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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外面杂草丛生,线索可能藏在缝隙角落,这儿的地板是平整的,除了一些干稻草和白被单便什么也没有。
江一舸走向散落稻草的地面,而颜笑则仔细看过平地的血迹。
没有什么奇怪的,挣扎,失血,死亡,基本就是这么个流程,所有痕迹都能印证这一点,不过就是地上掉落的一些细碎的皮肉组织,让人颤栗它们杀人手法的可怖。
颜笑一闭眼,几乎就能想象
——她被几双干瘪如枯尸的手摁倒在地上,奋力挣扎着,那几双手压得越是用力,爬不起来,爬不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苍枯的手朝自己脆弱的脖子伸来,皮肉被用力拉扯,就像人类想要从烤鸡身上扯下来一个鸡腿,脖子的皮肤被撕拉,指甲早已掉落的枯手想要扣开薄薄的皮肤,用力钻,用力拧。
剧烈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大喊一声“给我个痛快”
,可是她的脖子被几双手摆弄着,说不出话。
疼痛与濒死的恐惧交杂着,最后吐出“咕噜噜”
的细微混响,是血液流入气道,粉红泡泡吞吐在裂口的声音……
颜笑打了个寒颤,捏着鼻子的手顺带把嘴巴捂上。
“有发现吗?没有的话我们赶紧出去吧。”
她回头看向江一舸,只见江一舸正用着树枝挑开稻草。
他仔细搜寻的样子,似乎发觉了什么。
颜笑走过去,只见被江一舸清空的地面躺着几块骨头一样的东西。
不知出自什么地方,惨白的骨头有着尖锐的棱角,似乎是被莽力掰碎的,断口不平整。
江一舸仔细翻过稻草,颜笑也来帮忙。
她的脚早就在走过地面时,被血染红,于是这时也不讲究,继续用脚轻拨稻草,还仔细每处都踩上几下,似乎想感受到下方有无隐藏之物。
江一舸看到玉白的脚趾缝隙都黏上了血块,她却一点也不嫌恶心一样,毫不避讳地在屋子里乱踩,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眼神,颜笑捏着鼻子发出疑惑。
“你不嫌恶心的吗?”
江一舸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脚,问。
“所以我才不想用手碰呀,而我的脚也已经脏了。”
颜笑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看到他手中的树枝,又撇嘴,“娇气。”
江一舸:“……”
最后找出来数十块碎片,大大小小,拼合起来后呈一张盾牌的模样,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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