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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越来越黑,突地俯下身,亲吻住她。
彻底将徐时锦从清朗明媚中,带向一片水=乳=交=融的欢情中。
灵魂抽离拥抱,身体紧密相挨。
蹭着,磨着,如水声泽泽,在火海中,银光乍破。
抬头,好像漫天星光,包裹着两具缠绵的身体。
等一切结束,徐时锦瘫在沈昱怀中,已经忘了她最初是因为什么醒来的。
沈昱俯身亲去她额角的汗,关心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怀中姑娘脸色潮红,面颊汗湿,眼睛漆黑,却有些空。
她缩在他怀中,半天没动静。
沈昱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了神,望向他,夸道,“特别好。”
沈昱的眸子有笑,喉结滚了滚。
他刚才真是担心错了,小锦这么大胆,羞涩只是偶尔态度。
更多的时候,她与他并肩而行。
徐时锦坐起来,看向帐外。
沈昱说,“天还没有亮呢。”
“我知道,”
徐时锦推开帐子,“我听到爆灯花的声音。”
沈昱坐起来,手搭在她肩上,与她一起看去。
桌上双鱼游说状的烛台上,红烛光芒摇曳,明明暗暗,灯芯已经烧得很高,快要燃尽了。
两人欣赏一会儿。
徐时锦说,“听说成亲当晚的红烛,必须烧到天亮,新婚夫妻才能和和美美、康康健健地一辈子。”
“……嗯。”
沈昱茫然。
徐时锦推推他,“没看到红烛要烧尽了吗?你去把烛芯剪一剪,这样才能烧得更久些。”
沈昱奇异地看她一眼,起身下床。
沈昱和徐时锦皆是名门出身,两人出门前后,就算喜欢身边简单,但下人的服侍,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样的成长环境,一定程度上,让沈昱和徐时锦对许多百姓都知道的常识,很是一知半解。
就像沈昱,他既不知道成亲当晚的红烛需要烧到天亮,也不知道剪一剪烛芯,可以让蜡烛烧得更久。
但是徐时锦知道。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徐时锦自己熟悉没有侍女服侍的生活很正常,她连这个都知道,就不可思议。
正因为如此,沈昱才更深刻地感受到,徐时锦对婚姻的看中,对爱情的渴望。
她一生最喜欢的,左手权力,右手爱情。
两者都得到最好,一个都得不到,她就活得很迷惘。
当她终于看到那点儿希望,她便会抓住不放。
何止是一个高烛呢?徐时锦连自己能不能有孩子,会不会有孩子,都在成亲前,考虑到了。
她真的很看重这门婚事,看重他。
比沈昱以为的,要看中很多。
即使她从没说过。
越是这样,沈昱越觉得对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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