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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早已华灯初上,街两边的店铺里亮着温暖的灯光,让人看了之后心头暖暖的。
但严幼微站在致美门口的时候,却冷得直打颤儿。
她走下十几级台阶后回头去看这幢庞然大物,只觉得在夜色的掩映下它显得更为巨大了。
谁会想到她曾经是这栋楼的女主人,而现在却只能止步于一楼大厅,连二楼都上不去?
曾子牧的绝情,对她也不例外啊。
她扯了扯嘴角发现笑不出来,索性把脸埋进大衣领子里,顶着寒风到街对面的公交车站台去等车。
其实严幼微并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曾子牧真的还在公司里。
他一整天都在开会,只不过开会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他依旧□□地坐在主位上。
当最后一拨人离开的时候,时钟已快指向七点。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刚想活动一下筋骨,总经理孙晋扬就推门走了进来。
“子牧,你还没走?”
“马上走,一起?”
孙晋扬取下挂在一旁的西装递给曾子牧,略带嘲讽道:“每天都这么拼,什么时候才能再给我娶个嫂子啊。
女人见了你估计都得跑,太没情趣了。”
“管好你自己吧,说得好像你家里有人等你吃饭似的。”
孙晋扬撇撇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白天路过大厅的时候见到嫂子了。”
“什么?”
“严幼微啊。
我白天看见她了,就在我们楼下大厅坐着。
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
她是不是来找你的?”
曾子牧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秘书助理打电话。
小秘书接到董事长的电话欣喜若狂,紧张地都快结巴了。
曾子牧却劈头盖脸问她:“今天有没有一位姓严的小姐来找我?”
“有,是有一位。
那、那位小姐自称是您的……前妻。
我看您当时在忙,就……”
曾子牧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转头冲孙晋扬道:“让这女人明天把东西搬去二楼。
不愿意干普通文员的工作就让财务部给她结算工资。”
“好大的脾气啊,怎么了?她大概真的以为幼微是个骗子吧,毕竟知道你结过婚的人不多。
何必这么认真,把人小姑娘直接赶到二楼从零做起啊。”
曾子牧一边套西装一边道:“如果是平常的闲杂人等来找我,她挡了也就挡了。
我的前妻来找我,这种事情一年也未必有一次。
是谁给她的这个胆子,连问都不问我就敢私自替我做主回绝。
再这么下去,改天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是不是也得由她来定?”
曾子牧说完一把扯下孙晋扬脖子里的羊毛围巾,拿在手里用力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大步向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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