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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正要应答,一眼瞥见玉妍走了进来,想起三宝说过给海兰催产的太医私下见过玉妍身边的贞淑,索性笑道:“好是好些了。
只是太医说愉嫔生永琪的时候太伤了身体,得好好调养几年呢。
不过,当时说
让愉嫔催产无碍的是太医,现在出了事儿让好好调养的也是太医。
这太医的嘴呀,说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可一开一合,谁都能让他说出点什么来。”
玉妍看了皇后一眼,脸上微微一沉,牵动鬓边一串红桃玉串珠流苏轻轻相击,玎玎作声。
她轻笑道:“娴妃姐姐这么说,便是不信太医了。
也是,我也听说了给愉嫔催产的事,可是这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催产的事哪有以保万全的。
倒是可怜那几个太医了,不催产呢只怕愉嫔母子都保不住,催产了呢伤了愉嫔的身体还是要被赶出宫。
其实也怪愉嫔自己,怀着身孕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生孩子
的时候当然是会伤了自己的身体。”
如懿见玉妍对海兰这般评头论足,心中早就有气,面上的笑意却愈加温然:“说来也怪呢。
愉嫔本不是贪嘴的人,怎么一有孕就这样顾前不顾后了。
我听说嘉妃怀永珹的时候胃口可节制了呢,倒和愉嫔不一
样。”
玉妍远山藏黛的眉得意地扬起,一双笑靥似喜非喜,掩口轻笑道:“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哪!”
皇后略带嗔怪地看她一眼,语意柔缓得如同绵绵的雨丝:“生孩子的事本就是险事,太医和接生嬷嬷也只能在一旁相助罢了,终究是要靠为娘的自己。
幸好愉嫔母子都能平安,其他也罢了。”
她看着如懿皓
腕三寸,便道,“今日倒是把本宫当年赏你的赤金莲花镯戴上了。
本宫看你戴着,倒更想起慧贵妃,她病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这串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前些日子不过是松了去绞一绞,臣妾喜欢得紧,怎么会不戴着呢。
倒是皇后娘娘一味节俭,手上鎏金镯子有些暗了,也该去炸一炸才好颜色呢。”
如懿面色
沉静如水,一丝涟漪也无,只是略略做了惋惜的神态,“至于慧贵妃,如嘉妃所言,这都是命哪。”
三人正嘤嘤呖呖说着,只见莲心领了嬿婉进来道:“皇后娘娘,花房命人送了一盆牡丹花来。”
嬿婉放下了花便退到了一旁恭恭敬敬立着。
皇后的眼风只落在牡丹缤纷的艳色之上,向二人赞许道:“是难得的姚黄呢。”
硕大的花盘慵慵如春睡的美人,重重叠叠的花瓣薄如轻盈绢绡,一瓣一瓣簇拥着,极尽瑰丽怒放之姿,花香浮漾,无声无息便濡染了裙裾摇曳。
玉妍见皇后喜欢,一径笑道:“臣妾只觉得颜色好看,却不知姚黄是什么?”
皇后端坐于檀木青凤牡丹椅上,徐徐道:“姚黄和魏紫是洛阳牡丹中最好的两品,素有‘绝品万花王’之称。
北地天寒,能在这个时节种出姚黄来,也算难得了。”
玉妍正端详着,忽然指着如懿的衣衫道:“哎哟,方才没仔细看,原来娴妃姐姐的袖口上绣着淡黄色的花朵,看着倒像是这姚黄牡丹呢。”
如懿唇角的弧线勾勒出不屑的轻笑,略瞥了一眼,这才发觉相像,便起身道:“臣妾这身衣裳是内务府昨日刚送来的,臣妾看着淡青的衣裳配松黄的花,颜色倒也别致,所以才穿上了,并未留意是不是姚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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