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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凌晚忍不住为七月抱起不平来,哪有父亲这么凶儿子的啊,更何况,“他刚刚摔了一跤,肯定很疼,你应该哄哄他才对啊。”
“他是个男人,应该有承受挫折的能力,何况刚刚那一下根本不能叫摔,不可能疼。”
郁靳弈回答得很干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哪里会不疼,她都听到屁股撞地板的呯声了。
卓凌晚十分不赞成地朝郁靳弈瞪眼:“他不是男人,只是个小男孩,还没有到达你所说的要承受挫折的年龄!”
原本因为突然与郁靳弈相撞,她是有些局促的,这会儿替七月鸣不平,竟忘了那股紧张感,倒像一个护雏的母鸡,跟郁靳弈对干起来。
郁靳弈绷起了脸,显然并没赞成她的话,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朝她发现出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又为什么关机?”
“······”
卓凌晚没想到他这么突兀地转移话题,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他们不是在讨论对待七月的态度吗?
“那个······我希望你对七月······”
“为什么要避开我!”
她还想把话题转回去,但郁靳弈已经更快地将话题锁定。
他站在她面前,高了整整一颗头,俯视着她,就像在俯视到嘴的美食。
他的眸子沉幽无底,周身都带上了危险气息。
卓凌晚胡乱地咽了几口口水,紧张袭来,她又忘了要怎样呼吸。
一个“我”
字在嘴里打转,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话。
是太久没有跟社会接触的缘故吗?可是她跟厂商代表谈判时,分明思维清晰,条理明确,言语有度,每一次都能理性果决地回挡对方的语言围攻啊。
“我那天问你的话,想到答案了吗?”
他的语气终于缓了些,不再那么强势霸道。
但卓凌晚还是无法回答,垂头只觉得无尽尴尬。
那天,他说:“你因为想七月而去家里,我又是为了什么同意你去看七月的?”
“我······不知道。”
好久,她才有气无力地摇头,“你说过······有同情的成份在。”
“同情?”
郁靳弈扯起了唇角,眼眸竟燃起了些些火焰,“这世界上比你可怜的人多得数不清,我为什么不去同情他们?”
“那个······”
“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他迈了一步,朝她贴近,逼人的气势又浮上来。
卓凌晚觉得自己是个被对手打得束手无措的刀客,此刻,只有不停地退避,以期可以守护住最后的地盘。
她退了一步,身子颤了一下,差点栽倒。
郁靳弈咄咄逼人的时候,气势比平常更强劲,她全然失去了招架的能力,只有选择闭嘴。
他又上前一步,最后将她逼得贴在了大铁门上。
她无助地伸手扶住铁门,已然不敢与他对眼,只能狼狈地偏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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