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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时锦拿到药,沉默一下,便返身回去。
风雪中,徐时锦说,“阿泠,演戏要敬业。
我不当面死在殿下面前,他不会放过沈昱,也不会放过我。”
她说,“当我斩断和太子的一切时,才是重新开始的时候。”
刘泠低声,“但是这种药,未必能让你真正活下去。”
徐姑娘微笑,“阿泠,万事都需要冒险。
就算是十面埋伏的人生,有一线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我要我活着,我也要他活着。
只有我们都活着,那才有希望。”
当她走向沈昱时,她站在了过去和未来的分界线上。
当她走过了这条线,她才能真正走向沈昱。
徐时锦低声,“我会活下去的。”
刘泠将一切娓娓道来,告诉沈昱,徐时锦的筹划。
告诉沈昱那天晚上,她站在城楼上,想象远方的好友,是怎样在终结现有一切。
刘泠望着远方,想到她婚前几日,中秋佳节时,与徐时锦走上街头。
街头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幸福欢乐的气氛。
彩灯飘带,烟花灿烂,小孩子围着大人奔跑,和乐融融,美如梦幻。
“难得和你在这样的地方闲逛,也别有风味。”
刘泠和徐时锦并肩而行,她们容貌出色,漫步于大热闹的大街上,引得许多人旁看,“小锦,你还记得以前的节日吗?”
徐时锦摇了摇头,她往四周看一眼,走上浮桥,笑一笑,“没有。
我小时候便才思敏捷,把自己当成大人。
我爹娘去世后,没有人亲近我,族长他们教育我我在徐家长大,只能靠自己。
我便很少在节假日出来。
后来入了宫,凡事小心翼翼,更加没机会啊了。
我很少有这种机会,每次都在心力交瘁中度过。
能在离京前,和阿泠你来一次,很是感怀。”
她站在桥上,看桥下船只和花灯,笑容恬静而美。
在夜风中,在明火中,她的笑容显得模糊。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再深的心,也不应该每日藏着。”
刘泠低头,看一群小孩子提着灯笼,从她们身旁笑着经过。
他们蹲在桥下点一种奇怪的炮竹,竹节一烧,噼里啪啦地就往天上飞去。
徐时锦目中有些迷茫,“你说的对。
这些年,虽然时常有人夸我,很多人看上去都喜欢我,但事实上,他们都把我当怪物吧。
觉得我一个姑娘,总和男人一起玩权谋,不哭不恼,总在笑,看着就不正常。
他们说我虚伪,说我蛇蝎心肠,说我谋害忠臣。
其实,每个人有不同的性格,我自来就这样,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无论是开心、愤怒、嫉妒,还是羡慕,我往往觉得没什么。
能够笑着面对,能够解决问题,情绪外露,又有什么好处呢?”
“有人真心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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