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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复不知展谓心思,听到他那些话,更是气得身子发颤,他怕宁小丹因此受到伤害,于是不再花时间去床那边摸枕头,而是直接站起来,走到展谓身边,举了腿便向他踢去。
“你这坏家伙,坏小子!”
一边踢,他一边骂着:“你什么也不知道,竟敢这样骂丹弟,你小子非要逼得我打死你才甘心?”
“那你就打死我吧,省得以后跟着主子丢人现眼,还眼睁睁看着朱家的香火断掉!”
展谓脖子一拧,任由着朱复踢打,硬气说着,一副死猪不骂涨水烫的样子。
“你……”
朱复气得眼睛发黑,不知说什么好。
他与展谓情同手足,作为比展谓大两岁的兄长,他平时多少有些宠着展谓,所以很多时候,只要背着展谓父亲,展谓便没把当主子看,而是当亲密的兄长般时常顶顶嘴,说笑几句。
但展谓一直都是知分寸的人,他既尊自己为兄长,也敬自己为主子,所以以前只要他一瞪眼,一生气,展谓便会无条件地听他的吩咐,照着他说的做。
但今天的展谓很是反常,有些失控,不仅不听招呼,还卯足劲儿针对着宁丹,这让朱复很生气,但因为两人往日的情谊,他又不能真的狠下心来对他,所以只顾自己生气,却是拿展谓没有办法。
“好了,你们主仆闹够了没有?”
宁小丹冷眼旁观,她实在无语。
这主仆二人,一个鲁莽冲动,一个顾忌重重,一个不明真相乱打乱骂,一个知道真相却不死守承诺不解释。
明明是命令与遵从的主仆,却因为情同手足而乱了规矩。
“朱兄,将真相跟他说了吧!”
宁小丹伸手去拿床头的衣服,准备穿衣掀被窝起床。
“别忙,丹弟你先别动!”
朱复大声叫住她。
“怎么了?”
宁小丹奇怪地看向他。
朱复转头命令展谓道:“你小子赶紧给我背过身子去!”
“为什么?”
展谓傻愣愣问道。
朱复瞪眼骂道:“让你背就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展谓疑惑地看了宁小丹一眼,还是撅着嘴背过了身子,反正自己还在屋里,似乎主子和宁丹那小子有什么秘密要讲。
先听从他们的安排就是了。
“好了,丹弟你可以穿衣下床了!”
朱复这才放心说道。
宁小丹无语,她猜想朱复此举定是为避男女之嫌,但也太多此一举了吧?她可是穿着中衣中裤呢,有什么看不得的?
朱复不准展谓看,他自己却直勾勾盯着宁小丹披衣下床,赤着一双小脚穿进床前的鞋子里,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认定宁小丹就是他的妻子了,他是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所以哪用避讳。
宁小丹穿好鞋,走到桌边坐下,拿起茶杯倒了满满一杯水喝下。
刚才做恶梦出一身汗,她很是口渴。
“主子,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展谓转过头迫不及待问道。
朱复不答,在桌边坐下来,问宁小丹道:“丹弟。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告诉他?”
“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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