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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色一僵。
很快,收束成一贯的刻板冷漠,“原来是我打扰了,告辞。”
容鸢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的脑回路竟然是这样的!
听到他真的转身要走的脚步声,她挖心挠肝,忙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啊!
喂!”
“我不叫喂。”
冷不丁的,男人站住了。
“那你叫什么?”
容鸢有些摸清了这男人的脾气,不能敷衍,不能忤逆,要耐着性子顺着他来。
门外,却是一片沉默。
容鸢听不到回答,心里着急,赶忙又拍了拍门,“你还在吗?”
男人这才冷声回应:“不在。”
“……”
容鸢好气又好笑,暗忖这人不光孩子气,还小心眼。
不过他方才为什么不说话呢?在她问他名字的时候。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想起这一幕,容鸢都以为是因为他骄傲寡淡的性格使然,所以不想随意告知陌生人自己的尊姓大名。
再后来,当他们走得长了、远了,蓦然回望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此时短短几秒的沉默背后,究竟是怎样一片无底的深渊。
不过眼下,门外挪动桌椅的声音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容鸢看着那人的影子,只觉得他斯文瘦弱,那些实木的桌子柜子怕是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抬起来都费力。
不禁皱了皱眉,听着门外缓慢的动静,心虚地问:“是不是很沉啊?”
她的心虚霍格尔自然听得出来——表面上是在关心他,实际上是怕他一个人弄不来这些,又把她丢在这吧。
忍不住冷冷翘了下唇角,没心没肺的人。
见他不吭声,容鸢便背对着门坐在了地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你到底叫什么啊?”
“……”
“哪个部门的?”
“……”
“我看你这人心眼不坏,不然以后跟我混吧?”
“……”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那么多话?”
霍格尔卷了卷袖子,不悦地瞪了眼屋里那道蜷缩得瘦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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