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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吃照睡就是了。”
她斜睨了江与彬一眼:“至少江太医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江与彬心中暗赞她的沉稳,便道:“微臣会找些温热滋补的药物给小主和惢心慢慢调养,希望能化去食物的湿寒之气。
至于其他的事,昨晚已经这样险,若有什么轻举妄动,反而让杀身之祸来得更早。”
江与彬如此嘱咐了一般,惢心便送他到了门外,自也不能远送,只得回来。
如懿看着桌上的饭菜,往日为了活下去,她拼命保重,每顿饭都吃得干干净净。
如今看着这些东西,竟似慢毒一般,天长日久积累在自己身上,如何还能下咽。
惢心进来掩了门道:“小主,昨晚的事你疑心是谁?”
如懿一下一下叩着桌脚,极力平缓着自己的情绪,缓缓道:“我还能疑心是谁?不过是想起当年惊蛰的时候,怡嫔宫里突然掉下条蛇来。
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关联么?”
惢心凝眉道:“小主觉得,害咱们的人就是害怡嫔的人?那事儿本来就是一气的。”
如懿微微点头,看着廊下丛生的杂草萧萧,黯然道:“只是如今我们哪怕想到了是谁,也没有办法。
只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要不明不白丢在这儿就是了。”
主仆俩默默地守着,照旧过活,到了午后时分,却见外头一包东西“啪”
地丢进来,如懿正在院中晾晒衣服,拾起一看才知道是凌云彻丢进来的一包雄黄。
她感念他的细心,更兼昨日救命的勇气,也不管他
在不在,对着角门边便诚恳道了声“多谢”
。
自进了冷宫,如懿满心的怨恨与不甘,更兼对世人冷了心肠,除了海兰与惢心之外,再加上如今一个江与彬,其他人是一个不信,一个不听。
无论谁落在她心里,都是带了当初害她的疑影的。
可是经了昨
夜那一番事,即便是再冷的心肠,也不觉生了一份暖意,仿佛一点涓涓的细流,润泽了干涸的心扉,叫她知道,这世上总还有热心肠愿意对人好的人。
或许这一点温暖,足以让她觉得人世苍凉,不那么风寒逼骨了。
如懿这样想着,凌云彻却没那么福气了。
这一日傍晚他去领自己和九宵的那顿晚饭,才走到冷宫的甬道口,不知道哪里闯出来几个力大无比的侍卫,把他摁倒在地,只问了一句:“你便是凌云彻?”
云彻才答应了一声,那拳头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上来。
他是宫里混久了的人,知道一定是哪里得罪了人,也不敢分辩,只护住了要害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拳头落下来如雨点一般,每一下都是下了狠手的
。
起初还觉得痛入骨髓,渐渐也麻木了。
就像他一直以来的生活,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因为反抗,只会招来更大的痛苦。
好一会儿,那帮侍卫看他乖乖承受,也不反抗,便也打累了收手。
其中一个趾高气扬道:“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云彻抱着头伏在地上,一时也爬不起来,只道:“小人无知,请大人指教。”
另一人“嘿”
了一声道:“原来你还真是个糊涂的!
当你有几个胆子呢,连咱们小主的事都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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