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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有德是有钱,却也无法跟欧美的银行和财团相比。
贺谨此时变得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英俊的脸部都扭曲了,或许他听到了夏横的消息,也联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贺谨,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只要你肯听我的,至少在上海你是安全的。”
路鸣说道。
“路少爷,贺谨真的很危险吗?”
香荷也有些慌神了。
“是很危险,我来的时候发现酒店周围有日本人出没,如果不是因为这家酒店是法国人开的,而且是在法租界,估计那些日本人就要闯进来抓人了。”
“你说的是警察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要抓我的是上海警察。”
贺谨讥讽道。
“你个蠢货。
你能活到现在,正是那些警察保护了你。
如果不是他们跟在你后面,你早被日本人干掉了。”
路鸣不客气地斥道。
“日本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惹过他们。”
贺谨不服气道。
“那夏横招惹过日本人吗?结果还不是被日本人下了毒,而且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
对你他们可能不会用毒,直接赏你一颗花生米就行了。”
路鸣鄙视地看了一眼贺谨。
贺谨在香荷身上骗财骗色,让路鸣感到很不舒服。
他本以为贺谨能活到现在,肯定有点真本事,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草包货色,而且是个吃软饭的草包。
他是靠香荷的财力,躲在亨德利酒店,另外就是阴差阳错,上海警察局在抓捕他的过程中,无形中担当了保护他的角色。
“贺谨,你还是听路少爷的吧,路少爷不会害咱们。”
香荷训斥道。
香荷对路鸣是百分百信任,比对老爷的信赖还深。
在她心目中,这世界上能够保护她的人,第一个是小姐,第二个就是路鸣。
贺谨不做声了,不过脚尖依旧不停地在地上来回蹭着,可见他一直处在焦躁不安的状态中。
路鸣也算看明白了,贺谨虽然在香荷这里骗财骗色,但是香荷依然处于主导地位,也许贺谨正是巧妙利用了香荷喜欢强势的特点,才能装作软弱的小男人在她身上得逞。
这也是上海那些吃软饭的男人的共同特点,因为上海的女人都比较强势,想要博得这些女性的关爱,就得扮作容易受伤害的小男人的角色。
自开埠以来,大男子主义在上海一直是行不通的,接受洋派思想的上海,在中国是个特例,自大的男性会被女性用唾沫淹死,用白眼挤对死。
“路少爷,我该怎么办?”
在香荷的训斥之下,贺谨的精神好像一下子垮了下来,不再在路鸣的面前硬装出一副男子气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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