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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风雪天很大,司弦坐在出租车内还打了会盹儿,直到有人敲窗户。
敲窗户的是齐五,齐五正举着一把黑伞,黑伞上已经挤压了一层白雪,仿佛在外面等了很久。
司弦刚要给钱的时候,师傅摆了摆手,指了指齐五,意思是说齐五已经给过了。
司弦下了车,撑起了自己的伞。
齐五除了等她以外,还在等其他的几个合作伙伴。
从这架势就看得出,这几个人不好商量,硬茬儿。
果不其然,这一顿酒喝了好几个小时,而对方仍是推诿,拿政|策当搪塞的借口。
晚上又去齐五开的商务ktv,直到齐五叫来几个姑娘,对方才算松口。
这几个姑娘是齐五从明星学院里面找来的,都是在校的大学生,老板们都喜欢年轻漂亮的雏儿。
对方被灌得晕晕乎乎,也就签了合同,答应了办事。
司弦喝了不少酒,她走到走廊上来透透气,齐五也出来了,他给司弦递了根烟,司弦摆了摆手,她抬起自己的手腕,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看时间。
已经很晚了,想着答应了小甯的晚饭,司弦来ktv的时候便找了台座机,给家里打了电话。
让小甯先吃饭,别等她了。
“你怎么不进去招呼?”
“里面的姑娘正‘招呼’着呢。”
司弦拧了拧眉头,“这种服务还是别在这里搞,树大招风。”
司弦刚一说完,便有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闯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行保镖。
齐五赶紧扔掉烟,上去招呼,结果妇女什么也没说,让保镖一间一间的搜查。
司弦见这架势肯定是来逮人的,她在齐五的眼色下,迂回地溜进厢房,让衣衫尽褪的这几个女人从后门出去。
这些女人前脚出去,妇女后脚就进来了,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司弦,“呵,通风报信挺快的嘛。”
“你这是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他站起身来,“跟踪我,监视我,我受够了!
离婚!”
两方面的人开始争执,看上去要打了起来,司弦在中间调停,这一折腾又闹到了凌晨两点。
等妇女走后,男人便也气呼呼地走了,走之前还看了看齐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厢房总算安静了下来,齐五也坐在沙发上,他拿手捂了捂眉眼,眉毛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痕。
“累着你了,司弦。”
司弦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消毒水和棉签,“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这能有多大的事情。”
齐五甩了甩手,他捡起地上的打火机,从身上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
“这些女人你怎么找的?”
司弦说,“口风紧不紧?”
“我这车子往明星学院一停,就有不少女学生上车问价钱。”
齐五说,“都是一些有明星梦的小姑娘,这种不清白的事情,怎么会到处乱说。”
“这不见得,破罐子破摔。”
司弦说,“你的量贩式ktv要在全国推广,这种服务必须停掉,小老百姓哪受得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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