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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太安静了。”
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兵健步从城楼里走出,站在城墙上望向遥远的北方,目光凝重。
那里此刻一片黑暗,但老兵知道那黑暗中潜伏着一群可怕的敌人,正森森地盯着富庶的大宁国。
老兵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贪婪的目光。
一名年轻的士卒从城楼里跟了出来,与老兵并肩站在垛口旁,顺着老兵的目光眺望北方。
许久,他沉声对老兵说:“驭风国最近没有什么异动。”
他转过身,看向老兵:“老将军,您是在担心驭风国会有什么大的动作?”
“唉!”
老兵长叹一声,雪白的胡须在嘴边胡乱飘摇了几下。
“我守关少说也有二十几载了,早已熟悉了驭风国的行为方式。
他们善突袭,善骑射;他们作战机变,调兵灵活;他们勇猛有力,坚毅顽固……但他们一直都不善谋略。”
“哦?是吗?”
年轻的士卒用手指在身边女墙的落雪上画着圆,语调中流露出一丝怀疑。
那士卒又仔细想了想,停止了画圆,道:“这对我们而言,岂不是一个优势?”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老兵的眉头紧蹙,眼神中渐渐弥满了忧虑,“自那驭风国新王登基之后,我便愈发地看不透这个熟悉的对手了……驭风国国王弑兄初立,这时本该朝局动荡,人心思变。
可那小国王却以雷霆之势稳定了朝纲,收服了人心。
现在正是他立威的时候,他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可不相信他会与我大宁国修好,共享太平盛世。”
年轻的士卒把手中的雪花团成雪球,又捏成冰块,用力向关外的远方扔去。
“老将军,您怎么就能断定驭风国国王是想立威,而不是与宁国交好?”
老兵将冻得紫青的双手伸向照明的火把,反复揉搓。
片刻,他缓缓道:“因为啊,他的骨子里,是个霸主!”
说罢,老兵看向那年轻的士卒,看着他那似听非听的样子,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神情。
他知道,这个后生八成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就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今夜,必有大事发生。
突然,他感到身体一阵被贯穿的刺痛。
他缓缓向下看去,只见自己的腹部已被长剑刺穿。
回过头,他看到了刚刚那个士卒冰冷无情的脸。
“你到底是谁?”
老兵颤抖着声音质问。
士卒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将剑抽出,擦了擦剑上的鲜血,飞身一跃施展轻功跳下了城墙。
老兵倒在了白雪上,双手捂住腹部的伤口。
伤口血流如注,染红了城墙上的积雪。
老兵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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