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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模样应是常被人清理,以是上面无一点杂草生长。
夜,寂静,无人。
苏永年从食盒取出一些预留的饭菜,还有一壶家酒,还有那亲手雕刻的娘亲的木像,一一摆放坟前。
七年了,娘亲。
这是我第一次回来看你,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我好想你啊!
娘亲。
……
……
晨光熹微,歇停了一夜的雨骤然又下了起来。
苏永年一大清早就打着雨伞出门了,先是去了阳泉酒家还了食盒,还来不及吃早饭,便寻着昨日走过的路又重新站在了知行棋社的门口。
苏永年轻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想来是棋社的人都比较懒散,还未起床,只好将灯笼雨伞放在一边,坐在棋社门槛上背靠大门看着城中河边随轻风摇荡的柳枝和雨水落在青石板地面上激起的水花,愣愣出神。
雨水沿着头顶的屋檐滴向地面,滴滴答答的逐渐汇成一条“小河”
。
忽然“吱呀”
的一声,大门开了,苏永年往后一仰摔了个大跟头。
杨文远睡眼惺忪,看着他站起身来拍拍灰一脸无奈地模样,哈哈笑道:“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大多店铺都还没开门呢,棋社也只有辰时以后才会慢慢有人来,来这么早就是为了来给我拜年,拜年也得背朝天脚朝地啊,你这四肢朝天算是怎么回事,哈哈。
咳”
杨文远越说越可乐,笑得十分开心,只是不时咳嗽一下,清晨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想来他应该是不太能抵御下雨时清晨的寒凉。
苏永年被杨文远引到大堂火炉旁坐下,火炉上此时正架着一壶水,刚放上去不久的样子,又看杨文远睁不开眼的模样,想是还没洗漱。
杨文远将灯笼收起来,赶忙和苏永年坐到一起,昨日两人也是如此一般坐在这。
杨文远把手放在炉子旁取暖,他使了个眼神,示意苏永年也暖和一会,毕竟苏永年清早就在门口,说不得就着凉了。
不过他眼睛本来就小,又刚起床睡眼惺忪,苏永年自然看不见。
“昨日易先生有提到过收我为徒的事?”
苏永年急切问道。
杨文远有些磨蹭扭捏,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想要拜在先生门下?”
“这是阿伯临去世时对我最后的嘱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一定要拜易先生为师!”
“那……那你阿伯认识易先生?”
杨文远又问。
“我也想知道。”
“易先生昨晚上确实是提到你了……”
“怎么说的?”
“他说,先考虑考虑,暂时没有收徒的打算。”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他看起来应该是对你挺有兴趣的,昨天晚上还要我把咱俩下的那盘棋记在棋谱上,害我半晚上才吃饭,差点没饿死。”
杨文远打了个哈欠,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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