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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壬队能以一敌百,就这七八十个杀手,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既然如此,她还有何惧?
花沅将忠实的狗腿子扮演到了极致。
她从被冀漾拉着,换成了扶着他。
她瞅见地上的水洼,急忙道“哥哥,小心,这里地上有坑!”
冀漾就算暂时用不了内力,身体孱弱了些,但又不是瞎了。
那么大的坑,如何会瞧不见?
结果他要往左,花沅就往右。
他怕伤到小丫头,不好挣扎……
“啪!”
他一脚就踩进了大水坑,裙裾尽是水渍,连靴底里的鞋垫都汪着泥水,极为不舒爽。
花沅眸底闪过一丢丢的心虚。
她更拼命的照顾他。
干脆把他的手臂,揽在自己单薄的肩膀上。
“哥哥,这边走人少!”
花沅因为三年的吃糠咽菜,身量尚未长成,她的脑顶才到冀漾的肩头。
冀漾被她这么拖着,几乎是驼着背,弯着腰。
如此,这速度要是能快,才叫怪了。
可冀漾看她努力跑得漫头大汗,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愣是没拒绝她。
很快二人就被后面的一干杀手追上。
花沅一把将冀漾推在墙上。
她摊开双手成保护的姿态,挡在冀漾身前。
她板着小脸,自以为浑身散发着大义凛然的气场,道“哥哥不怕,沅儿保护你!”
冀漾闷哼一声,背脊磕在凹凸不平的老旧墙壁上。
他之前的伤才好。
估计这次不仅青紫一片,还要再出点血。
“哎呦,就说这病秧子色厉内荏,死到临头还要靠女人保护!”
“果然是个孬种,亏得咱们见他机警,还以为这人留有什么后手。”
杀手们讥笑起来。
花沅作为尚未转正的准心腹,如何能容忍别人辱骂自家阁臣大人?
危险当头,她一时忘却脸上沾满棕黑色的大酱。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双手叉腰,一副傲娇的小麻雀模样。
“睁开尔等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是玄黓公子,今日在九重楼大胜尚书之子,倘若尔等今日伤了我家哥哥,世人会如何看待殷霱?
世人是否会怀疑殷霱因败北,就怀恨在心,伤了大胜的玄黓?
世人口诛笔伐,殷尚书为自证清白,定会追究尔等的罪过!”
她觉得自己分析的条条都很在理,可在这些杀手面前,声音过分娇软,比黄鹂鸟还要悦耳。
不仅没有起到威慑的作用,还把杀手们逗得不行。
“别看小娘子长得黑漆麻乌的,可这嗓子倒是好听,待会儿咱们把你家哥哥收拾了,就来伺候小娘子。
让你可劲的嗷嗷叫,尽情的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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