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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静静的没有表情,如同睡着了一般。
林小宁叹气,坐到床沿又道:“望仔说,西北有人在坏我们的天命之星,你才因此失了性命。
唉,我欠你的我认了,可你家人这样对我,我心里难过。
青青郡主仗势欺负我,我能怎么办,我要是一个人,我就甩她一耳光,回头我到山上去住着,满世逍遥,谁也找不着我,打了她也是白打。
可我不能弃家人不顾,只好咽下这口气。
可我心里堵得慌。”
“还有太后、皇帝,他们在你走后,那样羞辱于我……”
“其实他们要真不喜欢我,也不必那天对我那么温和笑颜。
直接说就好了,为什么你在时与你走时,他们便是两张面孔,真让人寒心。”
“或许在他们眼中,我配你不上。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谁与谁配得上?我不礼佛也知道众生平等。
身份自是不能选择,可活的一生,却可以选择。
名朝的开国皇帝,若是没有那样的勇气魄力选择了那样惊险与精彩的一生,岂能从草莽坐上龙椅,而前宋高贵的皇帝,从至高无上到亡国之君,岂是他身份与血统能颠覆或力挽狂澜的……”
“我来的路上做梦,梦到你说我到了八十岁也仍是你的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可是梦都是反的……”
林小宁自顾自地说着,宁王听得到或者听不到都不计较,她堵了这么久的情绪,不说出来不如让她去死。
宁王静静躺着,眼角边沁出一点湿润,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林小宁看到这滴眼泪,呆住了,老半天才伸手去擦试干净,宁王脸上的皮肤温热,那滴眼泪却是凉了。
她心中一酸,泪水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抽泣着说道:“你哭什么,我才难过呢,我才是应该难过的那个……”
尚将军仍在呼呼睡着,安风与安雨还有银夜吃完了饭,找到荷花问了问宁王的情况,荷花一一仔细作答,却不提让他们进屋的话。
银夜半天才开口问道:“荷花,能不能让我们进屋看看。”
荷花看了他们一眼,只回了一句:“小姐在屋里。”
便把话堵了回去。
银夜看着荷花的背影,气恼道:“这个荷花,真是鼻孔看人。”
安风不怀好意思地朝银夜大笑。
安雨却道:“小姐再次救爷一命,可报宫中?”
银夜道:“报了,爷退热后就报了,让如风去的。”
安雨道:“信是由哪个写的,爷的性命何等之贵,救命之恩岂是小事。”
银夜与安风奇道:“爷命中之劫再为小姐所破,何等喜事,怎么会是小事,自是由专司文书之人所书,详尽写清。”
安雨轻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边城这两天天气实在是好,酷暑消失,两个白天的太阳已把最后一点积水也晒干晒透了,晚上清凉夜风拂过人身上,丝丝的舒爽。
天上一轮弯月,朦朦胧胧的银辉罩着边城,月亮周围的星星闪闪亮亮。
银夜与安风还有安雨神情扭曲着仰望天空。
帝星与辅星熠熠生辉,亮得惊人。
尚将军,尚将军,快起来。
银夜冲到尚将军住所,推醒了尚将军。
银夜小子你大胆,竟不让老夫睡个好觉,那脾气大得很的林小姐睡那么久,你们不去扰,却有胆扰老夫睡觉,治你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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