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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琨上面的兄姐婚嫁,崇亨帝夫妇都没过问,偏江景理跟江景瑞兄弟两个被过问了,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江景琨得罪了叔叔婶婶,被敲打了呢!
往长远说,没准有人能脑补到惠王世子是不是要换人上去!
因此崇亨帝只是微微一笑:“他还没束发呢,急什么?性.子还没全定呢!
即使现在挑着喜欢的了,过两年又改了主意怎么办?”
声音转柔,“尤其你怀着身子——我特意把册后大典延后那么久,就是让你好好安胎的!
你瞧你还是被他们闹得不得安宁!
我看我还是着人敲打下那些人家,让他们等册后大典之后你歇下来了再提这事吧,咱们难道还怕没有太子妃不成!
?”
秋曳澜一听就皱眉:“过两年转了性.子?你早点怎么不说这话的?安儿才聘下皎儿!”
这两家可都是亲戚,正经的姑表亲啊!
且都是体面门第,要是定好的婚事过两年变化,这场面真不知道怎么收拾才好?!
“安儿跟皎儿不一样——这两孩子是嫡亲表兄妹,打小就照面。”
崇亨帝不以为然,“彼此知根知底的,安儿定人前又被你安排相看了好些人,最后还是想要皎儿,足见他对皎儿是真心喜欢。
但琅儿又没说要他哪个打小玩到大的女孩子,显然那些女孩子他都只当姐妹看待,既然是从不认识的人里选,我瞧还是让他再长大点的稳妥!”
说到这里,正当盛年的皇帝眉宇间潋滟起一片春水,轻轻一笑,带着怀念握住了妻子的手,“当年我遇见你时,也有十五快十六岁了,琅儿才十四,再等一年又如何?”
“你倒是记得咱们才见时的年岁,怎不记得那时正是风大雪深?”
秋曳澜被他的话勾起回忆,似嗔似笑的说道,“当初你说册后大典一定要定一个特别的时候,我道你会选择年末或者正月里呢!
结果你倒好,拣了个全没关系的三月梨花开!”
就算是按成亲的日子算,他们成亲也是四月好不好?这三月既不是两个人的生辰又不是什么相识、成亲、定情的日子,秋曳澜真不知道他定三月做什么?难道仅仅因为三月气候不错花开得多吗?
“这日子怎的没关系了?关系可是极大的!”
崇亨帝闻言,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待秋曳澜好奇的掠了掠鬓发,摆出认真听的架势,他却哈哈一笑,伸指捏了捏她面颊,得意道,“但我现在就是不告诉你!”
“你找打!
!
!”
秋曳澜娇叱一声,捏起粉拳就捶——谁想才捶了一半,殿外忽然传来两人幼子江景瑶的哭声!
“瑶儿?!”
夫妇两个顿时顾不上打闹,都大惊着朝外看去,“你怎么了?!”
就见才四岁的江景瑶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甩开原本牵着他的姐姐江徽璎,跌跌撞撞的朝父母这边跑过来——崇亨帝忙上前迎出儿子抱了他起来,边哄边问女儿:“瑶儿怎的了?方才我过来时看你在带他玩,可是磕着碰着了?”
江徽璎茫然道:“女儿就是带他回殿,才走到这边他就哭了,他……”
做姐姐的还没解释完经过,夫妇两个倒已经知道小儿子为什么哭了——江景瑶挥动着小拳头,毫不客气的朝崇亨帝脸上招呼着,带着哭腔,奶声奶气的喊:“父皇坏!
父皇坏!
打父皇!
姐姐来打父皇!”
秋曳澜跟江徽璎愕然半晌,无良母女顿时笑成一团!
四周下人也是个个缩肩转身,竭力忍耐着狂笑的冲动——脸色发黑的崇亨帝气急败坏的把小儿子抱远,免得继续挨揍,不甘心的问:“明明是你们母亲在打为父,为什么你觉得为父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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