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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鹧鸪哨和陈玉楼二人上前查看,一旁拿着烟袋锅子的罗老歪早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姑娘面露笑意,倒是不遮不掩。
二人这才看清了这竹筒的构造:原来这竹筒里面布满了倒刺,蜈蚣一旦进去就再难出来,只能在竹筒里左右挣扎,被那倒刺扎的不断吐出毒液。
鹧鸪哨瞟了一眼,露出头的那条蜈蚣竟然已经死了,想必这种毒虫一旦吐尽毒液就会死掉。
&esp;&esp;而那姑娘手里的小竹筒中,装着不到一半的蜈蚣毒液,粘稠发绿,还有一种恶臭腥味。
那姑娘却对这半管毒液似乎珍惜异常,生怕洒出一点。
旁边的陈玉楼也怕,这蜈蚣毒性极大,这毒液恐怕是沾着即伤,不由得往后退了半个身子。
&esp;&esp;只见那姑娘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火折子,把那半管毒液放在火折子上烤,叁人大惑不解的盯着那姑娘的动作——被火烤的第一时间,毒液散发出一股隐隐的臭味,但是没过一会儿,那种气味就被一股肉香味取代。
味道倒是不浓,但是闻起来很像煮鸡蛋的味道。
最奇妙的是,那竹筒里的蜈蚣毒液由绿变白,质地如牛奶一般。
&esp;&esp;直到那白液开始煮沸起泡,姑娘收起了火折子,从罗老歪的手里接过了烟袋锅子。
锅子里是填满了烟丝的,罗老歪原以为她要抽管烟歇歇脚呢,正要搭腔,只见那姑娘将煮沸的蜈蚣毒液滴了几滴在烟丝上。
随即将小竹管放回原位,并且将烟袋锅子递给了罗老歪,冲他点了点头。
&esp;&esp;大烟膏子罗老歪可没少抽,可这玩意,罗老歪连烟袋锅子都不敢接。
&esp;&esp;那姑娘也没扭捏,自顾自的将烟袋点了起来,连着抽了好几口。
&esp;&esp;罗老歪带着的众人,多是军痞子,平日里经常用大烟膏子顶军饷,眼看一个女人抽烟袋子,先是不怀好意的笑,随即就被一股异香占据了鼻腔。
&esp;&esp;原来这蜈蚣的毒液,淬火后就会失去毒性。
但是剧毒的蜈蚣毒液往往有致幻的效果,跟烟丝掺在一起,能让吸食者通体舒畅,比大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点燃时有一股清香,因为鸦片毕竟是人工压制的,而山谷里的毒虫免不了吃一些草木药物,所以有草木香味。
&esp;&esp;陈玉楼搭眼一看,罗老歪的兵各个闻着那味如痴如醉。
旁边的罗老歪也忘了害怕,烟瘾被那清香勾起,连忙结果烟袋锅子饱饱的抽了两口,只见他坐在地上一手撑地,脑袋后仰,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顿时大笑起来。
&esp;&esp;“他奶奶的,这东西还有这效用呢!
这比大烟还带劲!
陈总把头,合着那满坑满谷的蜈蚣,都是黄金啊!”
&esp;&esp;“正是此理,”
白衣女子缓缓说道:“世间草木虫蚁,只要得其法,自有妙用。
这六翅蜈蚣于你们,是堵在明器面前的阻碍,对小妹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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