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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月认这时也回到了‘舍南舍北’,见含祯缓缓从屋子里出来。
眉梢似有含愁,心里不禁有些讶异,但也不好追问,只独自上了台阶进屋。
屋里原本静寂,月认踏着步子发出嗒嗒的脆响。
如玉见她回来,心中高兴:“姐姐可回来了!”
月认瞧她笑吟吟的,也不好再提之前的事,只应了一声也算罢了。
如玉走近两步说道:“饿了吗?我叫他们给姐姐留了饭,快些去吧!”
月认听了也不急,只摆了摆手说道:“先别管那些,方才我从下人那里听到关于耿醉君的事。”
如玉一听肃了表情,静静地看着她。
月认走到榉木圆桌前坐好,才笃悠悠地开口:“这耿醉君原来是个多情种子,对几位夫人极尽宠爱,看来那些传闻也不全是真的。”
这话恰好撞到了如玉的心坎上,方才含祯说的话又浮现在她脑里,或许对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确实不该过早论断。
月认见如玉一副心不在焉,咳了一声不满地说道:“你不发愣心里就不爽快?”
如玉回过神,抿着嘴笑了笑:“实在对不住,我也知道这毛病不大好,却怎么也改不过来。”
月认又瞪了她一眼,又从胸前掏出一张牛皮纸说道:“这是之前大堂主交给我的,你仔细看看。”
如玉好奇地将纸拿了过来,原来是一张地图,上面还将每个建筑都标记了名字:“这是耿府的地图?”
月认点点头,说道:“咱们对此地不熟,有了这个定能事半功倍。”
如玉心里又惊又喜,拿着地图不肯撒手。
月认见她如此,面上也松动了许多:“再说这耿醉君,如此多情,想必是没有用过那‘绝情诀’的,但若如此,又怎会被人如此断定此物在他这儿呢?”
如玉一时语塞,也没有了看地图的心情,只扯了扯嘴角说道:“他用了也好,没用也罢,我们的任务只是来取那诀书,若能很快找到,那自然最好,若找不到……”
若找不到,会怎样呢?如玉不敢往下想,只得强打了精神继续说道:“一定要找到。”
月认这次没有再甩脸子,只点点头应了。
她也自然明白此次任务的困难,只是这事总急不得,只得走步算步,看了时机再决定。
春日的清晨赶得早,这夜幕倒是迟迟未到。
偏房里的瑶矜正拿着剪子在一块淡紫云锦上比划,见含祯进屋笑盈盈地招呼,“姐姐快过来帮忙,样子画好了,只是我前些日子手摔伤了,还使不上劲。”
含祯走过去接过剪子:“还疼吗?伤口愈合了吗?”
瑶矜道,“早就不疼了,已经结了痂。
这枕巾也是我临时绣的,瞧着夫人那条已经皱了,便想赶紧绣好换上,只怪自己的手不讨巧。”
含祯听闻笑道,“你想得这样周全,夫人定会高兴,我那里有凝肤露,待会你就拿去,治这些小伤顶好。”
瑶矜感激的笑笑,拿了另外一块筛娟开始按布上的花样仔细得绣着,云锦布上画的分明是朵水仙,素雅的白加上花蕊的淡黄,别提有多素雅。
含祯见了觉得甚是好看,便停了手里的活在一旁看着。
“这水仙倒正是现在开的,也挺应景。”
瑶矜不答,只扭了扭已经发酸的脖子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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