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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狂信徒对他的神一样——盲目,灼热,失去理智的憧憬和爱护。
当然,这些更加细致的情感,是现在的加尔文尚未完全理解的。
在此时此刻,窝在维吉利舒适宽大的沙发里,他尚且只是在因为自己对里德的那种矛盾感觉而感到疑惑不安。
“……天堂的投影。”
里德嘟囔道,他的声音比之前更轻了。
加尔文情不自禁地把身体往他那边靠了靠,才能听清楚他倒地说了些什么。
“什么?”
“天堂的意识投影。
或者说,来自亡者的守护……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件。”
里德俯过身,话语变得流畅起来,“从1802年以来,天使城有17名神父向上级报告过他们曾经遇到过怪事。
当时他们通常都处于一种非常艰难的处境中:克莱门廷·罗尔克利夫神父得了严重的非洲热,在他那个年代,这是一种致死率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绝症……帮助他的是他死去已久的妻子,根据记载,那位妇人从门外款款走来,坐在他的床头喂他服下了一剂“闪着黄金颜色的药剂”
,当莱门廷·罗尔克利夫神父醒来之后,他的热症有了大幅度的好转,之后一名好友为他带来了某种特效药,他被治愈了。
“劳伦斯·昂普尔比,他是一个农民,记录是神父代为记载的,他的农场被郊狼肆虐,两个女儿都被叼走并且被残忍地咬死,而他也即将破产,他在前往黑石岩的时候……忘了说黑石岩是当时的一个自杀圣地……他无意间闯入了一片极美的花园,他在那里得到了来自上等人的款待,那些人的安慰治愈了他的心,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一切都宛然若梦,他的衣摆上却别着一只玫瑰,哦,当时正是冬天。
第二年,他的农场大丰收,而他的妻子为他产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婴。
他声称那座花园里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他得了他们的庇护。”
“接下来是查丽蒂·丹皮尔,她的事情也是神父代为记载的,她在担任一户富裕人家的家庭教师时遭遇到了相当不好的对待,十个月后,她躲在农场的马厩里生下了一个父亲不详的男婴。
她出生于一个相当严格的清教徒家庭,在这件事情发生后,她的父母决定代替上帝对她进行私刑,简单地来说就是用一根牵牛用的绳子将她吊死在自己家的庄园里,你知道在那个年代没有人会追问这种事情。
幸运的是,她的两位姐姐掩护着她一路出逃。
她们几乎就快要被抓到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一位英俊的军官出现了,他带着她们逃离了来自父母的追赶,而他看上去酷似查丽蒂两年前死在战场上的未婚夫。”
“这些听上去都像是都市怪谈……”
“唔,没错,这是理所当然的。”
里德微笑了起来,“不过我还处理过一起类似的事情,那很无聊,不过,在那个人身上,之前那些人的记录里提到的一些细节却得到了验证:那就是当他们从那个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奇怪的人身边离开之后,他们的衣服上会残留些许很细碎的金粉一样的东西。”
加尔文顺着里德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衣袖。
一缕阳光正好落在加尔文的身上,他的衣服上还有□□在外的皮肤上,竟然真的有一层细细的,如果不仔细观察就完全看不出来的金色粉末。
“这是——”
加尔文戒备地瞪着自己的衣袖,脑子里拼命搜索着可以解释这一幕的其他缘由。
里德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笑声如同羽毛一般落在他的耳朵里。
“还有一个证据就是,这些粉末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类似没药和*的气味……”
在加尔文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里德已经握住了加尔文的手。
他滚烫的指尖落在了加尔文冰冷的手腕上,像是古代的骑士对尊贵女士执吻手礼那样,他将加尔文的手抬起来,随后微微低头,在后者的手背上若有若无地嗅了一下。
而在加尔文差点跳起来重新给他一拳的时候,他抢先摆出了若无其事的模样,将加尔文的手推过去。
“虽然现在气味已经很淡了,但是我想你应该能闻到那种味道。”
他镇定地说道。
加尔文的身体一僵,他惊疑不定地瞪了里德一眼,一边觉得这家伙的可疑程度再次上升,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地按照里德的说法,在自己的手背闻了闻。
然后,他愣住了。
那是非常淡而缥缈的味道,香气的灰烬一般,浅淡地残留在他温热的皮肤上。
就像是里德说的一样,那是没药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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