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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快要视爱情如洪水猛兽了。
苏维然很快在无应答的尴尬中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他岔开话题:“我知道尤琪的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也得照顾好你自己,因为你在为别人伤心的时候,也有人在为你的伤心而伤心。”
听到苏维然提到尤琪,宁檬心里有点戚戚然。
她戚戚的样子看上去荏弱寂寥,苏维然情难自已,踏上前抱了她一下。
他的头抵在宁檬耳边,轻声说:“快好起来,好吗?”
宁檬有点僵硬地挺直了脊背,回答着好。
在她的不适感达到峰值前,苏维然松开了她。
宁檬不着痕迹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苏维然飞快瞥了眼她身后,笑一笑对她说:“快开会了,进去吧!”
宁檬点点头,继续不着痕迹地和他保持好恒定的一臂距离,彼此不远不近地一起走进会场。
他们身后有人在出声说:“陆总?陆总?快开会了,我们进去吧!”
那人眼中不知道在为着什么事忽然就出了神的陆既明终于被他叫回了神。
陆既明收回视线,抹去映在脑海中的那两道相拥的身影,和身边人同行步入会场。
金融论坛结束后就是十一长假,宁檬提早定了回老家的高铁票。
启程前宁爸爸宁妈妈通过宁檬对陆既明发出热烈邀请,但陆既明万分抱歉地回复二老:这个长假有很多公事私事要处理,实在走不开。
宁檬于是一个人回了家。
这个假期她过得不太好,她总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有时候心里还会涌起一种非常自我厌弃的情绪——坏人过得那么开心,她却对扳倒坏人毫无头绪。
由着这种自我厌弃,她渐渐觉得整个人生都好像没什么乐趣了。
她怕父母担心,没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向他们表露出来。
而越是在人前伪装,人后的低落就越会排山倒海地淹没她。
宁檬之前是有过这样的状态的。
那是从X市出差回北京之后。
那会她出现这种状态的诱因是陆既明对她情真意切地倾诉了一场他对他女神姐姐的痴心爱恋。
她听得太走心了,为别人的故事夜夜失眠。
后来她去医院想开治疗失眠的药,大夫顺便给她做了测试检查,她才发现她的种种症状是轻度抑郁。
现在她的这些症状比那时更加严重了一些。
宁檬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再去医院检查一次了。
长假结束后,宁檬回到北京就去医院挂了号,又做了一次测试。
这回的结果既在她意料之内,又在她意料之外。
测试结果显示,她的确又抑郁了,这在她的意料之内。
测试结果还显示,她的抑郁已经到了中度,有偏重的倾向。
医生给宁檬开了药,谆谆告诉她:“要积极治疗,别怕承认自己这是生病了。
抑郁症不丢人,不要抵触它,要正视它!”
宁檬决定正视自己的情况,决定正面对抗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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