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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熙便摇头,“没什么,你二嫂长得很漂亮。”
哪知朱圆玉听了这话却十分不满的样子,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听了半晌,茶水换了两盏,华文熙终于从朱圆玉时不时的愤慨中弄清了大概。
大抵就是孙云芝待字闺中时救了在乡间采药时不慎摔了跤的朱家二少爷,从此就赖上了人家,最后更是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让二少爷把她娶回了家。
朱圆玉说起这些满脸不甘,“……我二哥那样芝兰玉树般的人,就栽在她的手里了!
……你瞧她满头插金戴银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嫁了官家,真真丢我家的面子!”
华文熙咋舌,都指挥使是正二品的官儿,虽然辖区在边疆,可在朝上也是说得上话的,在芝麻官满地走的京城也是不小的官儿。
竟然就让嫡出的二儿子娶了民家女?听朱圆玉的说法,还是个住在山上的?这可真是……
她想起自己父亲与安阳侯因结盟而将自己千里迢迢嫁到京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朱圆玉还在絮叨,“……我二嫂来了以后,今儿一个明儿一个的把亲戚都带了来,白吃白喝不说,还要……”
说到这里,她脸红了,抓起手边的芙蓉饼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踩了几脚,嘟囔着:“……我娘说这是……想吃天鹅肉。”
华文熙哭笑不得,拉了她坐下,“别让人瞧笑话。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长辈做主,你父亲虽不在身边,母亲和祖母却是在的,我瞧你祖母疼你得很,你还担心什么?”
听她说到祖母疼自己,朱圆玉露了笑,一会又皱起眉,半晌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我们说说别的吧。”
华文熙从善如流,“好,你说,我听着。”
两人顺着上回赏花宴的事情,聊起了大出风头的李四姑娘,那副《百芳朝日图》不知怎得被传了出去,坊间甚至有人模仿那画卖出去的。
一时间李四姑娘在京城贵女圈子里名声大噪。
华文熙想起厉煜柏对李四姑娘的欣赏,问道:“李四姑娘如今风头正盛,家里可给她许了人家?”
朱圆玉接过华文熙剥好的橘子,摇头道:“没呢,说是李太太身子不好,要侍疾呢。”
“可有人上门去提亲?”
“多得很,我二嫂成天在我面前说呢,多是些不入流的庶子,或是旁支家的嫡子,配李四姑娘着实可惜了。”
华文熙也点头,李四姑娘眉眼虽不出众,气质却淡然出尘,更别说那一手令人拍案叫绝的画技,若真是配了郁郁不得志的庶子,可当真是埋没了。
不过事无绝对,高门嫡子也不全是好的,庶子也不全是赖的,要真要较真说差别,其实还是门第之差。
时下的风气,就算再纨绔不堪的高门嫡子也很少娶个庶女,更何况还是在乡下长大的庶女。
华文熙在心里为李四姑娘叹气,生不逢时。
而李家推了所有的媒人,对外称李四姑娘要侍疾,这对厉煜柏来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在这胡乱想着,朱圆玉又提起白四姑娘,“……可笑死我了,听说她被王御史家的姑娘当众呛了声。”
她拿腔拿调的学起来,“‘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耳朵出了毛病,我怎么听着白四姑娘说话怪怪的?不知是我耳朵出了毛病还是姑娘嘴巴有疾,不如我荐你一个大夫,专治你这病。
’这一句话说完,白四姑娘脸红的能烙饼!
当下就找了借口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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