个在房间,一个在正间地(即客厅),大米唤了声:“老木。”
沉默。
大米只当他没听见,声音稍大些:“老木。”
仍然沉默。
大米纳闷儿了,出去了?没听见开门声啊?声音小心翼翼再大些:“老——木——”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咆哮:“咋?!
!
!”
大米那暴脾气,哪沉得住气,顿时勃然大怒:“叫你三遍才答应一声,你耳朵是个摆设?!”
老木没好气道:“我就在屋里,你还用一遍一遍地叫?!
有什么事不会直接说?!
我又不聋!
又不是听不见!
!”
一溜四声差点把个大米震晕了:“叫你你就得答应,这就是个基本的礼数;再说答应一声也不费事,也累不着你……”
老木冷笑一声:“哎呀,就你懂礼数!
你多好,人家都比不上你!
你是谁?!”
大米被他搅糊涂了:“明明是你错了,你还不讲理……你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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