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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里通红的烙铁紧紧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场面有点血腥,一人痛不欲生几欲疯魔,一人却冷眼旁观漠然残酷。
渔祭放下烙铁,转而执起一根布满了倒钩的长鞭,暗红色的血迹斑驳于上。
这种鞭子和一般的鞭子不同,因为多了很多倒钩,所以不仅能打得皮开肉绽,还能把皮肉都翻出来,打下去的时候让你疼一回,收回来的时候让你再疼一回。
“你想说了吗?”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哦。”
渔祭不以为意,扬起长鞭重重挥下,直直的打在朱成衷新鲜的烙痕上。
“啊!
!
!”
“朱成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明明是一个欠了一屁股债,欲图加害翾玥国皇室嫔妃的地痞流氓,嘴居然硬得像一个经过训练的死士一样。
你说你都已经吐干净了,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耍我。”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朱成衷紧闭双眼,嘴巴死死的抿着。
“很好。”
渔祭说完,又是一鞭甩上去。
“啊!”
朱成衷叫得嗓子都哑了。
“很疼吧?别担心,疼才刚开始。”
渔祭侧身,露出身后隐匿在阴影中的人。
苏沅澈倚着墙壁,淡绿色的长衫好像春风拂过小草,和地牢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微垂着头,大半张脸都暗着,只能看到他习惯性翘起的唇角,柔软的弧度。
他慢慢抬起眼睛,扫过朱成衷遍体鳞伤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夸赞渔祭道:“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浑身的伤,打得真漂亮。”
朱成衷身子一震,错愕的看着苏沅澈。
后者浅笑,纯良和善,“怎么?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朱成衷抖着身子又收回视线,头重重的垂下去。
“啧啧啧,这就绝望了?”
苏沅澈一步一步走过去,轻轻拿起那根长鞭,看着上面暗红色的血,懒懒道,“这血还热着,都是你的吧?”
“……”
“朱先生看样子吃了不少苦。”
“……”
“那么,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好不好?”
“...朱成衷。”
“诶。”
苏沅澈惋惜般叹口气,长鞭往旁边一伸,搭在盛满了盐水的木桶里,然后猛地一收,带起一串盐水珠,溅在朱成衷鲜血横流的伤口上。
灼热的痛楚从每一个细细密密的伤口处涌来,不等朱成衷痛呼,浸过盐水的长鞭狠狠落在他身上,新伤加旧伤,盐水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神经,整个人像是从火里走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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