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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一切光鲜亮丽,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站在巅峰的人生赢家,就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过。
如今再生一次,剥开虚伪华丽的外衣,内里的丑恶不堪通通涌现了出来。
她忽然觉得恶心,她起身朝垃圾桶跑去,扼住自己的脖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她与狼共枕了这么多年。
在每一个惬意放松的夜晚,那抽屉背后的铁丝随时蓄势待发,等着在某一时刻要了她的性命。
“唔——”
又是一阵反胃,她扒住垃圾桶的沿口,几乎将整个脑袋都埋进去。
肩膀上的发丝滑了下来,但很快地,又被人从后面撩了起来。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但又像已经说了什么。
吐完了,他递给她一瓶水,她漱了口,将空瓶子扔在那一堆呕吐物上面。
“保洁人员看到这一堆肯定会在背后骂我。”
她自嘲一笑。
他手里拿着干净的纸巾,不轻不重地擦了擦她嘴边的水渍,道:“你也太小瞧他们了,这座城市失意的人或喜欢把自己灌醉的人那么多,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她扯了扯嘴角,心里想还击他,但嘴上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心神俱累。
“走吧。”
重新坐上车,他坐驾驶座,她坐副驾驶。
“你不是要回警局?”
走了一段路,她发现这并不是往警局的方向。
“先送你回去。”
“我还好,你忙你的去吧。”
郭昂不答,车子一直朝着她家的方向驶去。
唐晏晏对他的固执有几分了解,不再多话,仰头躺在座椅上,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闪过。
回到家,她进浴室洗澡,他坐在床沿上一边玩儿着手机一边等她。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收了手机起身朝浴室门口走去。
“笃笃笃——”
他屈起手指敲门。
“唐晏晏。”
没人应答,正当他准备强行进入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干什么?”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走了出来,浑身带着水汽,连眼睛都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郭昂松了一口气,怪她:“下次听到别人喊你要回答,不知道这样会出事吗?”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在里面想不开吗?”
唐晏晏瞥了她一眼,留着浴室的门大开,她退回洗漱台前吹头发。
“呜呜呜——”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回床沿上坐好。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走出来,绕过他往梳妆台走去。
“怎么不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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