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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在尊煌混,没想到我撒谎的本事一点儿没丢。
第二天我和何孟言说这事儿的时候,他乐得前俯后仰的,抱着我道:“可以啊你,我对着这群死缠烂打的人都没办法,你有心术得很啊!”
他上午在学校附近办事,事儿办完了就顺便陪我吃了个午饭。
“下次有这种事就找我。”
我豪迈地捋了捋袖子,豪情万丈地拍拍胸脯,“便宜收费,谁叫我吴愉讲义气呢。”
他笑着捏了把我的耳朵,然后问我:“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呗,最近忙着写论文,没那么多时间去招聘会。”
何孟言对我生活的事一向颇少过问,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闲心。
我撅噘嘴,搅着面前的汤,“再找不到工作,等着喝西北风了。”
“之前不是挺傲慢,说有奖学金么?”
“我哥说我侄子最近身体不好,没钱去医院看,我就全给寄回去了。”
这不是博同情心,是大实话。
我哥天天想着法子从我这儿弄钱,我都长着心眼,可是一扯到康康,我就没辙了。
不管是真是假,但凡康康的事,他知道我总是要管到底。
何孟言摊在沙发上,摸着我的头发道:“没事儿多想想自己吧。”
顿了片刻,他故作轻巧道,“要不,你来我这儿实习吧。
你不是学汉语言的么,我正好缺个文秘。”
这不是他第一次提这事儿,何孟言开出诱人的工资和待遇,不知怀着什么心想让我去他公司。
我屡屡拒绝,可能是我太缺乏安全感,也可能是我对我们的感情太没有信心。
我总是害怕,我们的关系很快会完结,而我不希望我的事业和生活也受到影响。
“行了,别提这事儿了。”
我和以前一样拒绝他的善意,顺便岔开话题,“你想不想再加点啥,这家店味道挺好的。”
那陈老板之后也真没再找过我,甜姐倒是问过我几次这个事儿,还问了我现在到底在哪做。
她说尊煌挺不好干的,现在招来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除了以前的回头客都拉不到什么生意。
加上她不乐意出台,有时候回头客都不爱叫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想到《琵琶行》里的那句,“弟走从军阿姨死,朝来暮去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于是我语重心长地开导她说,实在不行换条别的路子吧,最近有没有比较合适的人,能托付的。
甜姐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说大家都劝她差不多找个人嫁了算了。
但别的好说,两个小孩怎么办?人家凭什么接受她带着两个女孩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我想甜姐应该真的很爱这两个女儿。
明明只要把孩子给王建彪,她就可以隐藏过去,找个老实人嫁了算了。
但明明很难,她依然要捍卫住一双女儿。
这就是母爱吧,可惜,我却没有散发母爱的资格了。
想到这,我不禁一阵遗憾。
我在学校呆了一阵,何孟言忙,没什么空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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