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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雪手一挥,那些骑兵退下,随后弓箭手上来,如雨的箭向他们射去。
三春眨了眨眼,无法置信眼前发生的,仲雪好端端的对付几个普通剑士干什么?还至于摆那么大阵仗?
在这种明显鸡蛋碰石头的战况下,战斗结束只不过是她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剑士想跑已经来不及,片刻后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
一个个都是刺猬样,睁着眼,大约是死不瞑目吧。
坐上马车,跟在仲雪身后往回走,三春的心还一直惴惴的。
穿着盔甲的他面容略显冷硬,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回途中他对她一句话也没说,没有责备,也没有宽慰,可越是这样,越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种人是真的惹不得的。
一直护送她到了君侯府,仲雪才带着骑兵离开,马铁铮铮,溅起尘土一片。
眼看着再也寻不到马尾巴,三春才迈步进了府门,心里一阵阵地打颤,不是没见过死人,可被青刺死的那个壮汉哪像现在这样死状惨烈?他们还有个人样吗?
不禁掩了掩脸,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就不故意想引跟踪的人出来了。
回到住所,发现几桌上突然多了匹缎子,大红的颜色在漆黑的几上看着很是扎眼。
行了,现在也不用猜测询问,她就知道自己被人跟着的,还是许多的人。
这些缎子都是她在绸缎庄里看中的啊。
她叹口气,拿起那缎子左右瞧了瞧,早知道就拿匹青色或蓝色,也好给青做身衣裳,他那件青衫已经穿了五六年没换过了。
她从来不喜欢穿红,顺手扔在一边,躺床上压惊去了。
※
城阳君练兵,通常都是半月时间,这回去了三日便回转府里,他卸下盔甲第一件事就是招伺候三春的侍女过来问话。
“你叫什么?”
“回君侯,我叫粥。”
他皱皱眉,怎么起这么古怪的名字?
“春姬这三日都做了什么?”
“缝衣服。”
仲雪惊愕,她会缝衣服可从没听说过?做惯太子的她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更遑论缝缝补补这样的事?
洗了把脸,换上一身常服,就去见三春。
他倒要瞧瞧她能把衣服缝成什么样。
自从这位春姬入府之后,仲雪只要得闲就会往三春这儿跑,还不时叫侍女叫来问话,大约都是春姬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吃了什么。
弄得侍女们以为是君侯让她们监视春姬,越发对三春看管的严格,后来才发现是她们会错意了。
有时候男人问这些,只是出于一种关爱,一种爱护,一种关心,甚至一种思念。
三春真的是在缝衣服,或者说确切一点是在做衣服,她用一把剪刀,很认真的在那匹大红缎子上裁着,地下一堆的碎布。
在她的努力下,很明显整匹的锦缎有变小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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