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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中无趣,咱们不如就将案席设在外头,也更宽敞些。
你意下如何?”
这一番自说自话的提议出口,就连谢宁也觉察到了秦曦的意图。
因与对方结仇在先,谢宁早在赴宴前便暗自小心起来,应对他突如其来的问询时,更是故意逆着对方的意思,假意推脱。
却没料到,在她和宽王接连表示腹饥的情况下,秦曦却依然硬生生地提议前往后院。
如此想来,他一开始询问谢宁的目的便很明显了。
照她一向坐不住的性子,若是出声附和了几句,定会被秦曦利用,从而顺理成章地引出这一话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平白无故,谁能舍得将新得的良驹送给有嫌隙的兄弟呢?
谢宁紧张地看向一言不发的秦峰,心中那根弦绷得很紧——其中,必然有诈!
房中一片寂静,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才有声音在谢宁耳旁响起。
那声音柔美动听,正是顾晴菀,“殿下莫要说笑,三殿下的马术可还是近日跟着宁儿学得呢。”
谢宁虽被提及,却也觉得她这话说得恰到好处。
初涉马术之人,往往御骑的都是性情温顺的老马,对于这种难得的良驹,一向只能远观。
“如非晴菀你提及,我差点将这件事忘了,”
秦曦故作懊恼地揉了揉额角,顺势看向身旁的秦峰,“谢姑娘出身军营,定是精于骑射,就不知三哥你学到多少?可别一不小心,被人给糊弄了。”
听他指桑骂槐,谢宁心底冷哼一声,正要反唇相讥,便见秦峰先一步行动,挑高眉头,目光凌厉地看着秦曦,“你既要见识我的马术,便该对我有些信心才是。”
“好,”
秦曦双眼微眯,挑衅地望着身旁面色苍白的兄长,“小弟拭目以待。”
剑拔弩张的兄弟二人先后向外走去,萧衍急忙追上秦峰的步伐。
宽王轻轻地叹息一声,便也随后跟上。
谢宁却被顾晴菀拉住衣袖,落在了后头,同她一起并肩而行。
“方才,我不是有意要牵扯你的。
谢姑娘不会介意吧?”
顾晴菀低声解释道。
谢宁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见她一向从容的脸上竟现出几分忐忑神情,便反拍了拍她伸过来的手,体谅地道:“当时情势紧急,你也是为了安王殿下好,我明白的。”
“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帮得了他。”
顾晴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落。
闻声,谢宁难免也有些担忧。
毕竟教习骑射不过是个幌子,秦峰的马术究竟如何,她也一无所知。
只是无痕尚且马术不精,有疾在身的秦峰又能好到哪去?
忧虑之下,谢宁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对着顾晴菀却是丝毫不露,缓声安慰道:“殿下方才不是还说,要对他有信心嘛。
顾小姐不必多虑了。”
“也是,”
顾晴菀微微颔首,羽睫一眨,便掩去了眼中那抹忧色,携着谢宁快步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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