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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京里有名号的人物,沈大人都该有印象。”
刘泠的眼神有细微的变化。
徐时锦笑,“没错,如你所料,沈大人应该很清楚陆铭山这个人。
陆家人嘛……应该和锦衣卫打交道很多。
沈大人在锦衣卫中手握实权,与其说和我熟,倒不如说他和陆铭山熟。”
徐时锦笑得幸灾乐祸,“而这两个人物,竟然一个是你的未婚夫,一个是你的现任情郎,左拥右抱,你运气真好。”
刘泠却笑不出来。
她低声问,“你说陆铭山会来,他什么时候会来?”
她并不想见到陆铭山。
“我是骗你的,陆铭山不会来。”
徐时锦笑容加深,“至少我离开邺京的时候,他并不在邺京。
他们陆家的事,我不方便打听。
我只知道,他很久没回邺京了。
不过你放心,他会去找你。
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是他曾经的爱人,这样两个人凑到一起,陆公子怎么坐得住?”
所以说,在回邺京前,陆铭山会来找她?
刘泠心情低落,手脚发凉。
她对陆铭山的感情是真诚的,她忘不了。
所以她害怕他。
为什么不能再也不见面呢?非要坐下来聊一聊?
有揍人的本事,有报复的本事,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去贫嘴?
她真烦那些。
有些不舒服,头又很昏,刘泠觉得脖子被掐住般,勒得快喘不过气。
她手摸上衣领,忽然想到自己脖颈上那行小字。
那天她被沈宴气得受不了,现在却又觉得自己找到了动力——有沈大人在后面站着,好像前路也没那么艰难。
只是她的沈美人,已经把她忘了吗?
为什么她不主动,他就不找她?
心里才这样想,回去的时候,就在院子里见到了沈宴。
他没有穿飞鱼服招摇,就是一身普通的全黑交领窄袖,棕色皮革的束袖和宽腰带,靠坐着黒木廊柱,一腿垂地,一腿踩着栏杆,手撘膝上,坐姿大开,难得的在简洁明快外,更是潇洒无双。
沈美人细腰窄背,五官清俊。
他转头,目光深邃,不知是不是错觉,刘泠总觉得他的眼睛盯着她围得紧实的脖子看了许久。
刘泠面上无动于衷,耳根却有些红。
她吸口气,在侍女互看中,走向廊下坐着的美青年,语气淡定,“沈大人找我有事?”
“带你去逛逛,”
沈宴漠声问,“去不去?”
“是单带我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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