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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便疑惑道:“你忘了吗?是睿少爷啊,以前在咱们将军府住过一阵子的,常拉着奶奶一起玩的,原来现在在京城呢。”
意儿道:“没忘啊,我知道是睿少爷啊,我上回和奶奶出去就见着了,今日睿少爷也来了吗?”
童儿吃惊的捂了嘴,“啊!
你见过了!”
又埋怨道:“是不是上回你和奶奶一同出去的时候?怎么都不告诉我!”
意儿不说话,又舀起一瓢热水浇在华文熙背上。
童儿瘪着嘴委屈道:“我以后不乱说话了还不行吗?”
意儿道:“我看你总是记不住……”
童儿听了闷闷的,往澡桶里兑放了一大瓢热水。
华文熙便道:“童儿给我说说种兰睿的事吧,我都不记得了。”
童儿便打起精神,说起了睿少爷的往事。
原来种兰睿是华老爷故交之子,因种老爷丧了正妻,才一年就娶了新妇,种兰睿对父亲不满,便三天两头往华府跑,最后索性就住在了华府。
种老爷娇妻在侧,又公务繁忙,哪还有时间管理这个皮小子,听说是跑去了华府,倒也不担心,又因有想和华府结亲家的心思,便也不阻止他。
种兰睿见没人管他,更是自暴自弃,除了大节日,平日里都不回家的。
为这事华正熙没少和他干架,嫌他吃多了自家的饭。
华夫人却搂着种兰睿笑,说是家里多了个儿子。
有了这话,种兰睿在华府便更是自在了,时常在华正熙不在时去找小文熙玩,又是打鸟又是抓虫子,吓得她直哭。
“夫人说奶奶那段日子晒得可黑了,个子也窜了些,多亏了睿少爷。”
童儿想起来那时的开心,嘴巴咧得大大的。
意儿也道:“那也比不上睿少爷黑,那时候大少爷说睿少爷黑得像煤球。”
没想到原身竟也有过那样的童年,还以为都是关在房里读书绣花呢。
华文熙脑中出现一幅一个黝黑的小男孩拿大虫子吓唬哭哭啼啼的小文熙的画面,不禁笑起来,看种兰睿如今一脸沉稳的样子,没想到小时候是这样呢。
她好奇问道:“那后来怎么说睿少爷不见了?”
意儿道:“种老爷家里犯了事呢,成年男子都流放了,女眷也都充了官妓……睿少爷那时还不满15岁,便放过了。”
华文熙一惊,赶忙问道:“是什么事?怎么会这样严重?他还有哥哥或姐姐吗?”
若是有,哥哥也会一同流放,姐姐也会成了官妓。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好像很严重,种府一夜之间就被围了,第二日就下了判决,老爷为这事奔忙了一阵子也没有结果。
睿少爷的母亲只得了他一个,继母还没有生育过。
那件事以后,睿少爷就不见了,老爷和少爷找了好久也没消息,没想到是来了京城。”
这么说,种府只剩了他一人……也不知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是怎么在京城生活的。
华文熙想起来种兰睿给自己的那块牌子,还有如今能跟着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来安阳侯府赴宴,看起来混得不错的样子。
又说了一会,水已有些温了,华文熙擦干了身子,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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