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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真的有事,不过你放心,你说得对,我毕竟是公司股东,事情我肯定会做完。”
我赌气似的把文件都往我自己这揽了揽,“做不完的我晚上回来做。”
和周医生其实也就几天没见,一到六点整,我就迫不及待跑出了办公室,我跑出去的时候何孟言已经不在门口了。
也是,他日理万机,保不齐晚上又是什么饭局或者谈什么生意。
我和周医生约在附近的地铁站,我只是说我在附近的公司实习,并没有全盘托出正在何孟言办公室里面的小房间里给他打工的事情。
见到人之后,他问我想去哪,我也找不出什么好的出处,这附近毕竟是金融中心,人来人往,连个能坐下来闲聊的地方都人满为患。
我想了想,说不如就去上次三里屯那边的烧烤店吧,就当重温一次我们之前的相聚。
周医生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客气地把我迎上他的车。
周晏哲表现得和之前一样热情,作为同样知道康康死讯,还目睹了我妈当街打我的人,他没有宋西辞的故意闭口不提,他很平静地问我康康后事处理得如何。
我肯定不会说出在殡仪馆那处闹剧啊,我就说都挺好的,我妈和我嫂子已经回老家了,我嫂子和我哥毕竟还年轻,以后也许还能有孩子。
话虽如此,不过都是自我安慰的谎话,说出来自己听着心安罢了。
周医生点点头,没有接我的话茬。
我于是主动笑着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突然要去香港啊?最近这么流行去香港么?”
“流行?”
周医生突然警惕起来,“还有谁去了香港?”
“没有,我一个大学同学,也去香港完了。”
我不想过多透露关于何孟言的东西,所以随口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去。
“哦。”
周医生神色暗了下去,缓了缓才回答我的问题,“我去见一个朋友。”
转眼间到达三里屯,周医生找地方停了车,和我一起往那家烧烤店的方向去。
路上我们经过了工体,这一次没有什么卖唱的流浪歌手。
我停下脚步,微笑道:“之前你在这里唱的那首《突然想爱你》……”
“你还记得。”
周医生步伐也停在我身边。
“
“嗯。”
我用力点点头,“挺好听的。”
“那你还记得那天你问我的事儿么?”
“什么事?”
我看向他。
周医生好看的眉头莫名地蹙起,他似乎在自我纠结着什么。
许久,他才开口道:“你问我,为什么会弹唱这首歌。”
我当然记得,我问他一个医生怎么会这些,他说是有个女孩教的,在香港的时候。
所以,他这次去香港……
我问了出来,他这么急着跑香港,是不是和这个教他弹唱这首歌的女孩有关。
周医生眼神很复杂,是那种隐忍中透着一丝伤感,期望中又包含绝望。
我于是没再追问下去,主动敞开步伐:“走吧,咱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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