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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间,王墨那张收敛了笑容的脸,线条清俊,沉郁冷寂。
那双黝黑的眼睛,带着洞穿一切的深邃。
疏桐有些惊恐。
王墨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卑躬屈膝低眉垂首,精明如常氏都无法探知自己深藏的秘密,他竟能看出杀意?
“疏桐姐,你快来看看,怎么好端端的鸳鸯藤,一夜之间都死了?”
室外传来阿荣惊诧诧的呼喊。
疏桐似得了解脱一般,仓惶转身走出王墨的房间。
庭院一角,昨日还开得黄白璀璨的一墙鸳鸯藤,一夕间不但繁花凋零,就连那苍翠的藤蔓也卷曲枯萎了。
疏桐走上前去,看着尚带着雨滴的枝叶,陷入沉思。
“这两日可有花工来施肥?”
王墨也跟了出来。
阿荣摇头道:“公子往日都不在府里,这鸳鸯藤又不是什么名贵草木,花工哪里会记得过来施肥?”
听见这一问一答,疏桐倏忽想起阿荣那日随手扔出的发霉香囊来。
她在藤架前蹲下身来,拨开枯死的藤蔓找寻起来。
“桐儿在找什么?”
王墨好奇俯身问道。
疏桐不答话,拂开旁边的一丛丛茎蔓,果然在藤根处找着了那个香囊。
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香囊上长着的白毛都不见了,污黑不辨颜色的缎面上依稀能看见丝丝金线。
疏桐正欲用手去捡那香囊,王墨抬手挡开道:“有毒,别碰!”
闻言,疏桐和阿荣都是一脸惊讶。
王墨折了藤架上的竹篾,小心翼翼穿过香囊的吊绳,将香囊提起来,凑近鼻底嗅闻一番,随即道:“阿荣去替我找把银刀来。”
“哦。”
阿荣忙忙转身回房去找刀子。
王墨仔细打量一番香囊,随即问疏桐:“这是哪来的?”
“是杨管家替我调拨的旧家具抽屉里的。
当时被阿荣顺手扔进了鸳鸯藤里。”
王墨的眉头微微皱起:“旧家具里的?”
“嗯,几个宅工搬抬妆台时,从滑脱的一个抽屉里落出的。”
“那家具是谁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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