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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向着乳母怒道:“好好儿的,你们是怎么照顾阿哥的?”
跪在地上的太医是院判齐鲁,他忙道:“皇上,九阿哥本就伤风啼哭,心肺脆弱,乍然听了玉瓶跌碎的大响动,饱受惊恐,惊厥而死。”
皇帝看了满地的玉器碎片:“好好儿的玉瓶怎么会跌下来,是不是你们不当心?!”
李嬷嬷吓得慌忙回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这些玉瓶是黄昏的时候古董房送来的,说是纯贵妃叫送来宁神安枕的。
奴婢守着九阿哥睡觉,不知怎的,房中溜进了老鼠,撞碎了瓶子才会惊吓到了阿哥。”
陈嬷嬷也拼命磕头道:“皇上,奴婢们不敢撒谎,的确是守着阿哥一步也不敢走开。
本来奴婢们还给九阿哥喂了奶,九阿哥睡得香呢。
谁也不知道畜生是怎么溜进来做害的。”
齐鲁道:“九阿哥本来就有伤风之症,加上从娘胎里带来的孱弱,听不得大响动。
太医院这些日子给九阿哥对症下药,可方才从微臣查验九阿哥来看,这些药九阿哥并没喝多少,病势沉重,加上受惊吓,才
会等不到太医来就过身了。”
皇帝惊怒交加,喝道:“为什么九阿哥有风寒却没有吃药?他的药呢,都上哪儿去了?”
陈嬷嬷与李嬷嬷吓得面面相觑:“汤药太苦,小阿哥喝不下去,所以,所以……”
齐鲁道:“阿哥年幼,喝不下药也是有的,乳母可以自己喝下化作乳汁给阿哥,也是一样的。
可从九阿哥最后的样子来看,这些药也没到乳母们的嘴里。
怕是药太苦,所以乳母们不肯喝吧。”
玉妍听到这里,呆滞的眼神转了两圈,一把将怀中的九阿哥塞给毓瑚,发疯似的冲上来抓着两个乳母又撕又打:“你们这些黑了心肠的女人,平素不好好儿照顾九阿哥,偷懒懈怠!
如今倒好,生生害死我的
九阿哥!”
她恨到了极点,下手极凶,如同疯狂的母兽一般撕拉抓扯,乳母们也不敢躲避,被她抓得满脸血痕,狼狈不堪。
皇帝实在看不下去,挥了挥手示意拉住了玉妍。
陈嬷嬷忍不住道:“嘉贵人这会儿来怪奴婢,奴婢不敢分辩!
只是要不是贵人自己存了害人的念头,九阿哥还好好儿地养在您身边,由不得您每次到阿哥所打
鸡骂狗的。
您的宫里可混不进老鼠去!”
玉妍哭得两眼发直,皇帝冷道:“做错事还敢犟嘴!
李玉,这两个贱婢照顾皇子不善,致使夭折,立刻拖出去打断手脚再赐死。”
玉妍见乳母被拖了出去,抱着皇帝的腿哭道:“皇上,皇上!
纯贵妃没安好心,她一直疑心是臣妾挑拨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失宠于您,所以送了玉瓶来害九阿哥,臣妾的九阿哥死得好冤啊!”
皇帝摆手道:“好了。
这玉瓶朕看过了,是李朝送来的贡品,纯贵妃做不了什么手脚。
但凡纯贵妃有错,也只是错在太关心你的儿子。
朕看方才两个乳母的样子,想来你平时对她们也不好,她们才敢疏忽了
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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