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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灵璧在铺子里挑丝线,颜色压得比较重。
沈宴和刘泠坐里间喝茶并等候,沈宴感叹,“挑那么重的颜色,你能压的住?该不会把五十岁的着装都预备好了吧。”
刘泠道,“我压不住,你压的住啊。”
沈宴端着茶盏的手一停,黑深眼睛看向她,等着她的解释。
“我想给你做衣服做荷包。”
她侧头,冲沈宴一笑,“我打算搬出侯府,自己住。”
那她想干什么,也没人会管了。
沈宴低头喝茶,心里不自在,有种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他这么大,身上用度全是针线娘子的活,他娘不曾动一针一线,别的人就算做了,他也不会用。
而刘泠……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刘泠等半天,没等到沈宴的回话,就伸手推他腰,再次提醒,“我要搬出侯府住。”
“我知道,”
沈宴被她逗乐,“我会找时间多去看你的。”
刘泠满意,在她心中比起针线活,她显然更看重这个。
等灵犀灵璧挑好了货,两人才出去,刘泠又寻思着给府上添些男人用的东西。
她跟沈宴烦恼,“以后我们成亲了,你是跟着我住呢,还是我跟着你住?”
沈宴无言,半晌后问,“你这口气笃定的……你已经搞定我爹娘了?”
刘泠含糊应一声,“差不多了,你不用管。”
又催沈宴,“你不要转移话题。”
沈宴心中却深知,他娘哪是“温柔贤惠”
的刘泠能应付的。
刘泠若展示她的本来脾气,还有可能。
她非要做弱小姿态……沈夫人恰恰不吃软,只怕硬。
沈宴之前一直没管他爹娘对刘泠的态度,存着给刘泠找点事做的心。
但现在,他得干涉一二了。
两人出了铺子,又向着刘泠的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侍女们抱着布匹,远远地吊在后面。
男女双方各站出来,都是容貌惊艳型的。
走在一起,虽着常服,但也惹人注目。
一辆马车从旁边巷口拐出,又往主道上走去。
帘子被轻轻掀起一角,姿容文雅的男子露出半张脸,眸子沉静地看着那对同行的男女。
他目光从沈宴身上移开,落在少女姣好的侧脸上。
她耳上那对左右晃动的秋千坠,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她那颗快活的心,晃得他眼睛疼。
“陆公子在看什么?”
马车上另一人笑呵呵问,往前凑,看到了沈宴,皱起眉,怒意顿起,“原以为沈宴公私分明,我看中他的人品,才想磨砺他一二。
没想到他在当差时与人私会,世风日下,实在是、实在是……哼!”
陆铭山回了神,笑着给对方递茶,“沈大人真是辜负了韩大人的一番苦心。”
韩墨立刻长吁短叹,跟陆铭山诉说他平日如何看中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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