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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裹着大包小包,继续冲着往北的方向,缓缓前行。
呼啸的北风吹在人的身上,像是锋利的小刀,掠过露在外面的肌肤,立即变成通红色泽。
大淳内力已达小成,对这严寒没有什么不适,高大的身形走在二蛋前面,为他遮挡寒风。
鄂老头更不用说,以前在中原极北的草原中和蛮子厮杀时,也是经常布衣披甲,入神府的高手早就寒暑不浸、百病不染。
由于怕被北林的官兵发现,鄂禅挑的都是穷乡僻壤中的羊肠小道,几里地之内看不到任何人烟,除了黄褐色的土地外,就是灰秃秃的树木,目力能及之处,不见任何青绿之色。
二蛋将硕大的包袱死死搂在怀中,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喜意。
因为这里面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鄂老头和大淳望向他的神色,却一致地充满深深的鄙夷。
这货听说那致果副尉的枪头是银子做的,便让师傅帮他卸下来。
身为抗蛮军右路大将军的鄂禅,哪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结果这不要脸的家伙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无奈之下,鄂老头只能在上百名破井村村民面前,将那柄枪头掰下来给他。
二蛋拿了枪头喜滋滋放入怀里,又去那些兵士尸体的怀里掏了半天,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拿布匹包裹严实后,抱入怀里。
鄂老头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愤懑说道:“我说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还有没有点骨气,这死人东西你他娘也要!
不嫌晦气?”
鄂禅年轻时就杀人如麻,本来就不算什么好人。
上次去烈威门灭门时,也拿回来不少金银,可那些都是从箱子里顺手牵来的,哪会做出从死人身上掏东西,这样又晦气又龌龊的事。
二蛋斜眼瞥了瞥他,不屑说道:“骨气是啥,能顶银子使?俺管他死人活人的,到了小爷手里,就是俺的,啥晦气不晦气,你这老头说话,忒难听。”
怒发冲冠的鄂老头伸出砂锅大的拳头,光想给这兔崽子来上几下。
即使是看到鄂师傅在破井村中大杀四方,二蛋却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伸出头来,手指着头顶,喊道:“来啊,打啊,有本事你就打,不怕都师傅跟你玩命啊。”
看到这家伙混不吝的样儿,鄂老头胡子气的飞了起来,不过还是忍住了愤怒,拳头没有砸下来。
老人家手在空中举了半天,拳头抡上去不合适,放下来也不合适,举在空中异常尴尬。
大淳看到师傅有些下不来台,赶紧上前装模作样的劝阻一番,不过这憋在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
二蛋似乎被寒风吹的有点冷,看到师傅冷着脸把手收回,他缩回脖子,整了整领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鄂老头实在按捺不住憋屈已久的火气,上前飞起一脚,将这气人的家伙踹了个屁股墩。
气死人可比砍死人,更恶心。
二蛋不顾忌屁股疼痛,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白花花银子,赶忙挨个捡起来,放到包袱中。
扭过头来,俊俏的小脸上除了不满,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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