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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令辰和系统说话的同时。
禾山已经偷偷爬上了元锦宁家的墙头,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窜了进去。
因它体型小,哪怕是青天白日,也无人注意它的身影。
此时元锦宁家中只有王秀丽在家,禾山趴在暗处仔细张望,见果然没有人,就顺着窗台钻进了元锦宁房里。
半晌,叼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出来,却没有马上回元令辰那里,而是在附近找了个草木旺盛的地方,四肢并用挖了个坑,将钱袋子埋了起来。
然后才一跃而起,一溜烟飞奔回去。
到了元令辰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
元令辰笑了笑,摸摸它的头:“辛苦禾山了。”
对于禾山将钱袋埋起来的做法,元令辰也是颇为赞同,虽然禾山动作敏捷,但自元锦宁家中一路过来,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如今这样倒是更为保险。
“宿主,那银钱就不去管了?”
“等入了夜再说吧。”
银钱自是要拿出来,只是毕竟是不义之财,她没打算自己留用,而是想着兑换成粮食,到了年成不好的时候,接济一下贫苦之人。
也算是劫富济贫。
却说此时,褚母一脸懊恼地到了家,却见本应在县学的褚墉面色阴沉地坐在堂屋里。
见褚母回来,忙起身迎出来,脸上带着些急切:“娘,亲事退了吗?”
褚母摇头:“他们非要请冰人,光明正大地退了亲。”
褚墉闻言,顿时颓然:“这回怕是麻烦了。”
褚母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这话从何说起?怎么麻烦了?”
褚墉压低了声音解释:“我在县里结识了一个商户之女,她仰慕我才华,时常拿着银钱接济我,一来二去便熟识了,那次我得了先生夸赞,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如今她却是有了身孕……”
“什么?”
褚母大急:“你怎么这么糊涂,无媒苟合这可是大忌,你们还珠胎暗结,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要是传出去,你别说是做官,便是县学都没有立身之地了。”
褚墉被她一通数落,心里觉得下不来台,但不得不耐着性子:“事已至此,还是想着如何解决吧,此事若是传出去,可不能善了。”
“那以你的意思就请了冰人去退婚?那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可若是不退亲,待那女子肚子大了更不好交待。
褚母想了想,倒是想出了一个法子:“你说她时常接济你?”
“县学里开销越发大了,我家无恒产,只靠着抄书根本难以维持。”
褚墉说起此话面露难色。
他自然不会说,县学里攀比之风盛行,原先他还耐得住性子,可到了之后,心里难免不甘。
后来使了心计,结识了那位出手阔绰的商户女。
自此才算彻底放开了手脚。
此时褚母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涌现出一些希望:“那她想必是颇为中意你,不如哄着她堕了胎?等过一阵再论其他……此时正是选官的当头,若是传出不好的名声……”
褚墉摇头:“我还指望着他们出银钱帮我谋上那个缺呢,这时若是叫她堕胎,万一伤了身子,可就不好跟那家人交待了。”
褚母一想也是:“那我便想法子给你退了亲吧,我现在就去请冰人。”
可惜流言那招竟是用不上,否则,这污名怎么都不能由他们自己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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