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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唐言蹊的工作、前程,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就跟池叔叔回家。”
陆相思咬着唇瓣,再没有一个时刻比现在更讨厌爸爸的不近人情。
池慕透过后视镜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勾唇,老三也真是一点不客气。
……
唐言蹊独自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最后面无表情地将没喝完的两杯奶茶统统扔进了垃圾桶,打了辆车回酒店。
走到房门前,忽然发觉门竟然没有锁,还留有一条缝隙,里面隐约透出一丝灯光。
她黛眉一蹙,退了两步抬头瞧着门牌号,没有错。
屋里难道进贼了?唐言蹊正踟蹰着是不是转头去前台叫个服务生陪她一起进去,冷不丁地听见一道低磁冷漠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自己不进来,是等我出去请你?”
唐言蹊搭在门把手上的五指条件反射般蜷缩在一起。
下一秒,她伸手推开门,再无犹豫地走进房间。
落地窗前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夕阳磅礴艳丽的光线从窗外滤进来,擦过他宽阔的双肩、修长的腿、熨帖整齐的衣角。
只让人有瞬间的错觉,仿佛那背影是天边孤鸿,与日月一同俯瞰着偌大的一座城。
女人温凉的笑声蓦地惊扰了这副孤寂唯美的画面。
“陆总,如果我没记错,前两天你好像还在教育我说,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是昨天。”
男人开腔纠正,回头,对上她算不上笑的笑,俊脸上的表情比唐言蹊更加寒意凛冽,“如果唐小姐记性真有这么好,是不是也该记得我还告诉过你,让你离相思远一点?”
唐言蹊就这么看了他半晌。
这张脸明明还是五年前的脸。
这个人也明明还是五年前的人。
为什么,她却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唐言蹊垂下眼帘,眉目间缓缓绽开清晰刻骨的冷艳,轻笑,“夫妻一场,你不需要拿我当贼一样防着。
今天带她出去只是因为昨天答应过她,对小孩子就应该言而有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仰止缓缓走上前,薄唇轻挑,“对小孩子应该言而有信,那对大人就可以出尔反尔了?”
唐言蹊算是听烦了他的冷嘲热讽,抬手指着房间大门,“既然人你都已经带回去了,没事的话,陆总请回吧。”
“这就完了?”
他走近她,身影罩住了她头顶一片刺眼的灯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唐言蹊,认错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女人闭了下眼,“好。
是我错了,陆相思是你女儿,你想关着她、想囚着她、想打她、想骂她都跟我没关系。
我又不是她妈,”
她每说一个字都觉得那尖锐的棱角在往心底深处扎,声音忍不住地跟着抖,“我管不着。”
陆仰止寂冷的脸色僵了片刻,而后扬唇冷笑,“你能明白最好。”
“无论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都别把歪脑筋动到相思身上来。”
他凑近她的脸,鼻尖几乎挨上她的,明明是很暧昧的距离,说出来的话却冷得能把人冻伤,“她是我女儿,你记住了,她是我女儿!”
唐言蹊细眉颦了下,不动声色地后退,脸上温婉的笑意如花绽放,“陆总这三令五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怕我和你抢女儿呢。”
逆着光,她没看到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细微的收缩。
“你可以试试。”
她只听到陆仰止的嗓音,前所未有的阴鸷冷峭,“如果你有胆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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