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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伤知道和她说话绝对不能低着头,否则吃苦的只能是自己,在仡芈的面前,只靠尊严和骄傲是无法让自己活下去的。
微抬头,令狐伤目光微冷的盯着这个长相绝美的少女。
仡芈长得很美,不过十七岁的年纪,眉眼已昳丽得过分,令人难忘。
只是,她那极具侵略性的美却不是那种看久了会厌烦的那一挂,反而是越看越好看的那一挂,十分违和矛盾的存在。
自令狐伤的毒解后,他依然没有开过口,像个真哑巴似的。
仡芈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说话,顺势坐到他边上,笑嘻嘻道:“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待时机一到,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当我的药人吧。”
药人二字听着明明十分诡异,可令狐伤却没有露出其他表情来,他似乎一直这样,冷着脸,听到什么,遇到什么,都不会露出其他表情来。
就像一个没有感情,会动会走会思考的尸体。
仡芈也习惯了他的态度,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他,道:“大叔,你是不是被断情绝爱了,所以哭和笑都不会?”
哭和笑?
哭也好,笑也好,统统和他没关系,他从小就不喜欢将自己的真实情感表露于外,即使是辛苦将他养大的张守珪也难得见他笑一次。
这么久以来,令狐伤一直怀着一种困惑,那种困惑扎根于他的心底,每每让他不知所措。
这一次出行被算计虽在意料之外,可他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比如狄樱,比如眼前这个叫仡芈的苗族女孩儿。
这两人所展现的能力都与他的义兄安禄山想要他寻的长生之法有关系。
眼见令狐伤在想其他事情,仡芈歪了歪头,轻轻道:“很多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尤其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这样的事。”
淡淡一句话令令狐伤朝她看去,那双曾让许多女人沉沦的眼睛含着冰渣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仡芈。
真的不是他单方面不喜欢仡芈,而是像这样总能看穿别人内心的人,大家都不会喜欢。
没有心生恐惧还真是亏了他心理素质不错。
“别这么看着我,我怕忍不住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两唇微翘,在甜美的微笑之下,仡芈说出了极为毛骨悚然的话。
虽然只相处了两天,可令狐伤并不认为仡芈的话是在开玩笑,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切实意的。
移开视线,令狐伤重新将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甲板上。
与此同时,已经离开南屏山,穿过洛道,到达扬州的莫雨和狄樱正站在扬州城前。
在知晓这个世界的狄樱和莫雨有一层特殊关系后,狄樱多少还是对此受了点影响,那份只对莫雨一个人产生的特殊情感不断在心底深处滋生着,困扰着她。
蹲在城门前,狄樱耷拉着脑袋,看上去苦恼极了。
她本以为狄樱在意的人应该只有七秀坊,谁料到还有一个意外之缘。
婚约者,这在她的年代不算啥,反正结婚离婚的多了去,可在这个年代,婚约者那可是死板钉钉的未来对象了。
莫雨就站在她面前,平静地看着狄樱。
狄樱现在一点都没有七秀坊弟子该有的样子,除了衣服服饰看得出来属于七秀弟子外,其他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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