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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对于刘国栋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得有些无措,局促不安的小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就连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也是掺杂着些许的不安与恐惧。
安宁知道,穿了是事实,且不论以后的结局如何,最起码得过好当下,她既是代替了原主,那丫丫就是她闺女,妻子做不做的好另说,母亲她是定要当好的。
她越过刘国栋的肩头,拉住了丫丫的小手,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说,丫丫就安稳了许多。
安宁了然丫丫在这个家中的处境,因为刘国栋常年不在家,使的安宁的原主寂寞空虚得很,恶婆婆经常挑事端,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那光棍赵斌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将她冰冷的心窝子给暖化了,她一时间就觉得身边有了有疼有热的人,心里也不郁闷了,这才像是个过日子的。
所以啊,因这层缘故的关系,她也没有心思去顾念这个闺女了,反正这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不还有刘国栋的份呢吗?男人带个娃好娶,女人带个娃难嫁。
既然不能给这娃好活头,那她干脆一开始就撒手不管了,省的让娃太过依赖她,到时候更加伤心难过。
丫丫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母亲,在她年幼的记忆里,母亲可从未亲近过她,就算她想拉拉母亲的手,都被母亲给没好气的躲开了,更别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一时间,丫丫觉得自己的小世界都春暖花开了,那叫一个开心,拉着安宁的手直个劲儿的笑。
刘国栋就这样前边抱着闺女,后边背着媳妇,一路来到了二爷爷家,路上也难免遇上几个指手画脚的乡亲,嘴巴里窃窃私语的也没啥好话,但刘国栋却视若无睹。
大门是半敞着的,院子的角落里种着一些药材,二爷爷正在那小药园子里采药,二奶奶就在旁边的小火炉上熬中药。
“太奶奶!”
瞧见二奶奶,丫丫就奶声奶气的开了口,挣脱着从刘国栋的怀里跳下去,兴冲冲的就往二奶奶边上跑。
二奶奶听得是丫丫的声音,心里那叫一个欢喜,爱屋及乌嘛!
从刘国栋他爹那一辈,这二老就稀罕的不行,无儿无女,本是拿了刘国栋他爹当亲儿子来待的,可没成想最终来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老七十来岁了,身体倒是硬朗得很,长的也慈眉善目的,面善得很。
二奶奶连忙将丫丫抱进了怀里,笑的春风得意的:“哎哟,我这小丫头片子,太奶奶可想死你了。”
“这是咋了?咋还背着过来了?”
二奶奶被丫丫缠住了,没来得及和刘国栋打招呼,二爷爷倒是匆匆跑过来,手里的小镰刀都没来得及放下。
安宁有些不好意思了,拍了拍刘国栋的肩,示意放她下来。
刘国栋小心翼翼的将安宁放下地,对着二爷爷说道:“二爷爷,她妈发烧了,烧的不轻,您给看看。”
“哟!”
二爷爷打量着安宁,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绯红绯红的,喘气都粗重了好多,见状他连忙招呼道:“快进屋里来,我给你号号脉。”
安宁脑袋晕晕乎乎的,就这么被刘国栋搀扶着进了堂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二奶奶抱着丫丫站在一旁,作为疼爱刘国栋的奶奶来说,外边的闲言碎语她也是听了的。
这几日她也一直和老头子唠这件事,都说无风不起浪,她也心疼自己这个孙子被人给绿了。
当年他俩的婚姻,村里哪有不知道的?这安宁是个娇惯姑娘,早些年她爹是隔壁安贸村的支书,条件好歹比这平常庄户人家强多了,而安家就是看中了刘国栋小伙子长的排场,又是个吃国家饭的,条件也好,所以才同意了这门亲事。
想当年她王秀珍也是个挑剔的,对这亲家那叫一个挑肥拣瘦的,之所以同意了安宁,那是冲着人家老安家出的嫁妆,她可是个不沾光心里就痒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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