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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宇擦了一把身上的汗,猛然醒悟过来说:“师傅,这大热天的谁还西装革履地半夜出去闲逛啊?”
一丝可疑的红色迅速地在钟灵脸上一闪,害羞了?张天宇大乐,在这张冰山美女的脸上看到羞色可真是不容易啊,他正要笑出声来,钟灵已经擦身而过说:“我去换。”
十分钟之后,张天宇换上钟灵重新给他找来的衣服。
嫩粉色的短袖衬衣,烫的笔挺,也只有张天宇这样形如修竹的好身材才穿的出这个韵味。
下身是黄蓝格子长裤,脚蹬一双上面有个老头也不知道是真名牌还是国内仿的假名牌的皮鞋,铮明瓦亮,他都能对着整理头发了。
不过短短一瞬,他立马从穷**丝逆袭成高帅富,那是怎一个风流倜傥能形容得了的,简直是骚包,超级骚包。
刚想自夸下,就被钟灵一巴掌拍回了嗓子眼里,她的手指捏住张天宇的肩膀说:“马上就半夜了,你还不赶快出发?”
张天宇立马呲牙咧嘴地学着电视里某些身残志坚坚守在服务岗位上的好同志们一样,躬身屈膝,双手乱拍,口中大喊一声:“是,谨遵小主懿旨。”
钟灵别过头去,也不知道是笑了,还是没笑。
半夜里的古城路显得更加安静,月光明晃晃的,铺了一地,好像冷霜,仿佛随便踩上一脚就会留下一个脚印,而那脚印一串串地前进,却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为了等待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杀人凶手,张天宇故意走得很慢,时不时地单手扶墙,来两个帅气的pose,木办法啊,谁让咱是宇宙最帅联盟认可的超级潇洒英俊儒雅笔挺温和博学的大帅锅呢。
正美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好像尖利的高跟鞋踩在水泥路面上,打出啪啪的声音,张天宇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侧就掠过一阵香风,一个身影几乎擦着他的肩膀跑了过去,速度不减,只余下一阵浓郁的香氛和细微的喘息。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红色连身裙,细长双腿,红色高跟鞋,头发很长,打着卷披在肩上,想象来应给是个特别风情万种的女人。
那女人跑的很快,一下子就跑道路口那头不见了踪影。
怎么个情况?张天宇拄着下巴,若有所思。
很长时间的沉静,古城路也不长,他就算走得再慢也要到头了,那杀人狂魔还来不?
又是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擦肩而过的身影飞速地向路口跑去,张天宇只看到了红色连衣裙大波浪头发的背影,怎么好像还是那个女人呢?
张天宇向身后看了看,古城路一派寂静,这两个女人都是到他身边之后才听到脚步声的,她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抽了抽鼻子,寂静的小路上弥漫着浓浓的香味,不知是哪个女人留下的,还是说,她们一起留下的。
张天宇停下了脚步,转回身去,他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第三个女人出现。
月上中天,月色如水,张天宇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有什么潜藏的危险和恐惧,天地一派浪漫,仿佛他正在等待约会的姑娘,内心欢呼雀跃,面上还要竭力保持一派冷静一般,咱就是这个帅的范!
一阵香风袭来,肩膀上突然落上了一只手,他一回头,脸上就罩上了一方手帕,手帕还抖啊抖的,仿佛旧社会的满楼红袖招。
这年月谁还用手帕啊?他歪一歪头,正想看明白这奇葩长什么么样,那手帕却左抖右抖就是不离开他的脸,丝丝滑滑的手帕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那味道浓得简直可以熏死苍蝇,他鼻孔里残存的甲虫臭气立马被这浓郁的香味给冲淡了,传出来一点痒痒的感觉,他低下头,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
再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头脑就有些昏沉,他看着眼前这方米白色的手帕,感觉它抖得就像一块随风起舞的旗帜,“谁啊!”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扒拉开这奇葩手帕,眼前出现一个长发的红色身影来,这人的头发很多,将脸庞都遮去了大半部分,只朦朦胧胧的觉得应该是个美丽的女人。
“你……谁啊?”
头脑更加昏沉起来,眼前的月色好像变成了跳跃的烛火,一点两点,星星点点,让我有些站不稳脚跟。
“大哥,要特殊服务吗?”
那声音压的低低的,有点沙哑,好似有点欲拒还迎的不好意思。
“我……我……”
张天宇好像喝醉酒一样向后一个踉跄,幸好有墙壁稳住了他的身形,他咧嘴傻笑说:“我没钱。”
“没关系,”
那人俯下身来,手指按上他的胸膛,“只要,你有心就行。”
“是吗,呵呵。”
张天宇的心头飘忽起一种行走在云端的快感,眼前仿佛出现了簇拥着蓝天白云的琼楼玉宇,他随风徜徉其中,说不出的兴奋快乐,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仰起脸,微笑起来。
“只要有心!
让我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也一样黑呢?又是不是一样残忍冷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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