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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甲拔刀扔了出去,刀在空中打着旋儿,直奔说话的那人飞去,将他的脑袋绞了下来,“三弟,剩下的交给你了。”
血还在从脖子里溅出来,剩下的人已不管不顾的举刀冲了上来,三个人为一组,同时攻击吴贵的上中下三路。
面对砍过来的刀,吴贵只做着防御,边挡边退,不一会就退出了十余米远,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围住了。
像是约好一样,七八柄刀一同从吴贵头上砍下,明晃晃的刀在月色下散发出寒意,像是催人命的号角,只等落在吴贵的头上。
吴贵将刀顶在头上,铿,刀撞击的声音传了出来,砰,吴贵的膝盖砸在了地上,吼,吴贵大声的吼道,双臂用力将刀震了起来。
噗,外围的人通过人之间的间隙,将刀刺了进来,手臂、胸膛、大腿、小腿同时被刀划伤,幸好刀不够长,不然这一下怕是直接要了吴贵性命。
啊,吴贵扬天大吼一声,刀身一转,用刀背划过一圈,周围的人一个个被打飞了出去。
在空中吐着血,落地就不动了。
“别逼我。”
吴贵大声喊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何苦这样。”
“刚才是一个,现在是九个,你还说无冤无仇。”
也不知是谁说的,那群人不怕死的冲了上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死我亡。
呵呵。”
吴贵低头嘀咕了一句,再不留手,手一翻,刀刃往一个个的脖子上划去。
在这样的月色下,不时的刮来几缕风,本该是一个惬意的晚上,和家人聊聊天,和朋友谈谈志向,或是和牌友打打牌,这些都是度过舒适时光极好的方式。
但在这条路上,有的只是一场在血色中的舞蹈,和一个在一旁带着笑的人。
刀一下下的切断别人的气管,从喉咙里流出的血带着人的生命,不一会,流尽了,人也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作为谢幕,吴贵将刀驻在地上,环顾四周,只有自己和霍元甲站着,咔嚓,刀断了,引得吴贵打了个踉跄。
碰,伴着这个踉跄,吴贵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死灰色的眼睛看着面前带着缺口的刀,一行清泪从双眼中流了出来。
两边的山林中传来鹧鸪的叫声,不知道在哀叹些什么,沙沙的树叶声响起,像是刀剑摩擦的声音,割的人生疼,不一会,雨滴顺着吴贵的脸庞滑落,掩盖了眼里流出的泪水。
雨水泡在血水中,摸到了吴贵的双手,带着粘性的雨水,冲刷着吴贵的指甲,不一会,指甲上的灰被冲洗干净了,但在指甲与肉的相接处,留下一道红色的线条。
雨越下越急,风越刮越大,不一会,雨水已漫过吴贵的鼻尖,呼出的气要经过过滤才能回到风中。
呜咽的风回响在吴贵耳边,像是给他奏得哀乐,吴贵闭上双眼,就要睡着了。
“三弟,不错,武艺有长进。”
霍元甲将手搭在吴贵肩上,轻轻一拽将吴贵提了起来,“站直了,人要往前看,不是吗。”
看着霍元甲爽朗的笑,吴贵的身子歪了歪,终于站直起来,小声说:“是啊,人要往前看。”
“这就对了嘛,走,我们还有接着赶路。”
吴贵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看着霍元甲的背影,用手来回的摸了几遍,轻轻一弹,铿的声音传了出来,掩住了吴贵小声的低语:“是啊,人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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