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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新松开踏在邵宝津胸部的脚,将头低下,捋开头顶的头发,对着邵宝津说:“看到了吗?……这是你兄弟用手扣打的,整整缝了十八针,我住院住了一个月,医药费花了好几百元……”
范建新想到自己在临省的水埠镇住院很多天,自然联想到三月前在校门口与邵宝兴打的那一架,头上的疤不是邵宝兴打的也是邵宝兴打的了。
“你说该怎么赔偿吧?……”
邵宝津挣扎的从地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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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打架好手,学过几天武术,自知打不过眼前的小子,只能暂时认栽,一声不吭,脸上露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弟弟头被我打烂,我家赔了五十元,你弟弟还讹了我兄弟八块五毛钱,这笔账该怎么算?……看你混的人模狗样儿的,二十几岁的人了,连块手表都没有,你这不是白活了吗?!”
说到“手表”
二字时,范建新下意识的看了看一边满脸惊恐的邵宝兴,接着跟邵宝津说:
“你去过深圳,那里遍地都可以捡到金子……我听说那里的人都在忙着挣钱,没人愿意打架斗殴……本来呢,我还想请你带我去深圳开开眼呢,看看有没有发财的路子。
经你弟弟这么一搅合,我也没有那兴趣了。
我提议,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和气生财么。
你的这辆破自行车就抵这五十八块伍的账,我的头伤与邵宝兴的头伤互相抵消……我这已经吃大亏了,怎样?
说实话,就你这样的,十个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冤家宜解不宜结,也许我们可以共同发财呢。
你若不服,尽管随时找我约架!
我将我师父他老人家请来,将我的师兄弟都唤来。
然后我们好好的切磋一番,分出个你死我活……这把匕首是从你兄弟手上缴的,还你!”
范建新口若悬河,连哄带骗,连吓带唬的说了一番道理,将匕首掷给邵宝津......然后帮助华伟收了书摊,让二黑子推着邵宝津的那辆自行车,走了。
“新仔,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二黑子问道,华伟在一旁也是睁大眼睛等着范建新回答呢。
他们都知道范建新底细,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欺负,哪有什么师父,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吓唬邵宝津胡侃的。
“唉!
一言难尽……”
范建新在读大学时,曾拜大学的一位武术老师学习过搏击和擒拿。
大学毕业后,他还隔三岔五的去老师那里继续学习。
后来,他参加过两届省级业余散手的搏击赛,还获得过一次冠军……
当然,这是后世的事情,多说也无意义。
现在,凭他五十多岁的人生阅历,十八岁矫捷的体格,打几个普通的混混、痞子,如同打挂在房梁上的沙包。
二黑子是三人中打架最狠的,没有轻重,敢往死里打。
今天也被范建新的出手惊呆了,他最关心范建新是怎么忽然会了真正的打法。
“有空,我教你们搏击。”
范建新现在的心态就是一个油腻大叔,哪想争强好勇?他想的是怎么尽快的搏得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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