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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以为找了个乡野村姑为伴得意上几句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口气突然变得这般厉害,难道先前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秦筝筝简直气昏了头,她早在玉府斋的时候就想发作了,奈何当时的动静已经有些引人注目了,为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名声才不得不歇了这个气儿。
她来回踱步,心中郁结之气久久不散,神色突然扫到了自家婢女,这火气像是瞬间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右手覆上桌角的茶盏便顺势砸了过去。
“还有你,方才是死了吗!
竟丝毫不及她身旁那个村姑一半儿机灵,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奴才。”
滚烫的茶水瞬间便漫湿了小荷的衣襟,茶盏也随之滑落在了名贵的绒毛丝毯之上。
意料之内的,没有茶盏碎裂的噼啪声。
“小姐饶命,奴,奴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小姐。”
小荷瞬间跪趴在地,语气惶恐不安,紧咬着下唇忍着茶水灼热的疼痛感。
“发生什么事了?怎的动静这般大,哭天喊娘的动不动就是叫饶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府上在虐待奴才似的。”
人未到声先至。
雍容雅步,一身朱红色水绸练丝大袖衫,伽南的细香随着她的到来而充斥的愈加浓烈。
霍文渊双手交叠在前,右手摩挲着手腕上的珠镯跨进厅内,面上挂着颇具瘆人的微笑,话里话外都是说给旁人听的,其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看来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月钱只多不少的发着,你们还娇贵上了。”
霍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得偏厅内外的一众婢女奴才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跪成一片。
“母亲。”
秦筝筝柔声,见了霍文渊她这情绪顿时便镇定下来了不少,面上也变换出了一抹大方得体的微笑。
“你们都下去吧。”
“别忘了府里的规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能守住命和钱袋子。”
霍文渊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小荷,将下人全部遣走,垫着秦筝筝的手臂示意她起身。
淡然的看着下人都退干净了,才敛起最后一丝笑容施施然坐在了椅上问道。
“说吧,今日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她的长相不够大气,眼尾上杨,整个人显得袅袅娜娜,雾鬓风鬟又重脂粉,美则美矣,就是感觉始终是差了点什么。
一说起这件事秦筝筝便最是来气,美眸圆瞪,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又阐述了一遍。
“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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